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哪位?”無奈之下,海棠只好先打招呼。
可依舊無人回應。
海棠以為是自己這邊信號不好聽不清,連忙調大了外放音量。
這下終于聽清楚了。
哪里是有人接電話,分明是現場直播!
里面傳來了面紅耳赤的曖昧聲音,人的聲音更是滴滴的魅橫生,引人遐想。
“嗯嗯……啊……景澈……你輕點兒……”
“啊……啊……我不行了……我不了了……”
“痛……景澈你討厭……饒了我吧……”
景澈?
轟的一聲。
一聲巨響在海棠的腦海里炸開了。
這嗲的聲音是念初的聲音。
這個號碼竟然是念初的手機號。
青天白日的,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話筒里面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來,清晰地刺激著海棠的耳神經。
將海棠打冰窖,直地獄。
不過,理智和信任提醒著海棠要無條件相信景澈的為人,他早上才向自己報備況來著。
景澈不是這個關頭還會做出這種出格事,無端放縱自己的人。
于是這邊電話還在保持著,海棠用另一個私人手機撥出了景澈的號碼。
迫切地需要聯系上景澈,希從他口中拆穿念初的謊言。
可沒想到,等到的結果卻是——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為什麼,大白天的景澈還要關機呢?
所以……電話中的事……是真的
霎時間,海棠鼻子一酸,滿腹的委屈如水般涌上心頭,水霧也彌漫上了明亮的雙眸。
景澈,這就是不回短信,不開機,不回家的理由嗎?
“你們……”海棠的雙眸通紅,本想拿出正宮的氣勢,在電話里面來個親手捉干。
可剛張開,想說的話突然就噎在了嚨。
像一顆刺橫亙在那里,扎得生疼。
竟不知如何開口。
海棠啊,海棠,難道你還嫌自己上挨得刀子不夠多,人家親之事都被你撞見了,你還非要問個清楚,繼續自取其辱嗎?
今天的事可以裝作漫不經心,瀟灑大方,可是以后的日子呢。
和景澈之間的一紙婚約,他景家百廢待興的產業……所有海棠能夠想到的,用來束縛景澈的,最后都抵不過念初的一句話。
一個電話,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
隨便勾一勾手指,他就死灰復燃,和別的人滾床單。
也對。
是海棠你自己說的。
互不干涉對方的自由。
你自己也沒有要求人家不能和別人你儂我儂啊。
更何況,景澈似乎從來沒開口表示過他喜歡你吧。
他唯一親口承認過的朋友,就是秦念初啊。
你不過就是景家的搖錢樹,免費的勞力而已,想想就覺得諷刺!
海棠,你又輸了。
輸給了同樣的對手,徹徹底底。
不是不說,不哭,就表示不痛。
海棠嘲諷地扯了扯角,掛斷了電話。
將車停到了路邊,取出墨鏡戴上,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做,從的眼睛里面就不會看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