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盯著……?”程沖瞪大眼,頭頂問號。
警察盯梢犯人呢?
“你不會打算找個狙擊手蹲在我相親對面樓頂吧?”
“警匪片看多了吧。”沈之昂笑道,“派個狙過去,難道還能一個看不順眼就給秒了不?”
是不是對警察有什麼奇怪的誤解。
“那你找人來盯什麼啊?大庭廣眾的,你還怕人家會對我不軌?”程沖毫不在意的笑笑。
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回過頭去看那些個相親對象,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不就是相個親麼,權當網友見面了,又不會塊。
沈之昂沉了一下,“警局外面,有點智商的都不會在那兒犯案。”
“那你擔心什麼啊?怕我跟著相親對象跑啦?”程沖調皮地沖他眨了眨眼,咧傻笑起來。
不會是他也吃醋了吧,吃的還是相親對象這種虛無縹緲的醋。
沈之昂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好的幾手指都快被給盤麻花了,于是主送上另外一只手給盤。
“你說我才轉正沒幾天,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就怕一覺醒來,發現咱們倆還在實習期。”
程沖暫且放過他的手指,抬起頭,笑問:“怎麼不真實啊?這都不真實的話,還要怎麼才真——”實啊?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吻悉數封回。
如果說幾天前沈之昂表白的時候,程沖的心跳是120的話,那麼現在,直沖1200!
這、這、這!是誰,在哪兒?現在是不是該閉上眼?手該放哪兒?
程沖除了眼珠子還能轉,整一個跟塊兒燒紅了的鋼鐵似的一不,渾發燙,且不知所措。
沈之昂淺嘗輒止,退開了些,視線膠著在臉上,似乎在觀察的反應。
當然,他不會讓程沖發現他因為心跳過快而微微的手,也不會讓發現他此時此刻的忐忑。
他剛才這算是襲了吧,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你,沒事吧,臉,很紅。”
程沖連忙把臉埋進手心,角卻完全不控制地上揚。
回過神來之后,心里的罐“砰”一聲開了蓋兒,甜到懷疑人生。
原來這就是嗎!
“那……咱們現在算真實了嗎?”程沖用蚊蠅般的聲音問他。
沈之昂試圖控制住心里的歡喜和漾,然而角的弧度卻將他此時的心完全出賣。
他把的手從臉上拉下,抬起的下,直視著的眼睛。
“真實,不過剛才的真實有點短。”
程沖紅著臉,眼神聚焦在他的臉上,臉微紅,表還算從容,只不過那兩只耳朵,紅得都快滴出來了。
故意手在他耳朵上了,故意問道:“哦,這樣啊,那可怎麼辦呢?”
沈之昂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展無疑,無奈的笑道:“想請領導批復一個長長久久的真實。”
程沖看到他眼眸中閃的碎,地抿了抿,“領導批準了。”
嘿嘿。
沈之昂正要重振旗鼓,卻被一手指給攔下。
“你確定要在我家樓下來個長長久久的真實?”程沖扭頭看了眼趴在一邊等得快睡著的塞班。
說是下來遛狗,走了半個小時了還沒走出去。
塞班:麻煩下次真實完了再把我牽下樓。
沈之昂憂傷地嘆了口氣,行吧,短暫的真實也是邁向長久真實的一小步,慢慢來,不著急。
不過丈母娘這邊,得趕想個辦法通關才行。相親什麼的,必須從源頭上給掐了。
否則讓他怎麼能安安心心的準備直播。
留給沈之昂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程母這兩天很不得勁兒。
一向自詡聰明,持家有方,周圍人也都常夸明能干,活這麼大歲數,就還沒被人騙過。
用自己的話說,能從兜里騙走錢的人,還沒出生!
怎麼就會被一個那麼簡單的騙局給騙走了幾百塊錢?
要說電視里那些個詐騙案件也沒看,而且在看民警破案的時候,都會覺得那些詐騙手段太明顯了,以的明和敏銳的反詐雷達來看,本就不可能上詐騙犯的鉤。
團購被騙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一直以來樹立的信念。
騙子,已經滲到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無不在,防不勝防!
英明神武的形象毀于一旦。
叩叩叩。
程母瞅了眼時間,下午都快五點了。
程沖沒可能這麼早下班回來,這會兒過來敲門的只有可能是快遞小哥。
塞班早就竄到門口,對著門外汪汪汪一陣狂,尾都快要搖斷了。
從沒見它這麼激過。
難道是人?
“誰啊?”程母隔著門問了一聲,湊到貓眼上看了一眼。
乖乖!
門外居然站了位穿警察制服的人,程母心跳驟停一瞬,別是程沖出了什麼事吧!
再定睛一看,這人怎麼看上去這麼眼?
嚯!
這不是張士的兒子嘛!換上警服差點沒認出來!
八是為了團購詐騙的事來的,可怎麼就他一人來了,張士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您好,我是市局反詐中心警察。”沈之昂在門外回答。
“噢,馬上就來啊!”
程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下腰,一把抄起塞班轉沖進臥室,把狗子往里一扔,反手帶上門。
任憑狗子在里面撓門,三步并作兩步返回玄關,刷一下把門給打開了。
“呀,原來是沈警呀,您今天怎麼親自過來啦?”程母手扶著門把手,滿面笑容。
沈之昂愣住了,客套的笑容僵在臉上。
昨天聽程沖說起媽也是社區團購的害者之一,他當時靈乍現,就想到了今天這麼一出。
親自上門給程母做反詐知識教育,只要他假裝認出了塞班,然后就能順其自然十分“巧合”地給程母,他就是程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程母不相信程沖,難道還能不相信警察?
然而,事與愿違。
敲門的時候分明聽到了塞班喜悅的歡迎聲,打開門,沒見到塞班,只看到一位相當眼的阿姨站在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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