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正要迫不及待跑下床，年連忙拉住了，失笑道：“別急，先刷牙洗臉再說。”

抓著人弄完了洗漱的步驟后，小司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樓下，司禹在后跟著，面上滿是寵溺的神。

小司還以為他要跟自己玩，所以才特意把禮藏了起來，于是滿屋子都翻了一遍，連外面的莊園都跑去看了，就是從來沒過冰箱。

氣吁吁地躺在沙發上，忍不住抱怨：“哥哥你到底放哪里了，我都找不到。”

司禹端好早餐出來，笑道：“傻子，在冰箱呢。”他怕自己再不說可能到晚上都不會找得到。

小司連忙起，搬了個小凳子打開冰箱后，那個造型的蛋糕就呈現在小司眼前。

“這......這是哥哥做的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因為蛋糕上的那個字跡是司禹的。

年點點頭，放好東西后蹲下問：“嗯，喜歡嗎？”

小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蛋糕，思緒莫名地飄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第一次吃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初中，那會兒連路邊的一烤腸都要考慮好久才會買，每天都在為了第二天的飯錢而發愁。

不過那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學校被欺負了之后心一直不好，后面偶然聽到班里的生說吃甜品可以舒緩心，鬼差神使地，就走到了離出租屋不遠的一個蛋糕作坊里。

學校附近的甜品店賣的都太貴了，僅僅是在外面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本買不起。

但這里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最便宜的那個都抵得上一天的飯錢。

著那個抹面裝飾隨意的廉價蛋糕，小司最終還是咬咬牙買了下來。

回到出租屋后，著面前那個散發著甜膩油氣息的東西，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里面是從未嘗試過的口，同時也終于知道了里面是有水果的。

原來不是普通的面包加油啊......當時這麼想著。

味蕾告訴這些東西真的很好吃，但現實中卻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一個普通的甜點而已，比泡面簡直差得遠了......

后來小司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而現在，小司呆呆地看著這個獨屬于自己的雙層蛋糕，忽然覺得周圍都變得不太真切了起來。

上輩子那個孤獨的孩在這里實現了所有的愿，有了家人，有了數不盡的。

可是這些真的屬于嗎？

小司忍不住再次懷疑了起來，013也從來都不準問這個問題，哪怕是問了也得不到什麼實質的答案。

可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搶了別人的人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寧愿從來都沒有擁有。

“小司，小司？”司禹的一聲聲呼喚最終打斷了小司。

抬眼的時候就對上了年有些擔憂的神，“怎......怎麼了？”角扯出了一個笑容。

司禹一聲不吭，他那張致漂亮的臉忽然湊了過來，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小司的影，手指上的眼睛，帶下了些許潤的痕跡。

小司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好像是哭了。

呆愣著不知所措，想解釋但又無從下口，急切的模樣落在司禹眼里，他盯了小司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面上帶著戲謔的神，笑道：“怎麼都哭了？就這麼喜歡哥哥送你的禮？”

一句聽起來有點像調侃的話語讓小司放松了一些，重新出一個笑容，這次倒是比剛才的僵要自然得多。

“喜歡啊。”喜歡得不得了。

知道這個是哥哥給一人做的，單單是想到這個，小司心里就樂開了花來。

司禹上手了一下的臉，“都笑這樣了，好了，去吃早餐吧。”

“嗯！”收拾好緒，但心的激是藏都藏不住。

年的目落在上，但等到小司背對著他的時候，那雙眸子里的神忽然就變得撲朔了起來。

剛才......小司那副失神的模樣又讓他回想起了在南城的那天早晨。

和那時候不同的是，小司此刻要比那時候平靜得多，但眼里的那些孤獨和不安還是如出一轍的。

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是司禹到疑的，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小司就招呼他過來一起吃早餐了。

“哥哥，你怎麼還不過來呀？”聲抱怨道。

年斂下心中的困，面上揚起一個笑容，“來了。”

罷了，今天是小司的生日，暫時先不去考慮那些事了。

早餐只有兄妹倆人在吃，其他人都還沒起床。

小司沒有吃太多，想著今晚留個肚子吃蛋糕，畢竟那個雙層蛋糕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他們人多，分完之后也足夠炫了。

方茉也已經通知在今天下午來顧家這邊，寧霜的話......比小司還要弱，坐一趟飛機也休息了好多天，所以不想過多地去打擾。

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頓時就覺得，生日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特別。

生活還是那樣，該過就過，不需要多麼轟轟烈烈，也不需要多麼有儀式，只要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邊就好了。

看來還是上輩子太孤單了，看見別人群結隊地湊在一起慶祝一個人的生日，心里總是忍不住幻想中間的那個人是自己，然后學著別人的樣子做出許愿的作。

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還真是稚呢，小司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