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
江之珩靠在車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
“霍九,別傻看著了,你家老板一時半會兒下不來,走,哥帶你去泡泡腳放松放松。”說著,江之珩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隨后轉過,手打開后座的車門。
正準備俯坐進去之際。
霍九的聲音驟然響起,“祁總。”
江之珩迅速回頭,瞳孔微微一瞪。
只見連夜從 H 市趕回,上服都未曾更換的男人冷著臉從住院部大樓出來。
聽到霍九的聲音,祁宴禮冷瞥一眼,徑直走向車子。
被直接無視跳過的江之珩看向霍九,眼神中似乎在詢問:‘這是吵架了?還是被你家老板娘給趕出來了?’
霍九:“……”
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們兩個還在外面磨蹭什麼?”
祁宴禮那冷不丁的聲音突然響起,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眉來眼去’。
江之珩心虛地了鼻尖,示意霍九先上車。
霍九移開視線,做 “請” 的手勢,“江,上車吧。”
他的音量不高不低,剛好夠三個人聽清。
“……”
江之珩磨了磨后槽牙。
好樣的!
你小子!我記住你了!
他斜睨了霍九一眼,隨后鉆進后座。
“祁總,張海昌家的監控視頻發過來了。”
霍九一上車便打開平板,回頭看向祁宴禮,猶豫著詢問道:“您……要看看嗎?”
不等祁宴禮說話,江之珩搶先一步接過平板,“我看看。”
視頻經過加速理,三個多小時的時長被至僅僅五分鐘。
視頻的最后,畫面剛好定格在張海昌拽著宋辭,正要低頭親,卻不料被反手一刀扎進肩膀的瞬間。
“沒想到宋辭看著弱弱的,膽量倒是不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夠干脆利落的!嘖,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子如此剛烈呢!”
嘆完,江之珩突然覺后背發涼,頓時話鋒一轉,語氣憤然,
“可見這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平時裝出弱無辜的模樣,實際上居心叵測,于算計!”
祁宴禮掃他一眼,“霍九,回公司!”
與此同時,江之珩明顯覺到那令人膽寒的寒意消失了。
“……”
幸好我反應快!
江之珩拍了拍口,安著自己那顆不嚇的小心臟。
驀地,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江之珩打開信息,眸底一沉,說道:“恐怕公司是暫時回不去了。”
“給那對母提供假份的人,查到了。”江之珩說著,把手機里的信息遞給祁宴禮看,角噙著意味深長,“要不說你們是夫妻呢,連對手都是同一個人。”
霍九詫異,“江,你的意思是給那對母提供假份的人是張海昌?”
江之珩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霍九。”祁宴禮眸底閃過一暗芒,吩咐道:“兩個小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撬開他的!”
“是!”
——
外科住院部,309 病房。
“啊!輕點!輕點!”
“別!疼也忍著!不然等會再崩開,你就又要重新線!”護士板著臉,手中的針利落地扎進張海昌的肩膀刀口。
“啊——”
張海昌發出殺豬般的凄厲聲。
護士只覺得自己的耳都快被這聲給刺破了,皺眉頭,扭頭看向床尾那兩個染著滿頭黃的年輕男人,“你們兩個別傻站著,過來幫忙啊!”
“我……我……我們要做什麼?”
那兩個‘黃’看著張海昌那淋淋的刀口,咽了口唾沫。
“你過來按住他,別讓他。”護士太一跳,沒好氣地指揮道,“還有你,去找什麼東西把他塞著,省得他再咬了舌頭。”
“哦哦哦,好!”
兩人剛湊過來,正想著找東西塞,
護士又是一針落下去,張海昌抓住一人手臂,猛地咬下去!
“啊!”
被咬的男人疼得猝不及防,慘一聲,眼淚直流。
“好了,注意一點,作幅度不要太大,有什麼事按鈴就行。”護士結束最后一針,囑咐幾句后便轉離開病房。
“大哥,你……你沒事吧?”負責按住張海昌的‘黃’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你被捅一刀試試!媽的,誰讓你那麼用力按著老子的!還有你,不就是咬你一口嗎?瞎他媽喚什麼!”
張海昌疼得厲害,滿肚子火氣,一腳踹倒兩人,大罵道:“那個死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四名黑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將兩名‘黃’反剪控制住。
“你……你們是誰!”張海昌臉大變,當即就要跑。
其中一人擋住他的去路,語氣不容反抗:
“張海昌,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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