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你徐梓瑤。”
言坐在床邊,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穿著職業的人,眼里的羨慕仿若要溢出來了。
徐梓瑤眼神中有著微微,好幾次試圖張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化作一聲嘆息。
“今天伯父伯母都出去參加宴會了,我扶你下去走一走好不好。”徐梓瑤輕聲道。
短短一周時間,言在他們的喂養下重驟長,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一直待宰的年豬。
在徐梓瑤的陪同下,兩人來到了秦家的后院。
兩人走之前種下的那棵桃樹已經長出了綠油油的葉子。
言出食指,輕輕的在上面點了一下,時隔一周之后,再次看到了如此鮮活的東西。
“阿祁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可能還會繼續閉關一段時間,所以才沒有來找你。”
本不想告訴言這些事,但又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樣日漸憔悴,所以才想著出言安。
言神一愣,才后知后覺的笑出聲:“秦祁在國外的那個項目,是你們秦家安排的吧,就是為了支開他。”
徐梓瑤不語,心不知為何泛起了一陣酸楚,連帶著鼻尖也微微發酸,過了半晌才輕輕應道:“嗯。”
“我真的好恨啊,憑什麼自己的命運被人一句話就決定了下來,憑什麼從自己肚子生出來的孩子,我都不能自己決定。”
言的聲線有些許哽咽,忍了許久,還是沒能忍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我們太弱小了,很多事不由己。”徐梓瑤雖面淡然,可聲線里也不免染上了哭腔。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只想通過我的努力去好好生活,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言渾止不住的抖,好似的溫度在漸漸消失。
徐梓瑤站在一側,靜靜的看著哭了好久,心里莫名的發疼,像是到了什麼開關,徐梓瑤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口而出道:“只要你不把我說出來,我放你走。”
言停止了哭泣,微微抬起頭看向徐梓瑤,反應了一會才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言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了出去。
在徐梓瑤一通添油加醋的說法下,只說是趁著帶下去散心的功夫,自己一個人給溜出去了。
不敢拖累到自己的媽媽,言只能買了鄰市的高鐵票,帶著一些日用品急匆匆的趕了去。
這幾天不斷的給秦祁發消息,可是都了無音訊。
言心總充斥著一強烈的不安。
果不其然,何淑然還是派人找上了門,僅僅三天的時間,自己又被抓回了滬市。
為了防止逃跑,被裝進了一個閉的面包車,車鋪滿著墊,角落邊還擺放著吃食和飲用水。
這和裝狗的鐵籠子有什麼區別?
著四面不風的車壁,言滿心焦躁。
拼了命的去錘著面包車的門,緒激的大:“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囚!放我出去!”
可面包車的隔音實在是太好了,本沒有人聽到言絕的呼救聲。
聽到汽車啟的聲音,心愈發不安,窒息的覺逐漸充斥著的大腦,覺呼吸都有些許困難。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言低頭就從外套里掏出了早就登錄了微信的備用機。
但他們好似早就料到了,在車廂部裝了信號屏蔽。
不管發了什麼容,一直都是在加載的狀態。
在極度的絕之下,言大腦閃過一道白。
不知道為什麼,忽的沉重起來,巨大的疼痛霎時間從肚子傳到四肢百骸。
言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的抓著角,努力的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心跳。
忽然,到一熱流正緩緩的從間流下。
低頭一看,是鮮紅的。
徹底慌了。
跪下來一點一點的爬到門口,用帶著的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車壁。
越來越多,言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巍巍的拿起滾落到一旁的手機,打開了和秦祁的聊天框。
“阿祁,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哭腔愈發的濃重,疼痛已經讓近乎暈厥,連著背部都冒出了層層冷汗。
“阿祁,我們的孩子是一個小男生,他很健康,我還給他取了小名,當我太笨太傻了,沒有能好好的保護得了他,害他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就走了。”
劇烈的疼痛刺激的說不出話來,不停的泣著,緩了一會又扯著嗓子斷斷續續的道:“阿祁,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在哪呀?你到底在哪兒呀?我求你趕快回來,好不好,你快回來救救我們的孩子,孩子,沒,沒有了……”
聲音逐漸虛浮,言微瞇著雙眼,在疼痛的刺激下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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