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忙著要回手室,隨口說了句:“就,給它一個完整的家,還有充分的父和母吧。”
完整的家?
程沖下意識瞥了沈之昂一眼,發現后者正沖著笑,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張士更夸張,捂著都沒捂住歡喜的笑聲,抬手就往兒子胳膊上拍了一掌,“聽到沒,塞班要一個完整的家,你什麼時候才能給它一個完整的家?”
程沖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其實塞班它的家現在也…”很完整。
不等說完,張士搶白:“但是剛才在路上,塞班跟我說,它覺得現在父還不太充分。”
還要怎樣才完整啊…瞧著張士那明目張膽的暗示,再看看沈之昂那無限炙熱的的眼神,未免太惹人遐想聯翩了吧!
“塞班的訴求必須得重視,畢竟是親生的,我十分想給它一個完整的家,就看孩子它親媽想不想了。”沈之昂一本正經,袖子底下的手拉住了的小手。
程沖不甘示弱,反手一勾,在他掌心畫了一條龍。
剛才讓他在狗子跟前演戲他演不出來,現在奇奇怪怪的臺詞念得倒很是順溜。
不知為何,程沖的腦子里莫名冒出了甑尤妮的四字真理:趁熱打鐵!
子涵和梓涵走后,的工作忽然開始順風順水,扶搖直上,不僅如此,有了兩個新人分擔了手里的雜活,加班驟然減。
沈之昂那邊,隨著反詐中心的運作逐漸走上正軌,加班的況也明顯改善。
兩個加班狂徒忽然都有了充足的約會時間,忽然就從之前的老夫老妻模式一下子切換到了熱模式。
天天黏在一起,說不完的話,分不完的八卦趣事,當然,還有不斷提升的反詐技能。
鄭義早就搬去和甑尤妮共筑巢,如今沈之昂獨守空閨,孤枕難眠,是時候給塞班一個完整的家了。
思緒一不小心就飄得有點遠,外加最近天也有點熱,程沖只覺得一子氣直沖腦門兒,一張臉轉眼紅了個,七竅冒煙兒。
“臉怎麼這麼紅?哪里不舒服嗎?”沈之昂觀察微,關切的問。
剛說完就聽到張士眼珠向上一翻,嗓子眼兒冒出一聲嘆息,眼不見心不煩地背過去。
知道兒子剛直,卻沒想到這般剛直,可憐的塞班何時才能有個完整的家歐!
塞班的手很順利,為它主刀的醫生聽說是遠近聞名的拆蛋專家,技湛,手起蛋落,這些年他拆過的蛋,連起來可以繞小區一周。
以至于不狗子們在路上偶遇他時,無不脖子夾尾,猶記得當初被他所支配的恐懼。
塞班躺在手臺上,麻藥還沒完全過去,眼睛半睜不開,咧著,舌頭歪斜,搭拉在一邊。
程沖見到它這副可憐的模樣,不失時機地舉起了手機。
“咔嚓!”
沈之昂不失笑,“你確定你現在這麼幸災樂禍拍它的糗照,就不會被它記恨?”
塞班:我醒著呢,呵呵。
程沖抿了抿,迅速說了句:“給它一個完整的家就行了唄。”
故意把話說得含混不清,企圖蒙混過關,可是忘了,人家沈之昂是干什麼的,專治口齒不清,言語含混。
“程沖同志,我剛才可全聽到了啊。”沈之昂回頭瞄了張士一眼,見正忙跟其他寵主人流經驗,于是低頭湊到程沖耳朵邊悄聲問:“什麼時候搬過來?”
程沖收起手機,一本正經,“我房子的租約還沒到期呢。”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是不是,再說了,還沒想好要怎麼跟母上大人說這事兒呢。
“幾時到期?”沈之昂開啟了審問模式,追不舍。
“呃…剛付了半年房租,”程沖翻起眼皮算了算,“就,還剩五個多月吧。”
五個多月…
沈之昂下,很快找到了解決方案:“那好辦,找中介幫忙,轉租出去就好了。”
租房還要付房租,住到他這兒來還能省下這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他家里不缺房間給住。
“我想過了,回頭你搬過來,我的臥室給你住,我睡次臥,塞班還是老樣子,睡客廳。”
“啊?”
程沖驚詫。
這和甑尤妮的小課堂教學的容嚴重不符啊。
一對熱中的男都住到一個屋檐下了,居然還分主臥和次臥的嗎?
在他的心目中就是鄭義那樣的?
哦不,比鄭義要厲害些,畢竟沈之昂讓出了他的主臥。
程沖正計劃著回去找甑尤妮退學費,聽到沈之昂笑道:“你要是同意給我進主臥的權利,那我肯定沒意見。”
“哼,說得你好像還勉為其難。”程沖瞥了他一眼,角的笑意已經快不住了。
甑老師不愧是甑老師,要是愿意開班授課,必定桃李滿天下。
“不為難,一點兒都不為難,隨時歡迎程沖同志來次臥考察工作。”沈之昂越說越起勁兒了還。
不過說起中介,程沖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問道:“我記得湯免好像有個朋友就是做房屋中介的,我在小區附近還見過幾次。”
不過最近似乎沒見過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還在干這行。
“湯免?”沈之昂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怎麼不知道湯面兒還有個朋友做中介生意?
“你不記得啦,那時候在禪修班,我還拍了他們倆的照片以為他們都是不法分子呢!”
沈之昂:……
這事兒要不提,他都快忘了還有這茬了。
那時候他想跟解釋口罩男的份來著,后來被塞班生病一鬧竟給忘了個干凈,誰知道突然又提起來了。
“其實吧,湯免的那個朋友…”
“現在房屋中介騙子不,有人在,辦事才放心,否則萬一上黑心中一套房子同時租給好幾撥人,收了錢就跑路,到時候被騙租客找上門來要錢,那我可就慘啦。”
不等沈之昂把話說完,程沖已經在腦海中想完了一整出詐騙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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