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對酒詩,對花烹茶,像橘花、梔子、木香、梅花、蘭慧這些都可以泡茶,看來棠丫頭對此研究頗深啊,什麼時候有機會可以向丫頭討教討教。”
說著,傅司爵雙手舉起茶杯:“來,一飲清昏寐,來爽朗滿天地;再飲清我神,忽如飛雨灑清塵。”
“嗨,就是興致起了就玩兩下,沒有你研究的這麼深。”海涵連忙擺擺手,也同樣舉起茶杯,噙著笑滿飲此杯,“倒是你從小就護著寵著。”
“好在有你,昨天在會上敢力排眾議,那麼支持我們家丫頭,還在這兒幫我整理了一天的材料,要不然海棠那丫頭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大難題,我這兒幫收拾爛攤子還真有點焦頭爛額啊。”
“其實不是這一件事要謝你。這麼多年,我們也算是知知底,海氏集團得以立歸功于你,而你并不邀功,始終在我的背后默默無聞地做我的后盾,我代表我的家人,以及海氏集團的全職工,由衷的謝你。”
老友之間,滿是誠懇。
剩下的知心人不多了,海涵說得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別這麼說,海棠是從小我看著長起來的,自然格外親昵些。”傅司爵給茶壺續上水,緩緩地說道,“再說了,海棠年紀輕輕便思慮深遠,看來你不僅有一個能干的好兒啊,如今更找到了一個好婿,海氏集團終于有繼承人了。”
“看著這一波年輕人啊,我也經常回想起自己年前的時候。”海涵撂下茶杯,遠眺外面晴朗的天空,“再見年拉滿弓,不懼歲月不懼風。還記得當初的我們嗎,我,你還有慕遠,那時候的我們多麼意氣風發啊。”
聽到“江慕遠”這個名字,傅司爵的手微微頓了頓,一瞬間眸深邃,眼底緒不明。
不過,他很快便調整好了緒,岔開話題:“算起來,慕遠也是你的大舅子,是海棠的親舅舅,如今你們關系還那麼疏遠嗎?”
“最近一年雅琳得病才聯系上的,是我對不住雅琳,這一輩子永遠是我在欠。”提起已故的妻,海涵仍是唏噓不已,“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嫂子過世也快一年了吧。”傅司爵面哀傷之。
“是啊,再過2個多月便是除夕,到了除夕就剛好滿一年了。”海涵凝著湛藍的天空,“如今看到海棠長大人,出落得愈發標致了,也有了個好歸宿,我就放心了。”
“要是我哪天走了,有疼呵護的老公,有你這樣支持的長輩,我也就毫無牽掛了。”一年之,妻和好友相繼離去,讓海涵也覺得人生無常,世事無趣。
“呸呸呸,老海你這是越活越糊涂了,說話也不忌諱。你啊,長命百歲著吶。”傅司爵連忙攔住他的話,示意他不要胡思想,“你要是走了,我可就真是這個世界上的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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