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如雪收拾好桌面,正坐在沙發上休息。
微信傳來提示音,有新的好友申請,昵稱:何謹彥。
如雪點了“同意”。
何謹彥沒有頭像,朋友圈更是一片空白。
剛剛添加功,對方就發來了消息:醫生,晚上好。
如雪:晚上好。
何謹彥: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如雪愣了愣,隨即想到總裁都比較忙,回復道:你知道我的世嗎?
雖然改姓了,爺爺和舅舅也都對疼有加,但始終只是半個家人。
何謹彥: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好吧,既然他覺得沒有問題,那自然也沒有問題。
如雪翻了一下排班表,回:周三周五晚上有空,周日都行,你哪天方便?
今天周一,何謹彥選了周日中午,讓先安心工作。
星期日。
除了柳奕誠,沒有人知道去相親。
餐廳是何謹彥選的,是家私很好的私人會所,位于北市最繁華的CBD地段,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當然,中午是看不到夜景的,如雪也心疼停車費。
以前也算是這家會所的常客。
可惜,自食其力后,就沒有再踏足過這種地方了。
這次,倒是托了何謹彥的福。
約好十一點半見面,等侍者領著到了包間,如雪才發現何謹彥已經到了。
他穿著一件深襯衫,坐在窗邊,拿著手機好像準備發消息。
如雪的腳步頓了頓,有些意外他會來得這麼早。
在猶豫的當下,他已經抬起頭,目溫和地朝來:“醫生,你來了。”
然后,他起,十分紳士地為拉開椅子,邀請座。
如雪微微頷首,道了聲謝后坐下。
發現何謹彥雖然穿著簡單,但舉手投足間都出一種從容與優雅。
何家人果然名不虛傳。
何謹彥將菜單遞到面前,
微笑道:“醫生,看看喜歡吃什麼。”
如雪接過菜單,隨意地掃了一眼。
自從留學回來后,對食就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吃飽就行。
隨意點了幾個菜品,將菜單還給何謹彥。
何謹彥微微一笑,又加了幾道招牌菜,侍者便下去準備了。
等待上菜的時間,何謹彥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品著面前的茶水,偶爾抬頭與如雪換一個眼神,就繼續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并不是一個擅長找話題的人,更何況面對的是何謹彥這樣有頭有臉的人。
他不打破僵局,索也選擇沉默。
兩人一言不發的間隙,倒是侍者推開門上菜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微妙的尷尬。
前菜是一盅佛跳墻,香味俱全。
如雪輕輕抿了一口湯,湯剛濃郁的鮮香就在的口腔中彌漫開來,是記憶里悉的味道。
何謹彥見如雪很是滿意,便一個眼神示意,讓侍者繼續上菜。
之后,一道接一道的菜被端上桌。
期間,除了侍者為兩人布菜發出的細微聲響,整個包間就只剩下兩人偶爾的餐聲。
雖然彼此都沒有開口,但如雪能覺到何謹彥的眼神時不時地落在上,不時打量著。
這讓如雪逐漸無心品嘗面前的食。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讓如雪直呼可惜。
侍者在上完最后一道甜品后,就退出了包間。
如雪拿起叉子快速地吃著,就盼著能趕結束這場尷尬的相親。
這時,何謹彥倒是開口了:“醫生,很喜歡吃蛋糕?”
說著,就將他面前的蛋糕推到了如雪跟前。
如雪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叉子,抬頭看向何謹彥。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溫和的笑容,眼神卻依舊讓人猜不。
如雪不好意思說想趕吃完,好走人,只能無奈地點點頭,接他的好意。
再次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蛋糕,盡量讓這個過程顯得不那麼倉促。
何謹彥似乎是識破了的心思,他輕輕一笑:“醫生見諒,我這人不太善于聊天。”
如雪:......
他這是讓找話題?
放下叉子,抬頭看向何謹彥,微微一笑:“何總哪里話!”
“醫生為什麼選了腸科這個科室?”何謹彥忽然抬眸,看著問。
如雪一愣。
何謹彥:“如果覺得冒昧,醫生可以不回答。”
如雪擺擺手:“腸科看起來臟,但一些生離死別。”
每天最多的就是割割痔瘡,看看裂、瘺,甚至一天到晚都有吃不完的瓜。
在如雪看來,腸科簡直是醫科諸多科室里最神仙的科室了。
當然,吃瓜這個小眾的好,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
何謹彥:“醫生,可聽說過我?”
如雪點頭:“何家在北市鼎鼎有名,對何總我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恭維是如此恭維,但如雪對何謹彥的了解并不多。
一來是在國外留學了5年,二來是何謹彥這個人很低調。
要不是柳奕誠提起志和醫療,如雪還真想不起他這號人。
何謹彥:“這是我第一次來相親。”
如雪:......
所以,他難道要為他的第一次負責?
不會吧?
如雪努力撐起一個微笑:“那真是我的榮幸!”
何謹彥:“其實我并不想相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如雪一愣,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
“那飯錢AA,我去……”
如雪收拾了一下擺,準備起離座。
何謹彥卻出聲制止:“醫生,慢著。”
說著他從口掏出了一樣東西推到如雪面前。
如雪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張支票。
看著支票上的金額,如雪在心中默數了一下。
6個零?!
100萬!
如雪差點驚掉下。
抬頭看向何謹彥,眼中滿是不解:“何總,這是……”
何謹彥輕輕一笑,臉上是見的輕松和自在:“我想請醫生幫個忙,不知醫生可否愿意?”
如雪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驚訝止不住。
什麼忙要值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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