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陶鐫。
后面還跟著一個比他高一點的,江清梨也認得,之間組局上見過兩次面的蕭譽。
“江小姐,沒事吧?”
陶鐫扶穩了陶醉,兩人跟一起進電梯。
他剛剛把妹妹送回去,知道蕭譽今天正好在二樓商務部這里拿資料,便上來找他說幾句話,這會兒正要一起下去吃午飯。
“沒事的,謝謝陶先生,謝謝蕭醫生。”
江清梨紅著臉,怯生生地退開半步,同兩人打招呼。
“不用謝我,我又沒做什麼。”
蕭譽單手推了下眼鏡,目往一側飄出去,隨即背過。
陶鐫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自顧沖江清梨笑了笑:“江小姐,我妹妹的事請包涵,脾氣比較急,又護短,請千萬不要跟一般見識。”
“陶先生您客氣了,是我做事心給你們添麻煩了。”
江清梨彬彬有禮。
“傷沒事吧?”
陶鐫看了一眼江清梨的膝蓋。
說實話,找人挑釁威脅下馬威這種事,確實是他妹妹能干出來的,陶鐫也很頭痛。
“哎,”他用胳膊肘了蕭譽,“老蕭,你給看看唄,用不用再上點藥什麼的?小姑娘別留疤了。”
“全江城就我一個醫生麼?”
蕭譽全程冷著臉,“更何況,清創外傷這種事,是護士做的。”
叮!
電梯到一樓了。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有藥的。謝謝陶先生,謝謝蕭醫生。”
江清梨閃出來,再次客客氣氣地跟兩人告別。
知道這些人都是程嶼邊最信任的兄弟朋友,想要取夏真喬而上位,這些人都是很重要的角。
“你對這個小姑娘有意見?”
陶鐫看出蕭譽的態度不大對勁兒。
“沒有。”
蕭譽依然冷冰冰的,“不喜歡也不討厭。”
陶鐫呵一聲:“不喜歡可以理解,你和嶼哥都是智的天花板,喜歡阿喬那樣聰慧有氣質的。對江書這種單純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確實不見得眼。”
“呵,你竟覺得江書單純?”
蕭譽抬手,翻了下眼鏡片。
陶鐫微怔:“難道你不覺得?”
“我說把程嶼睡了,你信麼?”
蕭譽看了他一眼,提步往前走去。
……
江清梨來到醫院,掛了個創傷外科。
醫生看了下膝蓋和手肘的傷,安不用太張。
“骨頭沒事,只是普通的傷。這都已經結痂了,養幾天就好。”
醫生說,可以給開點碘酒百多邦之類的,這麼熱的天,傷口最好晾著點,不用包扎。
“不是的醫生。”
江清梨趕說明自己的來意,“我不是要包扎,我想……打封閉針。”
醫生很是驚訝:“小姑娘,你打封閉做什麼?你知道封閉治療是什麼不?”
江清梨點點頭:“我知道的。局部麻醉,我明天有個重要的活,現在傷口疼的厲害影響發揮。醫生,麻煩您了。”
“運員啊?”
醫生上上下下打量著。
小姑娘大眼睛小,長得清甜又標致。
“藝?”
“哎。”
江清梨也不多話,對方說啥就應啥。
“是我們隊醫讓我過來門診打一針封閉,明天有比賽,我得上場。”
“那好吧,你先去做這幾個檢查,量量,做個心電圖。”
醫生嘩啦啦地開了一堆單子,“有醫保麼?”
“哦,沒事,我可以自費。”
江清梨哪來的醫保呢?連名字都是假的。
抱著單子去繳費,江清梨剛轉過走廊,就聽到有人在。
“江小姐?這麼巧?”
是許遨。
他穿著一淡灰的休閑T恤,米西。
眉宇間籠罩著和的華,角微笑清淡,一改之前犀利如灼的氣場,給人一種輕松又舒適的覺。
可能是源于他傷的眉骨上還包扎著一塊白的紗布,平添了幾分破碎?
