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給個聯系方式，聽不到是吧？”男人略顯醉態的聲音嘶吼著：“你化妝出門不就是為了勾引人嗎？裝什麼裝！”

“就是，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七八個小混混圍堵著整個門店，這家燒烤店的老板是兩個老人家，被擾的孩子，害怕地躲在桌子后面。

幾個男人喝了酒，上流氓氣息盡顯，老人家也不忍心看著小孩被他們擾，只好把孩帶到自己后：“不要鬧了，不要這樣。”

“一把老骨頭別擱這擋路！”說罷就是上手。

場面一度混，盛嘉祁和陳怔瞥了一眼，周俊冷地走上前，盛嘉祁一手攥住那個男人的手，陳怔擋在老人家和小孩前。

“哎喲，你們倆，想英雄救？”寸頭混混沖著自己的小弟笑：“你看這倆，還穿著校服，年紀輕輕不知道哪來的狗膽。”

盛嘉祁甩開他的手，嫌臟似的拍了拍，語氣很冷：“放干凈點。”

寸頭混混被他的作和表刺痛，一雙眸狠狠凝起：“什麼意思，嫌棄老子？你個王八羔子。”

陳怔笑了笑：“罵誰呢。”

“罵你們倆呢。”

寸頭混混使了個眼，其余七個小混混迅速圍了上來，李泉和石見狀，連忙跑到盛嘉祁那，四個人終究敵不過八個人，他們年板，本就比這些渾壯的混混輕。

紀云昭有些著急，翻著書包才發現自己沒帶手機：“夢夢，你帶手機了嗎？”

舒夢庭慌地搖搖頭：“我，我沒有手機。”

“要打？”盛嘉祁輕飄飄問了句：“想打去外面打，別在這耽誤人。”

寸頭混混猩紅著眼：“行啊！打架這事我奉陪。”

幾人商量好走到街道外邊，盛嘉祁視線落在紀云昭上，讓遠離這，但紀云昭腳步幾乎僵在原地，這些人不是善茬，萬一......

兩撥人涇渭分明，四個年排開站在幾個混混對面，燈影把他們拉的很長。

陳怔笑了笑，沖旁邊的盛嘉祁說：“好久沒打拳了，正好手。”

盛嘉祁揚起角，顯得有些壞：“比不比？”

“誰怕誰。”

他們倆默契一笑。

四個人倒也不怕，紀云昭和舒夢庭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目盯著盛嘉祁，他打拳的時候是發了狠的，出手干凈利落，和陳怔配合很好。

陳怔也是練過的，一招一式很有章法。

李泉和石兩人借助外力，幾乎是胡打了一通，看起來還行？

誰知，托車疾馳聲喇叭聲傳巷子里，路過紀云昭時，他們不懷好意地吹了個口哨。

是那群混混的幫手，人更多了。

舒夢庭著急道：“怎麼辦呀昭昭。”

紀云昭環顧四周，一陣惡臭襲來，剛剛已經借了老板的手機報警，這會只需要拖延時間。

街道里放了幾個垃圾桶，看著大且滿滿當當，紀云昭盯著垃圾桶，舒夢庭像是明白過來。

紀云昭說：“夢夢，我們把這個推過去。”

“好！”

兩人說做就做，用力推著一個巨型垃圾桶朝那群人奔去。

盛嘉祁幾乎是第一時間注意到的靜，愣神皺眉的片刻，接了混混狠狠一拳，他角浸了。

紀云昭用力一推，垃圾桶幡然倒下，里面滿滿當當的垃圾傾瀉而出，里面的潲水濺到那幾個混混上，一濃郁的惡臭瞬間升空。

“臥槽，什麼東西這麼惡心！”

“哪來的剩飯剩菜，嘔！”

街道變得粘膩，盛嘉祁朝陳怔說了句：“先走。”

他一腳踹上寸頭混混的膛，那個混混徑直躺在一片粘膩的潲水中。

他們四人見狀，連忙朝街道外邊跑去。

盛嘉祁攥著紀云昭的手腕往外跑，陳怔和李泉石圍在一塊，一伙人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哎喲！別跑！快給我追！”寸頭混混哭著一張臉：“什麼東西這麼臭！嘔！”

六人穿著校服，奔跑在街道上，年到哪都是焦點，路上行人張，而他們只是忙著奔跑。

終于跑到人多了地方，路上車輛不斷，口趕來的警察見狀，連忙慨道：“不愧是青春啊，這幾位男讓我夢回高中了。”

“小鄭，別看了，還有正事呢！”

“哎，來了！”

很多年以后，紀云昭依然記得那個冬天。

他們一起奔跑在十七歲的冬天里。

紀云昭的十七歲，有關年初次心，有熱燃燒的班級團魂，有肆意暢快鳴不平的仗義，有重頭再來的勇氣。

*

最后。

六人齊齊出現在警局，同時還有剛才那幾個混混，混混們面對警察的氣勢明顯弱了許多。

孫正言和警察談結束，走到他們六人面前，提了一口氣：“你們...你們怎麼還手了呢！”

“老師，是他們欺負生和老人，所以我們才手的。”李泉委屈地說。

紀云昭點點頭：“老師，就是他們太過分了。”

寸頭混混鼻青臉腫，他聞了聞上發臭的服，又了自己被踹得紅腫的膛：“到底誰過分啊！”

警察厲聲說：“好了！還鬧！你們有錯在先，擾生，欺負老人和學生，不懂得尊老，待會你們先把巷子清洗了！”

其中一個混混頭子不服氣地說：“憑什麼呀，那垃圾桶是他們推倒的！”

警察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說憑什麼？

混混：“......”

孫正言嘆了嘆，看向這群讓他頭疼的學生：“老師想說，下次遇上這樣的事，注意安全，還有注意分寸。”

紀云昭和舒夢庭點點頭。

“行了，別繃著了，我也沒怪你們。”孫正言笑了笑：“你們都是仗義的好孩子，沒吃飯吧？晚自習給你們批假，去吃飯然后早點回家休息吧。”

李泉仰天大：“謝謝老孫！老孫萬歲！”

“沒個正形你們！”

孫正言接到電話火急火燎地趕來，心里暗想盛嘉祁和陳怔這幾個人又犯事了！才安分沒到幾個月。

誰曾想，才走進警局，發現自己班上第一名，同時也是年級第一名紀云昭站在盛嘉祁旁邊，再一看，班上第二名舒夢庭也跟在旁邊，他兩眼一翻，差點沒蹶過去。

老孫看著他們的背影，搖搖頭：“哎！看著倒是沒正形，這幾個家伙心里還是正氣又善良的，不錯不錯。”

他們十班的人也沒別人說的那麼糟嘛！

這不都一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