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陳博從后視鏡看到了邢川黑沉的臉。
剛剛還能撥通的號碼,現在手機信號直接顯示一把叉,連車的廣播也發出斜長的滋啦音。
陳博握住方向盤,“邢總,我們附近有人屏蔽了信號。”
“他們抓了我的人還想把我困在這,做夢!”
邢川當即推門,陳博眼疾手快將車門反鎖住。
“邢總,您現在需要冷靜,這里離霖州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現在本過不去,對方算好了時間地點,您現在過去一定會大肆胡報告,殺人嫌疑犯的頭銜足以徹底絕了您駐董事局的路,眾誠也會遭牽連。”
陳博的話邢川何嘗不明白,這分明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局,以蘇北北為餌,邢川失控,可明知道是局又能如何?
“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我的人和孩子被他們帶走嗎?陳博,馬上開門!”
此時的邢川如一頭瀕臨發狂的困,神鷙的要命,讓人對視一眼都如臨深淵。
陳博從頭到腳一個寒,不敢反抗,只能領命解開門鎖,邢川迅速推門下車。
此時整條道上的車麻麻,車的人似乎都陸續發現手機信號斷了,熙熙攘攘的抱怨以及車鳴音此起彼伏,擾得人心煩意。
邢川徑直繞到車尾掀開后備箱取出棒球,如果是有人存心設局抓他把柄,那就一定不會將他困死在這。
果然,在邢川關閉尾箱的時候,他從后視鏡看到一輛黑機車正朝這邊緩緩開來。
這是上高速的唯一路口,正常人誰會開機車到這條路上?無非就是故意出現在此,給邢川一個契機,引他手,搶車。
邢川握棒球,心里旺盛的邪火已經抑到極點,在機車近的片刻他反手一揮,男人的頭盔玻璃罩直接碎,整個人如斷了線的木偶般被發狠砸在對面車的引擎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沉悶撞擊聲驚得眾人紛紛下車查看,邢川甩下棒球,趁著混騎著機車原路折回。
高速堵了,信號被屏蔽,他必須盡快駛離這片區域去救蘇北北。
陳博和隨行的保鏢立馬扣住機車車主,掀開對方的頭盔,果然是一張典型的東南亞面孔,人已經被砸的七葷八素,眼睛鼻孔和耳朵都在流,但角依舊咧著腥的笑容,“中...計了,哈哈,你...你你們中計了...”
“草擬媽的中計!”陳博毫不留往他臉上揮一拳,人當場昏死過去。
現場已經不人開始拿手機拍攝現場,還有人直接認出了邢川,指著他的背影,“那不是霖州首富的長子嗎?他怎麼無故打人啊?”
陳博心急如焚,不出意外邢川傷人逃逸的視頻會在網上迅速發酵。
這個局就是為了讓邢川失控,抓狂,徹底絕了他繼承邢家的可能!
這時一道刺眼的白反在陳博眼皮上,他順著源的方向看發現他們車前三位置的那輛保姆車里有人一直用遠鏡追著邢川離去的方向。
陳博當即大喊,“是那輛車!”
男人被發現后快速放下遠鏡想關閉信號阻隔,邢家保鏢訓練有素,幾乎三秒鐘就破車將人制服。
此時的信號阻隔不能關閉,否則邢川被拍到的視頻就會被快速傳到網上。
邢川一口氣開出5公里路手機才恢復信號,他第一時間撥通邢淵的號碼,此時除了邢淵他不信任任何人。
后追著他的警車越來越近,在被團團圍住的前一秒邢淵的電話終于被接通,“四叔,北北被帶走了,警察局里有黑警!”
否則蘇北北不可能會被大張旗鼓的逮捕,他們更不可能找到蘇北北犯罪的直接證明,除非部有人做手腳!
蘇北北被逮捕的時候誠言正在舉辦今年的年會,現場除了誠言的員工與合作伙伴,邢淵也在場。
上臺發言之際警察突然闖進來,后的記者們一同蜂擁而進,仿佛事先就約好般,對著逮捕現場大肆拍攝報道。
邢淵第一時間下西裝蓋住蘇北北將人護住,卻被蘇北北輕輕推開。
“邢淵,我不會有事。”眼神堅定,明朗,站在無數個閃鏡頭前依舊鎮定自若,“我相信我們的人民警察會給我一個公道,也會給大家一個代。”
這是蘇北北被戴上手銬押上車前在鏡頭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邢淵沒能攔住,此時聽到邢川說警局里存在黑警,他腸子都悔青了!
來不及分析此時的來龍去脈,邢淵即調自己所有的人脈確定蘇北北此刻所在的位置,他在辦公桌前焦急的來回踱步,手里的雪茄完一接著一。
“不好了邢董!蘇小姐出事了!”喬楚楚沖進來,面容慘白無。
邢淵扔下雪茄,“怎麼了?”
喬楚楚垂下頭,完全不敢看邢淵的眼睛,“邢董,蘇...蘇小姐乘坐的那輛警車在過霖州大橋的時候與對面的大卡車相撞,整輛車都被撞翻掉進江海里了,現在...現在現場正在打撈車。”
“不可能!”
邢淵眼中涌起驚濤駭浪,他抄起外套往外走,途徑大廳的辦公區,墻上的夜景電視正在匯報時事新聞。
整個霖州被雨覆沒住,如同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灰罩子之中,霖州大橋車燈閃爍,有轉的警燈,有私家車打起的雙閃,邢淵駐足,畫面剛好定格在橋護欄那道巨大的裂口,三米多長的白貨車頭卡在了橋面上,車搖搖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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