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賭場的標準配置就是明暗兩盞燈。
明燈坐鎮賭場震懾賭徒。
暗燈游歷賭桌為賭場創收。
尋常賭徒就算知道暗燈存在,也做不到百分百提防。
因為這種人多為長相普通平常,沒什麼記憶點,走進人堆就被忘記那一掛。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大多數人稀里糊涂的就被做了局,從此輸得傾家產。
而面前這人正是喬殊觀察半小時后特意選定的冤大頭。
毫無賭技,被人用千騙走兩百萬都毫無察覺,是個非常適合被他做局的可憐蟲。
至他在一口氣贏下對方七十萬之前都是這麼想的。
直到對方說出他用的是袖里乾坤,要斷他雙手挖他眼之后,他才忽地驚出一冷汗。
或許,被做局的人、
從始至終,都是他……
可凡事都有萬一。
喬殊心存僥幸,袖里準備的牌他在扭打時已經清理干凈,他自認手法不算差,只要不用特質相機監控調查,是揪不到他的尾的。
而且這人不一定就是暗燈,或許就是賭紅了眼,接不了輸錢呢?
催眠自己,喬殊說:“行,我答應你,但同樣的,我要是沒出千,我也不要你磕頭了,你留下雙手跟你那對招子就行。”
對方冷冷一笑,“好啊。”
喬殊心里再次一跳。
安保上前搜。
要求喬殊下外套,掏出兜,喬殊照做。
手在向兜到不應該存在的紙牌時,猛地僵住。
恍遭雷擊。
什麼時候……
他看向對面笑得沉的男人,額頭汗水不斷跌落。
他明明已經把牌轉移到了他上啊。
怎麼會這樣?
那人虎視眈眈,“怎麼不了?不是信誓旦旦要驗明正還自己清白的嗎?怎麼不驗了?”
喬殊冷汗涔涔,“我……我……”
“你什麼你,把他了,看看兜有沒有藏牌!”
安保立刻上前作,喬殊咬牙掙扎,意圖故技重施,將上的牌轉移到對方上,行間卻被那人一把抓住手,大喊,“果然出千!”
喬殊臉煞白,“我沒出千!是你,你是暗燈,你設計陷害我!”
“口噴人,你要不肯承認殺黑,那咱們就去查賭場監控,這里用的都是高速攝像頭,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賴賬!”
到了這一步對方是不是暗燈都不再重要了。
他出千贏走他七十萬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喬殊認栽,“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把錢給你,再補償你三十萬,這事就此了解如何?”
“三十萬?今天沒有三百萬,你別想全須全尾的走出這扇門!”
喬殊手去掏手機準備報警,結果還沒在手里捂熱和,就被收走。
安保冷冷道:“殺黑也敢報警?當我們不存在嗎?”
星島賭場勢力盤錯節,來這兒耍牌的都非良輩,哪怕現在有人死在跟前,也不會貿然手相助,更何況喬殊被咬死出千。
所以喬殊此刻正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三百萬就三百萬,給我個卡號,我現在給你轉!”
“我現在改主意了,給我五百萬。”
“你別太得寸進尺!”
對方臉森然,“那你就把手跟睛留下!”
喬殊氣得腦子發脹,又不敢上去,只得咬牙切齒。
“賬號!”
對方嘿嘿一笑。
“我只要現金。”
七位數從戶頭劃走,兌換籌碼付給男人,喬殊心都在滴,憤恨離開賭場回到酒店大堂報警有人訛詐。
警察趕到那人早已逃憑空消失,查閱酒店監控也一無所獲。
喬殊破口大罵酒店賭場沆瀣一氣,指責他們酒店賭場做局坑人,沒一個好貨。
要求警察想盡一切辦法追回自己的錢,并且把對方抓進監獄判個十年二十年。
理來理去,最后的理結果是等消息,喬殊罵罵咧咧的上樓,在走廊轉角遇到個沖他拋眼的裔小妞。
心中邪火頓起,“合法的?”
對方眨眨眼,“是啊。”
朝著喬殊勾手。
喬殊也不客氣,直接把人拉進房門。
誰知對方臨到進門又忽然玩起抵抗拒絕的趣,喬殊耐心早就告罄,一掌打在臉上,“bitch!shutup!”
生被他一掌扇懵,接著就被喬殊拉了進去。
房門關上,聲很大。
結束后喬殊手去皮夾拿錢,還沒遞給,敲門聲就響起,“警察,開門!”
喬殊右眼皮一跳,沒等他做出反應,生先他一步打開門,沖著警察哭喊。
“警先生幫幫我!他強我!”
喬殊一口氣沒提上來,嚨瞬間發腥。
到底是誰?
是誰在搞他!
圣陶套房。
魏瑥頌窩在窗邊沙發里,興味十足的看著底下的巡邏車來往。
他抿了口手里的紅酒,沖著一旁的虞辭道:“虞小姐說解氣,可真夠解氣的。”
不得不說,虞辭是真夠狠的。
五百萬,一個案底。
線索證據都被清理的干凈。
就算喬殊在星島能,日后回國也得層皮。
魏瑥頌握著酒打量虞辭,眼底興味盎然。
一個小姑娘,不知道上哪兒學的,江湖氣這麼重。
虞辭著窗下揚長而去的巡邏車,面不改的掐掉了喬殊的電話,關了機。
這才哪兒到哪兒。
真正想要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魏只要舒坦了就行。”
魏瑥頌笑了聲,“現在倒是舒坦了,可我說實在的,還有點怕哪天我惹虞小姐不高興了,虞小姐也會這麼毫不留的對我出手。”
虞辭著魏瑥頌戲謔的眼,半晌后笑了。
“魏,咱們是盟友,您前不久剛投資我,您忘啦?”
笑綻開瞬間,魏瑥頌眼睛被晃了晃,片刻后,他起再次斟了杯酒,“盟友,這個稱呼我喜歡。”
青年將手中酒水遞給虞辭,“為了咱們的盟友,干杯。”
“謝魏。”
虞辭一飲而盡。
魏瑥頌飲下酒水,無聲的笑了聲。
一點都不真心。
小頭。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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