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璃看著一臉欠笑離開的背影，連忙上去拉住對方，帶著人就往自己房間里走。

啪嗒。

門被輕輕關上。

秦明熙張了張，“你……”

還沒說話，一只手已經了過來，將擋住。

“噓！”

溫璃的臉漲得通紅，“你什麼都沒看到。”

秦明熙睜著驚恐的雙眼，眼看著被捂住的鼻間氧氣越來越稀薄，瘋狂點頭。

溫璃盯著看了兩秒，確認那個大喇叭暫時關上，才放心的松了手。

秦明熙猛的吸了兩口氣，終于緩了過來。

微微俯，單手撐在墻上，把溫璃卡在墻與之間，眼中閃著。

“做了？”秦明熙直主題。

溫璃被的大白話整得大腦宕了機。

張大著，半天回不過神來。

秦明熙仔細觀察了小姑娘好一會兒，發現眼前的臉蛋越來越紅，無奈的嘆了口氣。

擔心下一秒就要了，只好手舉到溫璃面前，打了個響指。

“傻了？”秦明熙歪頭看。

溫璃回過神來，紅著臉推開。

“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溫璃走到柜前，拿出一套偏運的套裝，轉頭怒瞪了一眼。

隨后，拉下外套拉鏈，將外套了下來，準備把上的睡換掉。

秦明熙看著遍布紅痕的脖子，沉默了兩秒。

撇開臉，“好了，你不用回答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明熙靠在白墻上，收起臉上的詫異，鄭重道：“放心。”

“我很嚴的。”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有分寸了。”

溫璃從來都不擔心秦明熙會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剛剛不回答，也只是因為這個問題讓太過于而已。

隨手換好服，一邊套上外套，一邊往門外走。

“走吧。”溫璃聲道：“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不知是不是昨晚做了太多運的原因，溫璃總覺得早上格外的。

有種胃在翻騰的錯覺。

“等等。”

秦明熙卻攔住了的去路。

溫璃納悶：“怎麼了？”

秦明熙低下頭，雙眼落在還沒來得及拉上的外套拉鏈。

“把服穿好。”

說著，隨手把拉鏈拉到頂，終于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家予哥下太狠了。”秦明熙笑著揶揄：“可別讓那群單狗看見了。”

“小心發瘋。”

溫璃臉紅了個。

……

幾人在北居待到了七號下午，才起準備返程。

北城的天氣在一夜之間冷了下來。

溫璃裹了上的運外套，被沈赫予牽著上了車。

輾轉一路。

一行人終于在宿舍門之前回到了寢室。

溫璃趴在床上，排著隊等洗澡。

叮咚。

昏昏睡之際，放在枕頭旁邊手機響了兩聲。

等溫璃撐開抖的眼皮，鎖屏上顯示了四條未讀消息。

皆來自同一人。

「到宿舍了嗎？」

「明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早餐？」

「一塊吃飯？」

「貓貓頭乖巧.gif」

自從沈赫予發現收藏了不可的表包后，每次發給的消息后面，總會補上一個貓貓頭。

溫璃放下手機，翻了個。

而后嘆了口氣。

秦明熙正在游戲里殺怪升級，聽見這聲沒由來的嘆息聲，趁著開寶箱的空隙中抬頭。

“怎麼了？”

溫璃趴在枕頭上，無聲搖了搖頭。

老實說，有些愁。

自從和沈赫予撕開最后那層窗戶紙后，沈赫予好像有些變了。

倒不是變得冷淡了。

反而是看著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黏糊勁。

就連十指扣的手，總是要時不時著的小拇指，仿佛確認還在，才安心。

除了這些，沈赫予的黏糊勁里，還著一……

很難形容的張。

在他平時對任何事都難以提起興趣的淡漠中，這種無法融進去的張就變得格外顯眼。

一眼就能看。

這讓溫璃也莫名的跟著張了起來。

就仿佛之前那個運籌帷幄的沈赫予不曾存在過。

溫璃很怕看到這樣的沈赫予。

更害怕這樣的沈赫予會消失。

的腦袋里鬧哄哄的，聊天框里的話還在等著回答。

似乎是等不及了，手機又響了一聲。

「睡著了？」

就像是要確認還在不在似的。

溫璃抿著，一字一句在鍵盤上回復。

「我明天早上八點的課，可能會睡到好晚。」

「不用和我一起吃飯啦。」

這次，那個頭像很久都沒有再回復。

久到秦明熙從浴室里出來，催促著去洗澡時，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才叮咚響了一聲。

溫璃毫不猶豫打開手機。

跳出來的聊天框慢悠悠往上滾了一行字。

「那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溫璃不知道怎麼面對那雙晦暗不清的眼眸，第一次拒絕了沈赫予的請求。

「不用啦。」

「你難得不用上早八，好好補覺。」

直到熄燈，沈赫予都沒有再回。

溫璃抱著手機等了很久，后知后覺，失眠了。

拒絕，是說的。

可等到沈赫予真的不回，溫璃的心臟又不聽話的吊了起來。

這是沈赫予第一次不回的消息。

隔著屏幕的文字冷冰冰的，溫璃不知道沈赫予此時是什麼表，是什麼緒。

是不是不開心了？

是不是生氣了？

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無數的問題在腦袋里重復浮現，直到凌晨三點，在床上的影才沉沉睡去。

翌日。

鬧鈴響徹寢室。

昏暗的房間，四張床鋪上的影猛然起，陸續走到臺洗漱。

祁檸坐在座位上，用力往臉上拍，“一想到今天滿滿當當八節課，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凌一臉苦，“誰不是呢。”

溫璃因為睡得太遲，萎靡不振，連口紅都懶得涂，洗了臉，抱起書就出了門。

秦明熙追了出來，看出郁悶的緒，“怎麼了？”

溫璃笑容苦，“予哥昨天沒回我，好像生氣了。”

秦明熙聞言，不信：“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知道。

從溫璃轉學到毓德的那一刻，沈赫予就沒跟小姑娘紅過臉，不把人寵上天，都算是好的了。

跟溫璃生氣，想象不出來。

“我知道這很不可置信。”

“但是……”

溫璃趁著下樓的空隙，把昨晚發生的事跟秦明熙代了大概。

秦明熙聽完，沉默半晌。

踩下最后一層階梯，面詭異，“你說你也是，哪有把自家男朋友往外推的道理。”

而且還是剛完全壘打。

秦明熙撇了撇，“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溫璃：？

“你看起來有點像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