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兒科全都落到了吃人的地步。

別的科室的人路過的時候也蹭了幾個。

每拿一個都有過來調侃余皎的人，比年紀小的說“謝謝姐夫”，比年紀大的就直接說“沾沾小余的喜氣”。

余皎實實在在地值了一個最為熱鬧的夜班。

不出意外，等到第二天，整個醫院里的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

于是認識的不認識的，科的科外的，來來回回不人裝作不經意地經過辦公室看幾眼。

倪主任一大早就把進辦公室。

剛關上門劈頭蓋臉便一句，“我跟你班主任特地囑咐了別說別說，生怕給你造不好的影響。你們倒好，堂而皇之地來醫院你儂我儂了。”

余皎了脖子，“您不是同意了嗎？”

倪主任指著自己“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來，“你知道他找誰聯系的我嗎？”

余皎：“……誰？”

“院長！”

余皎：“……”

“好家伙，這你讓我怎麼拒絕。”

倪主任念念叨叨，“要不說他是總裁呢，做事拐彎抹角，讓我沒法拒絕，還間接給院長備了個案。”

“他這麼一說，院長能不知道他什麼態度嗎？到時候院長自然會在醫院盯著，不會讓不好的傳言越鬧越兇。”

“走一步想三步，真行。”

余皎默默地把茶杯推到面前，“老師，喝點水潤潤。”

倪主任就著喝了口，“算了算了，這誰能想到你倆高中同學，這麼多年沒見還能死灰復燃呢。”

余皎覺得用詞不恰當，“不是，當時沒什麼集，沒落下……灰。”

倪主任覷了一眼，“得了，跟我還藏著掖著。”

“你子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倆之間我不用想就是他先看上的你，主追的你，然后你烈怕纏郎答應的他，是不是？”

倪主任挑眉看，對自己的猜測無比自信。

余皎第一次聽到這種猜測。

仔細品了品，聽著還順耳的，于是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捧著道：“您說得真對。”

倪主任笑了聲，“行了。”

“去忙吧，你倆談注意影響啊，別整個科室你倆八卦窩了，都不工作了全盯著你這點事了。”

余皎俏皮地朝敬禮，“明白。”

“以后我盡量不讓他來醫院，我們一定會很低調很低調的。”

倪主任滿意：“那就行。”

“對了，最近評先進，你最近再寫篇論文出來，上次那篇完得就不錯，寫出來給我看看。”

“要是有需要的臨床數據記得跟我說。”

余皎紅揚起，“好嘞，謝謝老師。”

倪主任嫌棄地擺手，“快走吧快走吧。”

等到門再次關上，立刻就拿起手機，跟譚士說了昨晚的事。

這倆人自從知道余皎之后，聯系的頻率比以往高出好幾倍。

——

余皎值完班，收的病人比較多，上午沒走，時間一直拖到中午十一點半才接完。

跟周居凜聯系好，換好服拿包下樓。

這次他沒有停在蔽的地方，直接停在地上的停車場，人來人往的，黑庫里南無比顯眼。

余皎看穿他的心思，抿著笑走過去。

上車后，倚倒在座位上，說話有氣無力的，“我好啊。”

周居凜調整座椅靠背，讓躺得更舒服些。之后傾過來給系上安全帶，系好后沒急著退回，一手撐著扶手箱，一手理了理額前碎發，修長的指尖卷了卷的發。

黑眸上下打量幾秒。

余皎輕輕眨眼，主湊上去了他微涼的瓣，又重復了遍，“我要得沒有力氣了。”

周居凜靜靜看，角微勾，出一聲氣音的笑，聲線輕緩，“想吃什麼？”

余皎仔細想了想，然后故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想吃你——”

周居凜眸霎時一暗，眸看時多了幾分戲謔，手指住孩的下，正要說什麼。

余皎補齊下一句，“你做的飯。”

說完，得逞地揚眉看，像是挑釁一般。

周居凜間滾出一聲輕笑，“耍我？”

他著下的指腹在孩細的上磨了磨，角勾著笑，視線像是在打量一只無比可口的獵。

“膽子真是大了，這話都敢說了。”

他頓了半秒，毫無心理負擔道：“上回還沒*？”

話音剛落，余皎的臉騰的一下紅的徹底。

“你，你。”捂住他的，“你說話怎麼這麼，這麼——下流。”

周居凜不覺得這話有什麼，更過分的話他還沒跟說過呢。

“抱歉，說的太直白了嗎。”他隨意地道歉，真心誠意地發問。

余皎不該主撥他的，這方面還是不如他放得開。

推了推他的膛，“快走吧，別一直在醫院停著了。”

周居凜笑著坐回去。

開車時，心思已經轉到了別。

其實他想消停一會，畢竟剛值完班，不好太折騰人。

只是這姑娘偏偏有點又菜又玩的意思，他本就沒什麼定力，那今晚就只好辛苦一下余醫生。

過紅綠燈時他還在想。

如果不鬧到凌晨，從幾點開始比較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