“許先生你好。”
江清梨微微一笑。
許遨來包扎的。
昨天傷后并沒太在意,在醫療間隨便包扎了一下。
今天早上起來迸開傷口再次流不止,才不得不到醫院來針理。
“昨天的事,我代表程總跟您說聲抱歉。”
江清梨指了指許遨太上的一點跡,想來是剛才醫護理后沒有完全幫他清理干凈。
從包里拿出一片紙巾,遞給許遨。
“謝謝。我覺的到江小姐的誠意,但不包括程總。”
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程嶼昨天揮桿向安全區球臺,就差在臉上寫著“故意”兩個字了。
“他該不會是覺得把我打傷了,就了一個跟他競爭萬代的對手了?”
江清梨呵呵兩聲,“許總說笑了,我們程總好多年不練了,昨天多半是想要瞄我的。”
許遨挑眉:“不是吧?對孩子下手也這麼苛刻?”
江清梨:“企業文化。就如同許先生手下的得力干將,也各個都能拉出來當間諜一樣。”
許遨撲哧一聲笑出來,同時趕用手按住紗布,估計是怕笑出崩。
“看來我在江小姐這里形的不良印象,很難抹殺了?”
“只是不擇手段而已,不算不良。”
江清梨莞爾,“在特定的時候,不擇手段可以是個褒義詞。更何況,我是真的覺得許總手下無弱兵。”
“跳槽的事,認真考慮了?”
許遨雙手肩,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清梨。
“考慮了,不去。”
江清梨一頓不頓地說,“許總手下有戴薇姐這樣的書,能力是我塵莫及的。”
“我可以開了。”
然而說曹,曹就打噴嚏。
走廊轉角過來一道清麗的影,正是許遨的書戴薇。
“許總,藥拿好了。外敷用都寫在病理上——哎?江小姐?”
幾個意思?拿個藥的功夫,工作的丟了?
江清梨笑瞇瞇打招呼:“你好,戴薇姐。不好意思,許總開玩笑呢。”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快十一點半了。還有一會兒醫生就要午休了。
“我去做兩個檢查。”
江清梨準備與二人告別:“回見吧。”
一轉,一張單子掉了下來。
“江小姐。”
戴薇上前幫忙撿起來:“單子掉了。”
“哦,謝謝。”
江清梨剛要手接,戴薇忽而一眼瞄過去,眉頭便皺上了。
“江小姐,打封閉麻醉?有人陪你一起麼?”
江清梨搖頭,“要有人陪麼?”
戴薇看看許遨。
聞言,許遨上前:“江小姐,封閉麻醉要有親友陪同簽字的。”
“這樣啊?”
江清梨思考著,要不要讓藍曉幽過來一趟。
“戴薇,要不你陪江小姐一下吧。”
江清梨剛想說不用麻煩了,戴薇卻先了一步說道:“放心吧江小姐,這一次我肯定不會在你上放任何東西的。”
江清梨:“……”
從醫院出來時,太已經快落山了。
江清梨打完封閉針,除了覺得頭有點暈飄飄的,其他倒還好。
“謝謝你戴薇姐,耽誤你一下午時間了。其實我我朋友來陪就行的。”
“沒事,我陪著許總也放心。午飯一直沒吃,了吧?我們去前面的茶餐廳吧,那家的點心還不錯。”
戴薇說。
“不用麻煩了,”江清梨推卻道,“已經耽誤你一下午了,怎麼好再要你請我吃飯呢?”
戴薇:“我沒說我請啊。我陪你一下午了,難道不該你請我麼?”
江清梨:“……”
“哈哈,江小姐你可真有趣,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戴薇拉住江清梨的胳膊,熱地把拖到馬路對岸。
江清梨心里明白,戴薇找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看許遨的意思,對岑建俊的興趣也是不小。
難道是想要通過,把程嶼這單給撬了?
等菜的時候,江清梨決定先發制人——
“戴薇姐,我有件事一直好奇的。許先生跟我們程總以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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