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蠱毒也沒那麼邪乎,說白了就是一種寄生蟲,縣令夫人的蠱毒藏在里,一旦它有接其他人的機會,就會寄生到其他人的,不斷繁,直到被寄生的人死去,軀完全腐化。”
是想象人爬滿了蟲子,胡大夫這個老江湖都忍不住不寒而栗,他有些擔心:“既然如此嚴重,那要是不斷傳染給其他人……”
木晚晚揮了揮手,示意胡大夫被這個心:“您老就放心吧,縣令等不到那個時候就自然會來找我的。”
喻年也輕笑下定論:“不出三天。”
果然,三天后,縣令的人再次找到了喻年和木晚晚。
在去縣令府的路上,木晚晚忍不住問喻年:“喂,你是怎麼猜到不出三天,縣令就會來找我的?”
“我了解他。”喻年有竹。
木晚晚忽的想起一件事:“所以你當初將玉佩的事給那個姓明的,也是因為你知道縣令絕對不會追查到你上?”
“他做賊心虛,不敢深追。”
“你這樣不行啊,以后你考中狀元,當了,要是還敢揣測皇帝的心思,怕是一顆腦袋不夠砍的。”木晚晚開始莫名擔憂起來。
喻年好笑:“你就認定我能考上狀元?”
“那是當然,我相信你!”
喻年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心里卻默默說著:我答應你,考狀元。
說起這件事,木晚晚就想到鄉試的事,眉頭擰了一團:“那個姓明的小破孩到底行不行啊?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查沒查清楚鄉試的幕。”
“為了九九乘法表,他會查清楚真相的。”喻年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就算永遠也查不出真相,他也不在意。
兩人這一句那一句的閑聊著,很快便到了縣令府。
令木晚晚驚訝的是,這次縣令竟然帶著沈青兒親自在門口迎接。
“喻年、木姑娘,你們終于來了。”縣令著急的迎了過來。
木晚晚聽到“木姑娘”這個稱呼,有些不高興,之前這個縣令還自己喻夫人的,怎麼改口了呢?
等人靠近過來后,木晚晚猛地扯了下喻年,將人拉到了自己后。
縣令過來要抓喻年的手被半道停了下來。
他面不愉的看著木晚晚,以為木晚晚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本想發怒的他很快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一閃而過,又換回原來的那張賠笑臉。
“木姑娘,上次是小年紀小不懂事,你可千萬別跟一般計較啊。”說罷,回頭瞪了眼沈青兒,“還不快過來跟木姑娘賠罪?”
沈青兒不不愿的走過來,輕輕俯行了個不算規矩的禮:“對不起,上次是我錯了。”
好歹是縣令千金,木晚晚自然是要給對方幾分薄面的。
“沒事沒事。”隨口應付了幾句。
“那就好。”縣令笑著又要去拉喻年,想通過喻年的關系,讓木晚晚對自家的事再上心一點。
可惜木晚晚依舊不肯將后的喻年讓出。
“縣令大人,我說過尊夫人上的毒會過人的,你和陳小姐上已經有這種毒,還是別離我相公太近的好,我相公弱,什麼病都最喜歡往他上鉆了。”
縣令被說的臉鐵青,好似木晚晚話里喜歡往喻年上鉆的“病”就是指他一樣。
可縱然有再多的怒氣,縣令也不敢對木晚晚撒。
他訕訕的收回手:“姑娘是說本和小已經染上了夫人上的病?”
沈青兒此時已經臉慘白,本顧不上再生悶氣了。
“大人想聽真話?”
縣令大人猛點頭。
“你們口臭太濃,我聞到了。”
縣令父兩聽聞這話后,剛要變臉,就聽木晚晚繼續說:“味道跟尊夫人口中的味道一樣,不是一般的口臭,其中有那種毒散發的獨特氣味,我隔著老遠聞到后就知道兩位已經染上了縣令夫人的那個病。”
在木晚晚開口閉口都是“口臭”的提醒下,縣令父兩的臉已經越發難看了。
一想到他們之前當著那麼多下人,和其他貴人小姐的面近距離說過話,他們心里就覺得無比難堪和丟臉。
“還是先去看看縣令夫人吧。”喻年適時開口阻止了木晚晚繼續圍繞“口臭”這個話題說下去。
再次回到上次縣令夫人住的那個房間,木晚晚門便聞到一超級難聞的味道,正是縣令他們口臭中包含的那種特殊味道。
“病惡化的嚴重啊。”
說完,將喻年推到門外:“你就別進來了。”
本意只是不想讓喻年被臭味熏到,縣令和沈青兒卻誤以為木晚晚是害怕喻年進去后被傳染,嚇得他們父兩個也立刻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多走一寸。
木晚晚疑:“你們停下來干嘛?跟我進來啊。”
兩人本想拒絕,但一想到他們已經染上這種奇怪的病了,進去跟不進去也沒什麼兩樣。
房里守著的兩個丫鬟,顯然已經被屋里濃郁的臭味熏得臉發白,子都有些搖搖墜了。
木晚晚看得心,從隨攜帶的香囊里拿出兩個頭七的枝節,一人塞了一顆,叮囑們:“拿著,這草藥很貴的,你們可別丟了。”
兩個丫鬟接過來,剛開始有些莫名,但很快們就發現聞到的臭味變淡了。
縣令直覺那是好東西,也跟木晚晚討要:“木姑娘,那是什麼?本和小不用拿一顆嗎?”
木晚晚也不瞞:“這是頭七,你想要?”
縣令當這麼多年,雖然不認得頭七,卻知道頭七是仵作用來祛除尸臭的一種草,而在他認為給死人用的東西,就是不吉利的東西。
得知那是頭七后,臉頓時就不好了,他搖頭拒絕:“不了。”
沈青兒見所有人都像知道那是什麼,唯獨不知道,頓時急了:“爹,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丫鬟都有,我們沒有?”
縣令黑著臉訓斥:“閉,問那麼多干什麼?”
從小到大沒被兇過幾句的沈青兒,此時被吼了一句,就忍不住眼角發紅,開始流眼淚了。
木晚晚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走到床邊,給縣令夫人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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