“啊？”

張叢被喻年猝不及防的問話弄得倒是有點不著頭腦，這突如其來詢問在什麼地方還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張叢撓撓頭，“這地方，我也不好說。您也知道的。其實就是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額，或者該說是在叢林之中？”

“這叢林之中的話……屬下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這一點確確實實不好直接說。”

喻年眉頭地皺在一起，“所以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位置？”

張叢說，“要是讓屬下直接去的話，屬下應該是能夠找得到，但您要是直接讓屬下說出地方的話……屬下確確實實是有些困難。”

這句話讓喻年下意識將薄抿一條直線。

“行，等會你和我回去的時候去一趟書房，我們看看到底在什麼地方。”

張叢雖然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

馬車回到了府上。

喻年一眼就看到了那等候在大廳坐著的薩還有何有。

只不過他現在有其他更為重要的事完全就來不及開口打招呼，只是朝二人點點頭便帶著張叢去了書房。

薩和何有剛剛站起來，這瞧見喻年腳底下像是蹬著風火一樣又去忙了。

也只能夠訕訕地了鼻尖，轉繼續坐下。

“這晉州看著怎麼不太好？”薩說。

如若不是晉州的問題，那喻年不可能這麼忙碌的。

何有看著喻年離開的背影，下意識將眉頭蹙起一個疙瘩，沉默片刻才說道，“興許是有事吧。”

他能夠真正地覺得到那種風雨來山滿樓的覺。

這晉州城可能真的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好。

客廳里面的人在想什麼喻年是沒有心思知道，他在書房之中出了晉州城的地形圖，平鋪在桌面上。

“你們是從這邊出發點。”喻年指向其中一個點。

張叢站在旁邊認認真真地看著，然后用力地點點頭，“是，就是這邊。”

“嗯。”喻年遲疑片刻，才用手指頭沿著其中的一面緩緩地朝著晉州城這邊劃來，“要是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按著這條路走的？”

張叢眉頭地皺在一起，“等一下，等一下。”

喻年沒有說什麼，而是淡定地看著對方。

“嗯……”

張叢遲疑片刻才說，“我……我不太確定。等一下，大人，屬下和您好好說一說？屬下不確定是不是這條路。”

“好。”

雖然喻年很希能夠早點知道，但他也沒有催促，而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張叢站在喻年旁邊的位置，他的手指頭停留在其中的一個地方，“當初我們是從這邊進叢林之中的。你們也說是不要走道，叢林之中的話安全系數比較高，也比較不會被人所發現。”

“嗯。”喻年應下。

張叢的手指頭一點點地往前走去。

他遲疑地停頓在了其中的一個地方，屈指輕敲了敲。

沉默片刻，張叢才說，“好像……好像是這邊。”

喻年低頭看去。

他們的走法早就偏離了正常會去叢林的走法，反倒是繞了遠路。

“你怎麼……”

喻年遲疑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描述自己的這個觀點。

張叢說，“額，我們這邊的話是出了一點問題。”

喻年：？？？

“什麼問題。”喻年問道。

張叢遲疑片刻才說，“我們那時候正好遇到大雨本沒有辦法前進。如若是沿著本來的線路，反倒是可能會遇到我們所不想要遇到的事。”

張叢說，“所以我們就找了另外一條路，而這一條路上，比較安全，沒有任何問題出現。”

這番話讓喻年沉默。

這顯然不一定是安全的。

不然也不會出現這個況。

“這……是不是屬下的決定做錯了？”張叢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也能夠覺得到喻年的沉默，讓他多有些不太好意思。

喻年說，“不是。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們會換路。對了，這個換路的決定是誰說的？”

“啊？”張叢撓撓頭，老老實實地說，“這，這也不算是誰說的吧，就，就剛好我看到了。再加上這邊的事比較急，要是好好算下來的話，這個決定是我自己做出來的。”

喻年又一次選擇了沉默。

張叢嘿嘿訕笑兩聲，“屬下這不是擔心出事，所以想著繞了一下，也不過是比較久的事。如若是從那邊的話……到時候人員傷亡慘重，這一點對我們本來就人數不多的況來說，更為麻煩。”

喻年嗯了聲。

對方說的確實沒錯。

這是一個很好的考量。

當然……

如若不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張叢他們險些直接人都沒了。

喻年也會覺著不錯。

只不過……這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謀。

“張叢，你再好好想一想。這件事，真的同旁人無關麼？”

“啊？”

張叢被問話弄得一下子愣住了。

他撓撓頭，老老實實地想了好一會才點頭，“這件事確確實實是同旁人沒有任何關系。您也知道，只要陳暉不在的話，暗衛之中的決策基本上就是我來定的。”

“我們本來是按著那條路走，但是誰也想不到會一天之中忽然就下了大暴雨。這樣也導致我們完全沒有辦法按著原路去。那條路上已經發生了山坡，就算是我們的輕功再好也需要有借力點。”

“這如若是腳下一，那誰都救不了我們。”

張叢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選擇了繞路。但是我們繞路的時候其實一開始并沒有發生什麼。”

“直到走到了這里才發生了不對勁的事。”

張叢的手指頭在那地圖上面用力地敲了敲，那是一個地圖上面沒有標注，只是標明了盆地的地方。

要麼是因為之前確實沒有人，要麼就是因為旁人沒有標明。

反正那地方的周圍確確實實是沒有標明有村落亦或者是部落，山賊什麼的。

再說，那麼深的叢林之中要是有山賊的話，這些人打劫是打算吃什麼？

他們是打算吃土麼？

如若不是因為陳暉他們的任務是這樣，誰也不會想著從那邊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