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幾人在門口等了一會,果然看見木氏拿著一條白綾往這邊走來。
在牢房里本就沒睡好,等待的過程又過于無聊,在見到木氏的那一刻,木晚晚終于忍不住打哈欠:“木氏,你怎麼走得這麼慢?我在這等得犯困。”
看到木晚晚眼底的青黑,喻年心疼地說:“困就回去睡覺吧。”
“不行,我看完熱鬧再回去睡。”
木晚晚了因為疲憊而酸的眼睛,對木氏抬了抬下:“木氏,聽說你要來我們家門口上吊,趕的吧,我看完熱鬧要睡了,困得不行。”
木氏剛趕到這里,什麼都還沒說呢,就被木晚晚和喻年的這番對話氣的差點沒吐。
“木晚晚你個該天殺的掃把星,你害瘸了驢兒的,還差點害死我們母子兩,你不讓我們木家好過,我就一脖子吊死在你們家門口,老婆子我詛咒你和喻家上下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老娘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個賤蹄子撿回來,你克死我兒,克死老頭子,還要克死我和驢兒,你怎麼不把喻家上下全都克死。”
喻年眉頭擰,冷聲糾正:“你錯了,晚晚不是掃把星,很旺夫。”
呂氏也叉著腰大罵:“木婆子你個塞了狗糞的,整天像個瘋狗一樣到咬人,我看你們家變如今這副模樣,都是被你這張給損了德。”
“我呸,你們一屋子破爛貨,老婆子我罵你們怎麼了?老大是個天絕子孫的,老二也不知做了什麼損事被人走沉了糖,老三也是個短命鬼,考上舉人又怎麼樣?說不定哪天就見閻羅王去了。”木氏一個一個指著罵,什麼難聽就罵什麼。
“我看你們家一家都是短命鬼,遲早要斷子絕孫。木晚晚你個浪貨,當初老娘撿你的時候你旁邊就躺了個男人,克死了前夫又來克別人,你怎麼不把你自己克死?”
就在木晚晚忍無可忍想要制止木氏的時候,喻年比先一步手了。
只見喻年冷著臉抬手就“啪啪”兩聲給了木氏一左一右兩耳,打的木氏一張老臉通紅,角還滲來。
“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能讓你如愿以償。”
他語氣很輕很淡,就像在跟人閑聊,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
木氏晃了晃眩暈的腦袋,懵懂回了句:“如愿?”
隨即,自覺地看向喻家大門的們兩,嚇得不寒而栗,卻還是的罵道:“喻年你個該天殺的,你敢打我……”
喻林上來拽開喻年:“三弟,這種事給大哥,你力氣小,我來。”
說罷,不等木氏回過神,喻林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喻林這個十足的莊稼漢力氣跟喻年這個書呆子本不在一個層次,這一掌下去,木氏直接被拍飛到地上,竟是暈了。
眾人愣神,沒人敢去看木氏死了沒。
喻林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也沒用多大力啊。”
木晚晚沒想到“打臉”時刻這麼快就來了,之前還信誓旦旦說就算死也不救木氏和木驢兒這對母子了,沒想到這才多久功夫?又要救人了。
不救也不行啊,總不能放任木氏死在喻林手下。
無奈之下,木晚晚拿出銀針在木氏上扎了幾針,直到木氏有轉醒的趨勢才拔出針,將一整套針都丟給喻巧兒:“小妹,一會幫我給銀針消毒,烈酒過一遍,再用火焰烤。”
喻巧兒寶貝地收好銀針,抱著銀針轉頭就往里面去:“我現在就去。”
悠悠轉醒的木氏,捂著又紅又腫的臉,張開又要罵人,結果各種型都試了一遍,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見大家疑,木晚晚得意解釋:“我用銀針把你的聲音封在嚨里了,你太臭,以后還是當個啞吧。”
言畢,木晚晚環視周圍圍觀的村民,笑盈盈的問:“各位鄉親,你們應該不會把今天的事傳出去吧?”
眾人紛紛搖頭,木晚晚竟幾針的功夫,就讓木氏了啞,這手段實在嚇人。
喻年走到村長跟前:“村長,等木氏今天吊死在我們家門梁上后,還請村長幫忙扣下木家的房地作為賠償。”
村長驚愕:“你還打算讓吊死在你們家門梁上?”
“今天來這不就是想上吊嗎?白綾都準備好了,我們也不好阻止。”
“可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誰不知道在人家門口吊死,是對這家人的詛咒?
一般人對此避而不及,偏偏喻年竟然還說等木氏吊死后,記得幫忙跟木家索要賠償。
喻年淡然瞥了眼門口:“大不了等木氏死了后,我們把這個門封了,從旁邊再開一個新的。”
“相公說的對。”木晚晚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喻年竟然跟想到一個點上了,這算不算是默契呢?
“不過……”喻年轉頭看向還在懵懂狀態的木氏,“木氏如果吊死在我們家門口,為了避免變惡鬼到害人,我建議將的尸焚化。”
古人盛行土為安,對于他們來說,死后不土,靈魂無所歸,那樣的靈魂沒辦法回投胎,只能當孤魂野鬼。
喻年和木晚晚幾次大難不死,已經讓村長對二人有所忌憚,特別是昨天,明顯縣令有意要他們死,結果付香香和付姜山竟然主招供一切罪行,讓木晚晚和喻年被無罪釋放了。
這讓村長不得不懷疑喻年和木晚晚的背后還有不為人知的勢力在幫們,在沒弄清楚之前,村長決定一切都順著兩人去做。
于是他點了點頭:“沒錯,為了大家著想,木氏必須活葬。”
木氏呆愣愣的看看村長又看看喻年,一張一合:“我……我還沒死呢。”
“噗嗤。”木晚晚看懂了木氏的語,忍不住掩笑出聲來,“相公,你們好歹尊重一下木氏啊,人家還沒上吊呢,你們就討論如何活葬?”
“也是,那木氏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吊啊?白綾你要是套不上去,可以讓我們幫忙,凳子也可以借你一個,不過要用銀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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