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飯，如雪以有事為由起告辭。

喝了兩杯紅酒，不能開車。

如歌朝柳奕誠使了一個眼：“雪兒，讓奕誠送你回去吧！”

如雪連忙擺手：“算了，我找代駕就好。”

說完，拎起包就跑到門邊不給如歌拒絕的機會：“師兄，姐姐，我不做你們的電燈泡了。”

揮手說了聲“拜拜”后，就打開門，逃也似的走了。

如歌和柳奕誠面面相覷，相視一笑后，均無奈地搖搖頭，隨去了。

公寓的門剛關上，如雪的臉上的笑就垮了下來。

沒有撒謊，是放下了柳奕誠。

但是，看著如歌和柳奕誠有聲有笑地在廚房里準備晚飯，就算是5年沒見，都沒法阻擋他們的親，如雪就覺自己的心中缺了一塊。

或許是失落，或許是悵然。

不過，犯下的錯，終于有了可以彌補的機會，如雪終究還是替他們兩個人高興的。

下了樓，如雪先找了代駕，又給顧知珩發了一條消息：顧總，什麼時候有空，我有事想當面和你商量。

顧知珩的消息回得很快：我還在開會，明天要去法國出差，起碼一周。

如雪：那等你法國回來……

顧知珩：你來我公司，我們當面聊。

如雪的消息還沒發出去，顧知珩又補了一條消息過來。

想了一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還是早跟顧知珩商量為好。

刪掉了未發送的信息，如雪又編輯道：好，我這就過來。

顧知珩：我讓書在樓下等你。

代駕剛把車開到長運集團門口，如雪就看到一個材高挑，值出眾的孩站在門口。

連忙吩咐代駕停下。

如雪下了車，那孩就迎了上來，禮貌地微笑道：“小姐，我是顧總的書李曉，您請跟我來。”

說完，陳曉一個眼神示意，門口的保安就接過了代駕手中的鑰匙，去把如雪的車停好。

如雪點了點頭，跟著李曉進了長運集團的大樓。

電梯一路向上。

最后，李曉將如雪帶進了顧知珩的辦公室。

李曉：“小姐，請坐。”

將如雪引到沙發，繼續說道：“顧總還在開會，大概會在半小時后結束，請小姐在這里稍等片刻。”

如雪一看表，已經8點了，顧知珩居然還在開會。

輕輕點了點頭：“好的。”

李曉：“小姐想喝點什麼嗎？”

如雪笑著搖頭：“不用”。

李曉這才退出辦公室。

走后，如雪環顧了一下四周。

長運集團大樓的位置極佳，正對著北市的著名景點香海。

顧知珩的辦公室又在大樓頂層。

過落地窗向下去，香海的夜景盡收眼前，燈火輝煌，如同繁星點點。

顧知珩的辦公室也很寬敞，不過裝修略顯單調。

辦公室除了辦公桌、沙發、文件柜等基本的陳設外，就只有墻上的一幅畫是唯一的點綴。

那依然是一幅張大千的畫作，名為《雨荷》。

看起來，顧知珩確實跟爺爺品味相似，都是張大千的。

看了一會夜景，又研究了一會畫，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顧知珩推門進來的時候，如雪的臉只差埋進了畫里。

“你很喜歡那幅畫？”

顧知珩突然開口，嚇了如雪一跳。

緩下神后，才轉：“我不懂畫，就是看看而已。”

如雪沒好意思開口說其實是在研究，一幅畫賣出千萬的天價，到底是有什麼獨特之。

顧知珩走到邊，指著那幅《雨荷》的某：“荷葉這里畫得很好，水墨和青綠料疊點染，變得厚重又絢爛……”

這幅畫是當初張特助準備禮時，順手一起拍的。然后就掛到了顧知珩辦公室，讓他看著解悶的。

他見湊得那麼近，才淺的跟講了一下。

如雪：......

尷尬地笑了笑，勉強點點頭，表示贊同。

顧知珩見對畫確實不興趣，就沒再繼續講，轉而換了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如雪也言歸正傳：“我們的協議，我想變更一下。”

顧知珩心中一，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你想變更什麼？”

如雪沉默了一陣，最后還是開了口：“顧知珩，你愿意娶我嗎？”

“什麼？你再說一遍？”顧知珩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所以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如雪重復：“我說，你愿意娶我嗎？”

顧知珩：“為什麼改變主意？”

如雪是什麼樣的人，顧知珩再清楚不過。

不輕易回頭，也不會反悔。

如雪倒也沒想過瞞著顧知珩。

反正兩人的易關系還要持續很久，他也幫了那麼多。

所以，簡明扼要的，如雪將和如歌，還有柳奕誠三個人的關系講了一下。

一聽又是為了柳奕誠，顧知珩不由得就冷了面：“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做？”

如雪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然后仔細一想，顧知珩跟非親非故，不幫也是有可原的。

畢竟，未婚妻和妻子還是有區別的。

緩緩開口：“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另想辦法。”

顧知珩眼神更加冰冷：“你要想什麼辦法？”

如雪：？？？

這應該不關他的事吧？

不過，出于禮貌，還是回復道：“暫時還沒想到，不過總會有辦法的。”

顧知珩：“一定要結婚嗎？”

如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這樣我姐才會信我對師兄真的沒意思了，他們也可以不用顧慮我，好好在一起。”

顧知珩：“那你呢？你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他在求證。

如雪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道：“大概吧！以前很喜歡，很喜歡過他。但是，后來哭過了，也就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他。至不再會為他傷心了。”

顧知珩心中微微一。

他盯著的眸子，判斷著話里面的真假，可惜只看到了一片澄澈。

他想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如果我不幫你，你是不是就要去找別人娶你？”

如雪瞥了他一眼，見他問得懇切，也沒瞞他：“嗯，總歸是要把這件事先解決的。”

至于嫁給誰？如雪暫時還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自然，不能找喜歡，對有好的。不然以后若是要離婚，那也注定惹上麻煩。

顧知珩聽后，直接將不開心寫在了臉上。

為了柳奕誠，還真是豁得出去。

以前是自己的初夜，現在是自己的婚事。

柳奕誠，柳奕誠，什麼都是為了柳奕誠。

想到這里，顧知珩不由得了拳頭。

若是柳奕誠現在在他眼前，怕是已經被他揍的千瘡百孔了。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他繼續冷冷道：“如雪，你真的想好了？”

如雪點頭。

顧知珩：“好，我答應你。”

如雪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不過，他能答應，總歸是幫了大忙。

如雪抬頭，剛想出聲激，顧知珩卻補充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