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付出卻換來了什麼呢？

換來了海小姐的無于衷與肆意踐踏。

他們還從未見過爺如此狼狽失落的樣子。

前排的司機不放心地轉過頭來：“鐘，您總在海小姐那里吃閉門羹，今天鬧了這麼一出，舉國上下應該都知道這麼大的一個笑話了，若被老爺知道了，肯定又會罵您，回家鐵定要挨板子，您這又是何苦呢。明明熱搜不是您買的，為什麼不解釋呢？”

“呵，我解釋過了，有用嗎？”鐘亦然無奈地扯了扯角，眼睛依然閉著，“在的眼里，我早就被冠上有眼鏡對待了，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后害我。”

“會不會是……老爺？”助理猜測道。

不提這個人還好。

一聽到這個詞，一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燒了起來。

鐘亦然瞬間睜開眼睛，坐直了腰板。

整張臉就像變了一個，沉冷厲的目橫掃過來，戾氣可怖：“你說什麼？”

“我……我說會不會是老爺做的……”助理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忙吞下一口唾沫驚，“您也知道的，老爺做事一向是……殺伐果斷，從不拖泥帶水，您先前的靜鬧得這麼大，老爺肯定知道您喜歡海棠小姐了。那麼這樣一來，老爺將五年前的事出來，也是為了在背后幫您一把。”

助理嘆了一口氣，繼續說：“有了輿論的力，如果您能抱得人歸那自然好。但萬一不能，那麼以后海棠小姐無論嫁給誰，宣的時候大眾都會記得五年前的那件事，誰娶都會在心中落下個疑影，一石二鳥，只有老爺才能想得出來吧。”

司機在一旁搭話：“若是這麼說的話，那麼爺，老爺心里還是有您的，別看他平時對您不聞不問，但是您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濃于水的骨之啊。”

“如果他真的把我當親生骨，在意我，就不會對我母親如此折磨。”鐘亦然沖著司機吼了出來，“他拿我母親當什麼，當替嗎？還是當發泄的工？我和妹妹在他眼里究竟算什麼？”

鐘爺雖然人前是尊貴的天之驕子，但是人后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從小就見慣了父親流連于花叢，對母親的百般辱，更見慣了母親的悲涼與妹妹的驕縱。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年他才5歲，在幽暗的地下室里見到了母親的最后一面。

母親上只裹著一條薄薄的破被褥，與名貴的鐘夫人的份格格不。

是孕期被父親酒后“折騰”后大出不治而亡，一尸兩命，連同他那未曾謀面的弟弟。

那時候鐘亦然還小，家里的保姆只告訴他，母親是月份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流產死了。

等他進青春期，學了生理課知識，才明白母親上那些傷痕累累的青紫斑駁的印記意味著什麼，明白了他約約聽到的深夜里的哀嚎聲和低吼聲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