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熙瞪大雙眼：“還要換條件？”

“換個屁？”

“你說說，他跟你們換什麼條件了？”

溫璃笑了笑，挽著的手，一路上慢慢和說。

……

一個半小時前。

年級主任辦公室。

秦慕坐在辦公室等著周主任打完電話。

背對著幾人的背影在講電話時，早已沒了先前的意氣風發。

他點頭哈腰，幾乎把狗子的形象演得深骨髓，“好好好。”

“我這就跟秦士說明況。”

電話持續很久，周主任才如釋重負的掛斷。

再轉過頭，對方臉上的神變得不再咄咄人。

周主任坐回位置。

他放下手機，喝了一口保溫杯里的茶，老神在在，“我也可以不開除沈赫予同學。”

秦慕早就料到這種結局，毫不驚訝，“你說什麼時候去簽合同就行了。”

說到這個，周主任老臉一紅。

似乎是認為讀書人不該為五斗米折腰，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周主任輕咳兩聲，才沒底氣道：“校長說會跟您聯系的。”

“但是。”

下一秒，他話鋒一轉，“我這邊呢，不開除沈赫予也是有自己的條件的。”

秦慕了然。

贊助翻修的錢還不夠。

還得給點利息。

秦慕彎，勾勒出一抹優雅的笑，這筆錢都出了，還會在意這點利息？

雙疊在一起，微微往后仰，氣場全開，“說吧，還有什麼需要我贊助的？”

周主任緩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

啪！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一聲巨響。

把在場的人皆嚇了一大跳。

茶杯里的茶水被震得溢出幾滴，當事人卻毫不在意。

周主任急促地著氣，面紅耳赤，“秦士，你把我當什麼了？”

秦慕當即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周培然是在氣自己被當只知道賄的偽君子呢。

連忙挽回：“周老師，都怪我說話不清楚。”

“我說的贊助不單單是指經濟方面的問題。”秦慕溫聲道：“也是指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或配合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跟我們說。”

周培然聞言，臉這才好了不。

他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也把自己的訴求擺在兩位家長面前。

“人我是可以不開除。”

“但檢討書還是要寫的。”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既然這件事溫璃同學沒有那個意思，檢討書就不用寫了，沈赫予寫就可以了。”

“還有。”

他沉下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幾人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重點。

周培然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放到服下擺了，又重新戴上，“雖然早這件事是空來風，但既然已經在年級中傳得沸沸揚揚，有些罰我也不得不做。”

“為了不讓其余同學以為早沒事，我希兩位同學答應我接下來的要求。”

秦慕和溫母默契點頭。

“周老師您盡管說，能配合的我們會盡量配合的。”

周培然見兩位家長都收了上的脾氣，也不再端著，而是直言點明了自己的要求。

“下周一升旗時，我會讓沈赫予上臺做檢討，并且記過一次。”

“還有兩位同學在未來的兩年，不能在學校里有任何親行為。”

“親行為指的是，”周培然屈起食指，在照片上點了點，“上面的事統統不能做。”

“而且要時刻保持距離。”他來回在兩人上打量，“這點能做到嗎？”

沈赫予眉頭皺，“不能。”

下一秒，就被秦慕在手背上掐了一把。

沈赫予退了一步，勉強改口，“也得能。”

見第二個要求被應下，周培然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第三個要求，“還有，既然沈赫予剛剛跟我信誓旦旦，說喜歡溫璃同學是幫他提高了學習績。”

“那這次期中考，我希沈赫予績在理科前十。”

溫璃猛然抬頭：？

……

秦明熙坐在床上。

聽完溫璃的轉述，臉上震驚更甚：“理科前十？”

“周皮怎麼不讓沈赫予去搶一個腦子比較快？”

溫璃垂著頭，一臉愁容。

秦明熙往前蹭了兩個屁的位置，往前傾，抬眼看著溫璃。

似乎是想確認什麼，“而且沈赫予還答應了？”

這下，溫璃更愁了，“嗯。”

秦明熙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改觀。

什麼時候沈赫予變這麼聰明了？

以前他可是和自己號稱常年墊底三劍客的。

他算是大哥。

自己算老二。

寧子詮勉強做個三弟。

秦明熙怎麼也想不通，沈赫予到底是怎麼敢應戰的，“這下好了，期中考還沒到，腦子先壞了。”

溫璃抿著，拿著手機在上面噼里啪啦。

秦明熙看了一眼，“你給誰發消息呢？”

溫璃隨口道：“我得查查提高理科績最快的方法。”

秦明熙聞言，一把箍住溫璃的手。

“查了也沒用。”道：“離期中考剩沒多時間了。”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秦明熙說到一半，哼哼冷笑兩聲，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反派。

雙眼一瞇，眼中閃著計謀的，“得先抓出那個寫舉報信的人。”

溫璃揚眉：“嗯？”

直到第二天，溫璃才搞明白，秦明熙說的“抓”，是怎麼回事。

課間結束后，趁著還有點時間，秦明熙將拉到綜合樓的洗手間。

接著，掏出手機。

迅速打開。

“寫舉報信的人，哥們找到了。”說著，便將手機遞到了溫璃懷里。

溫璃狐疑地看了一眼，才低頭看向手機屏幕。

那是一個論壇的帖子。

標題：寫舉報信的傻der敢寫不敢認嗎？

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麼無語的事。

昨天晚上高二年級發生的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吧？不知道的我只能稱呼為山頂人。

我是真的無語了，到底發生什麼大事還要興師眾寫舉報信啊？舉報信能讓你更有就一些嗎？還是看大魔王和W有人甜甜非要拆散人家啊？還是說你喜歡大魔王或者W，但在心口難開，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奪取芳心啊？

夠膽的就在這邊開誠布公講一講，反正誰也不認識誰。

純路人，就是覺得真的看不下去了。

帖子一夜之間建起了高樓。

溫璃大致翻了一下，滿屏幕的「支持」讓差點都看不明白這兩個字。

秦明熙迅速往下翻，很快在某一停下。

“看這。”

溫璃了眼，等眼中的酸緩解不后，才定睛看向屏幕。

其中一個長篇反駁的回復在這個帖子下顯得格外突兀。

【別搞笑了好嗎？我承認他很帥，但誰會喜歡那個面癱臉只知道打架的大魔王啊？W也是讓人無語，好好的一個學校非要來秀恩，班上只有一個人嗎？又不是所有人都像W一樣不怕他，知不知道每次覺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像我這種恐懼大魔王的人有多害怕嗎？而且談很榮嗎？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這種人影響我學習了，我就是要舉報不可以嗎！自己沒做過的事心虛什麼啊！】

溫璃看著那段回復，久久沒有說話。

「班上」

「背后」

還有那個白小貓頭像，班級群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溫璃放下手機。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