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頭,呼吸聲也加重了許多。
念初出纖長冰涼的手指,緩緩上了他的俊龐,先是額頭,再是眼睛,然后順著鼻翼輕輕地一路向下,最終索到了他的薄、下,如此循環往復,試圖讓他滾燙的軀獲得一涼爽愜意。
這麼面冠如玉的男人,以后就是的丈夫了,想想就歡喜。
就這樣癡癡地著他,凝視著他的睡。
念初毫不知,意識模糊中的景澈正在做一個夢。
這一次在夢里,他好像真的不顧海棠的阻攔強-要了。
一番驚濤駭浪之后,海棠哭啼啼地在他的懷里泣著,羽捷,梨花帶雨,紅著眼睛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還揚言要離開他,再也不要回來了。
就這樣,海棠在夢里跑啊跑,他就在后面追啊追。
可無論他如何拼命地呼喚的名字,始終不回頭。
他追著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突然間,一道冰冷刺眼的寒閃過,他被晃瞎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海棠早已消失不見,他蹲在原地,抱頭放聲大哭。
這場夢是如此的真實。
真實到躺在床上的景澈,真的有兩行清淚順著他的眼尾流出,滴落在了枕頭上。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景澈突然猛地抓住了念初的手腕,從床上驚坐起來。
可當他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抓住的不是海棠,而是念初。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陡然清醒的景澈立刻松開了念初的手,可他卻擺不了上籠罩的淡淡的失與憂傷。
“我一直在這兒啊景澈,你剛才迷迷糊糊昏睡了一小會兒,我就一直在這兒陪著你,守著你,我怕你會出什麼事。”念初上前握住了景澈的手,將他那寬厚有力的大掌輕輕地抵靠在的臉頰,“我不會走的景澈,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要是換作旁人,肯定會被朋友這般的真誠以待得痛哭流涕。
可景澈看著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只覺得心無比的疲憊與煩躁。
他的商一直不高,對于沒有那麼多的向往和追求,一直以來,他的心思都撲在學業和照顧海棠上。
在上高中之前,好像從來沒有生向他鄭重其事地告白過。
當然,這要歸功于他有一個替他斬斷各種桃花,毀他各類書的“妹妹”海棠。
而念初至于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沒有海棠阻擋,而向他表白功的生。
當時的他哪里懂得什麼是喜歡,以為古人的“相敬如賓”便很好,索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朋友這個份呢,念初算是當得得稱職,子溫不說,績也好,才也佳,對他也是無微不至。
他對雖然談不上多心,多迷,多不舍。
可既然兩個人決定了要好好的在一起,便是一份責任,一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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