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被推回病房后,張特助已經帶著雇來的護工在病床等候。
護士代道:“麻藥6個小時會醒,醒后才可以喝水進食,這期間最好平躺,有事就打鈴我們。”
張特助點點頭,看了一眼時間,記下了護士的代。
7個小時后,汪主任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趁著下班的間隙,特意往顧知珩的病房跑了一趟。
推開病房,顧知珩剛好由護工攙扶著從廁所出來,汪主任見了立刻問道:“小便了?”
顧知珩:......
護工很專業:“是的,一共尿了300毫升。”
汪主任點點頭,笑道:“好,顧總有覺哪里不舒服嗎?”
顧知珩躺回病床,搖了搖頭。
汪主任:“沒問題那就好,這是我的三個徒弟。小趙、小柳和小,我明后兩天要去外地出差,顧總有事可以找他們。”
顧知珩:“好的。”
汪主任確認顧知珩真的沒有問題后,這才轉頭對三個徒弟代道:“顧總之后的換藥,就你們三個流給他換,一定要換得用心,別出岔子。”
三個徒弟聞言,立刻點頭答應:“是,主任!”
汪主任:“小,你留下,把剩下的注意事項跟顧總說一下。”
代好一切,汪主任這才帶著兩個徒弟放心地離開了病房。
如雪恭敬地送老師出了門,見人走遠,這才開始一一代注意事項。
如雪:“后已經過了6小時了,顧總已經可以進食,不過要吃些流質。”
護工:“已經吃過了,喝了一點粥。”
如雪點點頭,隨即又從桌上拿起一板止痛藥:“這是止痛藥,若是晚上實在痛得不了,可以吃一顆,切記不能空腹吃,原則上醫院是不給打止痛針的,若是顧總有需求另說。”
護工:“是,知道了。”
如雪:“今天晚上是我值班,若是顧總想解大便可以直接去,便后若是有嚴重出的況,記得來找我,馬桶里有一點點是正常的,不要害怕。”
見護工和張特助記得認真,如雪繼續說道:“明早8點換藥室會開始換藥,等我給別人換好藥后會來病房給顧總換藥,切記顧總的傷口一定不能水,要是要,就拿碘伏清理一下。”
張特助:“好的,醫生,都記下了。”
如雪滿意地點點頭,這才離開病房。
翌日
顧知珩的傷口疼得厲害,整夜都沒睡好的他,起了一個大早。
8點10分,醫生剛一查完病房,病房的過道上就傳來護士的呼喊聲:“換藥啦,換藥啦,大家都去換藥室換藥啦!”
有了上次周膿腫的換藥經驗,顧知珩對換藥這件事已經不再好奇。
倒是陪了整晚的張特助還十分神奕奕,特有神頭地進了換藥室里,想要一睹這令人聞風喪膽的腸科換藥室的“英姿”。
剛踏進換藥室大門,張特助就聽見閉的門后傳來陣陣慘聲。
“啊~啊~求求你,放過我!”
“啊~啊~”
門外的病人一個個聽到慘聲后,都變得異常謙遜。
有的害怕得瑟瑟發抖,有些排著隊的不忍聽這慘聲,暫時逃離了換藥室。
只有部分傷勢好得差不多的病人在討論病。
張特助在門外聽了兩個人的慘聲,以及他們換完藥后步履蹣跚地從換藥室出來的樣子,不為顧知珩了一把汗。
風風火火地趕回病房后,張特助先是打發護工出門,這才有些擔心地看向顧知珩:“顧總,一會您要是疼得厲害,可別忍著。”
張特助可是見識過這位的忍功的。
這可是位斷了,都能一聲不吭,直到被人發現才送進醫院的狠人。
顧知珩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說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張特助點點頭,理解他不想被人看到的脆弱。
時間一下子到了9點10分,如雪帶著換藥該用的東西到了顧知珩病房換藥。
將工放在床邊后,護士又推著照明燈進來。
如雪練地坐在板凳上,打開照明燈,戴好手套,“顧總,子側躺,屁朝著我。”
顧知珩:......
如此悉的命令式口氣,顧知珩只能照做。
如雪:“護工不在嗎?那麻煩顧總自己掰一下屁,我好換藥。”
他照做。
揭開手用的敷料,顧知珩的屁上的傷口就在如雪眼前。
一個蛋大的傷口開放式地敞開在那里,如雪小心地用鑷子將里面的止棉取出后,確認沒有出,才繼續下一步的上藥作。
原本,如雪在取止棉時,顧知珩就已經到有些不適。
當沾滿碘伏的棉球進傷口消毒后,顧知珩更是痛得直接咬牙關,就連掰屁的手都不自覺用力幾分。
古銅的手臂上,瞬間冒起了青筋。
如雪小心地換著,自然也發現了顧知珩的異樣:“顧總傷口很干凈,之后用心換藥就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著話,轉移著他的注意力。
輕的嗓音,確實有一定的止痛效果。
不一會兒,如雪便換好了藥。
將敷料和紗布上傷口,好膠帶后,如雪道:“顧總,好了。”
此時的顧知珩,早已忍出了些許汗。但他上卻一聲不吭,讓如雪不對他另眼相看。
顧知珩默默地穿好子。
“嗡嗡”,就聽手機從如雪的口袋中響起。
如雪下手套,見是江萍打來的電話,以為有什麼急事,立馬接聽。
“,有個上周三出院的病人來找你,陳鋒。”江萍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
才隔了一個周末,如雪對陳鋒還有印象。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患者,也是汪主任的病人,做的瘺手。
原本在如雪眼里,病患都是一個樣的,屁也只是分病重和病輕。
但,陳鋒這個人有點輕浮,換藥或者查房時,總是開如雪的玩笑。
同是年人,如雪自然知道那是,但并不喜歡這種。
不過,害怕他病有所反復,還是回答道:“知道了,我這就過來。”
說著,端著換藥盆就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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