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祁倏地湊近,把人帶進懷里,阻止了那些七八糟的想法,“胡想什麼?”
紀云昭抬眸,對上他的目,盛嘉祁的眼睛很漂亮,睫也很長,發愣了好一會兒:“我只是想想。”
“想也不行。”盛嘉祁咬牙說:“我和陳怔這事有不一樣,他那純屬于年春心萌,但我不一樣,我們早就說好了不是嗎?”
“我們早就說好要在一起,彼此確定過心意的不是嗎?”盛嘉祁靠著的脖頸,聲音從耳側那傳來,“是你說要一起,那就別想離開。”
紀云昭驚呼,推著他:“,說正事呢,盛嘉祁!”
“嗯,我喜歡你我名字。”
盛嘉祁輕笑一聲,又抱著好一頓吻。
他和陳怔不同的點在于,他比陳怔幸運。
還好紀云昭喜歡的是他,如果紀云昭喜歡的是別人,滿心滿眼都是別人,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
*
紀云昭下課后,接到了關言的電話,語氣有些急:“昭昭,你小叔胃病又犯了,需要做手,你過來看看他吧。”
紀云昭頓了好半會,這才反應過來。
給盛嘉祁發了消息后,獨自前往醫院。
紀云昭總是害怕聽到家人不好的消息,上初中的時候,也是剛放學的那會,便收到自己父母車禍的消息。
后來上了高中,爺爺病重,一樁樁一件件,都讓難以呼吸。
小叔是唯一的親人了,不希小叔出事。
紀云昭幾乎是跑到醫院的,紀承住的是套房,跑到病房后,便看見紀承虛弱地坐在床上,面還有些蒼白。
見到紀云昭時,他還有些意外,用盡力氣扯了一個笑:“昭昭,你怎麼會來這里?”
紀云昭眼眶紅了:“小叔,你怎麼樣了?”
“一點小問題,沒什麼事,倒是你,不好好在學校上課怎麼會來這?”紀承和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也很溫,他上還有一藥香。
“關言姐姐說,你需要手。”紀云昭聲音有些哽咽:“小叔,你現在覺好多了嗎?”
紀承朝手,紀云昭乖乖地走了過去,他溫地著紀云昭的頭:“我沒事,只是一個很小的手,本來不想告訴你的,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小叔,對不起。”紀云昭眼底閃過一愧疚:“你是因為紀家才這麼忙的。”
以至于忙到無法顧及自己的。
紀承笑了笑:“胡說什麼呢,我也姓紀,為自己家里的事忙,多正常一件事。”
“昭昭錢夠不夠花?不夠跟小叔說,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和小叔說,小叔永遠站在你這邊。”
紀云昭抹了抹眼淚:“夠的小叔。”
關言提著剛剛熬好的湯和清淡的粥站在門外,從外邊看去,紀承正溫的著紀云昭的頭發,他很開心,心也很不錯。
關言有些低落地垂眸,讓他們再獨一會兒吧,他難得找到這樣溫馨的獨時。
紀云昭起,拿著旁邊的水壺:“小叔,我給你倒熱水。”
“好。”紀承都依著。
紀云昭倒好了水,又看到桌上的蘋果,“小叔,你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紀承驀地失笑:“昭昭,你會削皮了?”
紀云昭緩緩搖頭:“但我可以試試。”
“不用,小叔不吃,你別刀。”紀承好不容易阻止了:“你忘了以前,你自告勇給我削果皮,結果削到自己手上的事了?好大一個口子。”
紀云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忘,現在手上還有一道淺的疤,自那以后很刀。
爺爺和小叔都不許再用刀,在家里也用不上。
關言在門外站了十分鐘,總算輕輕叩門:“我進來了。”
提著午飯,紀云昭見到時,禮貌地了聲:“關言姐姐。”
“昭昭來了,正好我帶了午飯,我們一起吃點。”關言打開飯盒,一噴香襲來。
紀云昭有些驚喜:“關姐姐,你下廚了?”
關言不由得一笑,刮了刮紀云昭的鼻子:“就知道你饞了,你小叔要吃些清淡有營養的東西,我想著自己做更好一些。”
關言給他做了湯和粥,又做了一些家常菜,紀云昭看著自己面前的家常菜,和紀承面前的清粥,笑說:“小叔,今天你只能聞著味了,這些菜我和關姐姐自己用。”
紀承難得有心和開玩笑,他心是真不錯,“昭昭,你們對我未免太殘忍。”
“只有這樣你以后才能按時吃飯,不要再犯胃病了呀。”
“好,我都聽昭昭的。”
*
盛嘉祁下課后才看到那條消息,李泉今天沒課,和他們蹭了好幾節,后來放學,他們一行人又走去食堂。
盛嘉祁落后了兩步,看到手機里的信息,心有些悶。
他走上前,手搭在陳怔和李泉的肩膀上:“要不你倆揍我一頓?”
陳怔和李泉跟見鬼了似的,陳怔瞥了他一眼:“你又犯什麼病。”
盛嘉祁也不說,牙關崩得,下頜線的線條愈發鋒利。
他確實是犯病的,但一想到紀云昭去看紀承這件事,他更有種說不出的緒,正常親戚關系還好。
主要是紀承這人,不正常,覬覦他老婆。
盛嘉祁心不好是真,趁著李泉和秦敘然打游戲的間隙,陳怔走到他旁邊,“說說唄,你又怎麼了。”
盛嘉祁找了個地方,點煙。
這事也瞞不過陳怔,他隨口說了句,陳怔聽后,沉思幾秒。
“兄弟,你這事吧也不好弄,對于紀云昭來說,小叔是親戚,哪意識到那人想什麼。”
盛嘉祁沉默,沒說話,又吸了一口煙。
“你要是生氣吧,為難的還是你朋友,正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親人這一層關系,你就越不過去。”
盛嘉祁滅了煙:“陳怔,你故意的吧。”
他已經夠難了,陳怔還故意刺激他,真是損友。
陳怔笑了,也沒反駁,他搭著盛嘉祁的肩:“兄弟,我神上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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