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在屜里翻了個底朝天，蟑螂屎都被他掏出來了。

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甚至連屜都整個拉了出來，檢查背面和隙。

可那張紙條怎麼也找不到，他急得抓頭撓臉，汗水從額頭不斷滲出。

最終，他泄了氣，頹廢地一屁坐在凳子上。

“找不到！”

王桂麗站在一旁，看著顧父這副模樣，心里也跟著著急上火。

眼珠子滴溜一轉，雙手一拍，：

“哎，他不是有朋友了嗎？說不定能從那兒想想辦法！”

顧父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可轉瞬頭又低下去，喃喃道：“聯系能有啥用啊。”

王桂麗來了勁，湊到顧父跟前，眉飛舞地攛掇：

“怎麼沒用呢！你想啊，他朋友肯定能說得上話，讓去勸勸。”

“說不定他聽了就能松口，愿意幫弟弟了。”

雙手抱在前，臉上出一強的神，接著說：

“要是不肯幫忙，以后你可別讓進我們家的門！我就不信治不了！”

顧父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說：“可咱都不知道他朋友的聯系方式，咋聯系啊？”

王桂麗撇了撇，說道：“這還不簡單，你打電話問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

“就說你想見見未來的兒媳婦，他肯定得給。”

顧父心里還是有些沒底，但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點了點頭，“行吧，我試試。”

他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找到顧晏安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顧晏安的電話卻一直在通話中。

掛斷，再次打過去，一遍又一遍。

心里有點拿不準，到底是不是顧晏安真的在跟別人打電話。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顧父還是把手機掛斷了。

他把手機放在桌上：“一直在通話中。”

王桂麗一直俯湊近手機旁，也聽到了忙音。

直起，懷疑地說：“是不是把你拉黑了？”

“我打牌的時候聽老林說過，要是一直打不通，一直是通話中的聲音，那多半就是被拉黑了。”

王桂麗沒好氣的繼續說：“肯定是你之前跟他說話太沖，把他惹惱了。”

“現在好了，電話都打不進去，這事兒可怎麼辦啊？”

顧父心里像一團麻，氣悶得不行。

看著王桂麗那喋喋不休的模樣，他清楚，要是再討論，保不準又會吵得不可開。

于是，他手拿過桌上的手機，走出了門。

對著后的王桂麗說：“實在不行就讓晏林換個結婚對象。”

這話一出口，王桂麗氣又上來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言論。

兩步沖到顧父面前，拉扯著他：“你說什麼？換結婚對象？”

“你知不知道晏林有多喜歡那姑娘？”

“這都要談婚論嫁了，你說換就換？你以為兒子是你嗎？”

顧父側頭，他強著怒火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現在本聯系不上人，我們又沒錢給晏林買房子。”

“方那邊又非要房子才肯結婚，不換還能有什麼辦法？”

王桂麗氣得渾發抖，指著顧父的鼻子，大聲罵道：

“你就是個窩囊廢！連兒子的婚事都解決不了！”

“你當初要是能好好對你那大兒子，讓他懂得兄弟分，現在至于這麼為難嗎？”

顧父被罵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提高了音量：

“你還有臉說我？當年我想給他買個書包，你都要惡毒的罵半天！”

兩人爭論不休，爭吵聲再度回。

顧晏林剛睡，又聽到靜。

他沒有出去，隨手抓起一個玻璃杯，丟到門上。

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別吵了！煩死了！”

王桂麗和顧父這才停下爭吵，兩人都著氣，憤怒地看著對方。

顧父低聲怒喝：“和你這人沒什麼話可講！”

他害怕王桂麗再上來拉扯自己，連外套都顧不上拿，急步出了家門。

門在后“砰”地關上，隔絕了王桂麗不滿的視線。

滿腦子都是家里那些糟心事，不知不覺就直接來到了平時打牌的地方。

他推開門，一混雜著煙味、汗味和茶水味的氣息飄了出來。

屋里煙霧繚繞，打牌的吆喝聲、洗牌的嘩啦聲織在一起。

幾張桌子旁都圍滿了人，大家正玩得熱火朝天。

顧父眼神掃了一圈，瞧見了幾個老人。

他們正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已經發好了牌。

其中一個人眼尖，看到了顧父。

抬手招呼道：“老顧，你可算來了，就等你上桌了！”

顧父瞬間忘記那些煩心事，咧開角，抬腳走了過去。

臨時拉過來頂人數的老板，起讓開位置。

顧父拉開椅子坐下，一手拿起桌上的紙牌。

“這把手氣有點好啊，哈哈”

拿到牌，他心就變得異常好。

坐在對面的人打趣他：“喲，老顧，這牌還沒打呢，就樂這樣！”

顧父沉浸在拿到好牌的喜悅里，開心點頭。

他將牌的順序調整好，眼神中著一勢在必得。

出牌的時候，作干凈利落，每一步都著自信。

隨著牌局的推進，顧父的優勢愈發明顯。

這一局，他很容易便贏了。

一直打到深夜，顧父才同棋牌室的另一個牌友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兩人并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顧父嫻地摟上旁邊人的腰。

牌友微微歪頭，眼神帶著幾分曖昧與期待，輕聲問顧父：“去我家嗎？”

在這輕松曖昧的氣氛里，顧父心里早就蠢蠢。

人的主邀請，更讓他難以抗拒。

他在人腰間掐了一把，：“必須去。”

牌友臉上頓時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輕輕挽住顧父的胳膊。

兩人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很快到了住，進了門，大家都默契地把手機調了靜音。

顧父對手機上的幾個未接電話視而不見。

各自進洗手間洗完澡，出來一起躺在床上。

二人再也忍不住，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一起。

廝混到早上，顧父才套上子，扯著人的頭發，咬了一口的。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人饜足地笑著，對他揮揮手：“回吧，你家里那個估計都急壞了。”

顧父毫不在意，他不回去過夜又不是第一次。

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