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辦法,海棠這個年紀,已經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了,也應該談場了,當然這個人不能是自己。
他不配。
“我知道你的顧慮,如今這個形,我的母親剛離世不到一年,伯父伯母也剛剛發生意外,我們的確不適合談說。可是景澈你想想,眼下這個局面,那些要債討債的人迫在眉睫,公司的員工們也都等著你補發工資養家糊口呢,你忍心讓他們都喝西北風嗎?”
海棠佯裝嘆了口,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打牌輔助咯:“昨天我和父親達一致,他答應出資擺平,但是前提你得是我們海家的一份子才可以,幫你補上虧空,就當做給你份進行投資,也能堵得上董事會的攸攸眾口不是嗎?”
“這筆錢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也希你能諒我爸爸的不容易,他既要顧惜兩家這麼多年的誼,好好照顧你,但也要對海氏集團全員工負責啊。”
“你我都還在服孝期間,我們可以不辦婚禮,只先領證,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
海棠說了這麼多理由,講了這麼多道理。
可是,那句海棠心中最想說的最真實的理由——“其實是我喜歡你啊笨蛋,我想和你結婚。”
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是不想給景澈這麼大的力。
知道之后,景澈肯定會對愧疚、憐惜吧。
不需要這樣的憐惜,不需要這樣的同。
需要的是景澈真正發自心的上自己。
想做的,不過是天下孩都想實現的夢想。
那就是與心男子的長相廝守。
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了。
海棠堅信,只要陪在他邊的那個人是。
早晚有一天,景澈會上自己,會讓他真香。
可惜海棠還不知道。
如今的義無反顧,將來竟會變痛心疾首。
如今的孤擲一注,將來竟會沒有回旋的余地。
多麼善意的謊言,也遲早有被揭開的那天。
海棠沒想到,費了這麼一番口舌,景澈還是不為所。
“這不就算是我和你聯手騙伯父了嗎?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景澈厲聲拒絕。
他從小就接良好的教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與生俱來刻在骨子里的東西告訴他不能欺騙別人,更何況是眼下僅有的,和自己關系最親的兩個人。
面對他堅持的古板原則,海棠苦笑不得,松開了拽住景澈胳膊的手,有些著急不說,語調也不自覺地升了幾度:“可是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不是嗎,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解決思路嗎?”
話語剛落,海棠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躁,變得不像自己了。
呵,自己連人帶財主倒上去,對方還不領,也很委屈啊。
也有自己的驕傲啊。
可是,能怎麼辦?
中先心的那個人注定是輸家。
二十年,是如此的漫長,涵蓋了的整個年、整個年、整個青春。
二十年,又這麼短暫,因為他好像從來不曾喜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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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