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挑著菜。

就像是最平常不過的夫妻，過著柴米油鹽醬醋的日子。

姜寧暖看著購車里的菜，然后一一數來：“京都排骨，魚香素茄，麻婆豆腐，魚香，炒個瓜，煮個枸杞葉瘦湯，然后玉米青紅椒炒丁，在蒸個芙蓉蛋，唔，你覺得怎麼樣？”

“辣椒也沒多，顧爺爺應該能吃吧。”姜寧暖試探的問道。

顧行止將配菜一一記在心里：“嗯，可以的，你決定就可以了。”

“要不要去買一些零食？”

“要！我已經彈盡糧絕了！”挑完了一會兒晚上要做的飯菜后，姜寧暖便帶著顧行止直奔零食區，開始了大掃。

對于姜寧暖吃零食的態度，顧行止一直都是持著觀態度的，只有在手拿泡面的時候顧行止給擋了回去：“零食可以吃，但是泡面不行。”

姜寧暖拿著泡面，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了好一會兒，顧行止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立場。

姜寧暖不得不將泡面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和顧行止又逛了一會兒，提了一箱的酸放在購車里。

“還有什麼要買的嗎？”顧行止問著。

姜寧暖想了想，搖頭。

于是兩人便一起推著購車去付款，姜寧暖本來想是用微信直接掃的，剛打開手機，顧行止就遞了一張卡過去。

只好將手機重新收了回來。

兩人提著幾大袋的東西回了家。

顧白夜正被顧老爺子揪著練書法，當姜寧暖看見的時候，顧白夜的臉已經臭的可以。

申了半個子過去，瞅著紙上的紙，其實顧白夜的字平心而論不錯，可是中規中矩，沒有自己的半分風骨，無怪老爺子這麼生氣。

顧白夜拿著筆，指著姜寧暖的臉：“別人家的孩子。”

“謝謝。”姜寧暖權當這是贊了，笑笑將筆了下去，“我去廚房幫你哥哥做菜。”

“快滾。”顧白夜不耐煩的揮手。

姜寧暖走進去的時候，顧行止正在洗菜。

將袖子挽了起來：“我來吧。”

顧行止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嗯，那我去切菜。”

因為家里的格局是開放式的，顧老爺子和顧桐都能看見廚房中兩人的影。

顧老爺子滿意的點頭：“我覺得寧暖這孩子不錯，雖然是明星，但是不驕不躁，沉得住，比你介紹的那些的大小姐好多了。”

顧桐則不贊同的皺眉：“的確不錯，可是份太差了。”

“這有什麼。”顧老爺子不以為然揮手，“我們顧家又不是那種講究門楣，與其讓行止娶一個天作天作地的，貴的大小姐，還不如娶自不錯，他又喜歡的，不過說真，老大啊，行止的眼比你的好。”

對于這件事，顧桐不太想和老爺子爭，也就只說了句：“娛樂圈水渾，不太干凈，而且聚離多。”

“顧家還護不住一個娃子。”顧老爺子冷哼一聲，擺明了不想在和顧桐多說，“還有，今兒我老爺子的話，也就摞在這兒，你可別天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給我大孫子。”

顧桐嗯了聲，也就沒有在多說。

等吃完飯回家的時候，姜寧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差點被人打。

因為下午陪著顧老爺子下棋練書法，早就將手機開了靜音，是以一個電話都沒有接道。

打開手機的未接來電看了看，回撥了過去。

是雅姐的電話。

很快那邊就被接響。

“寧暖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出事了出事了！”

“什麼事？”相比較起來，姜寧暖就要平靜很多。

“那件事查出來了。”雅姐說道，“我把所有的證據，都發到你的郵箱了，你自己快去看看，到底要怎麼做，你給我一個答復啊！”

姜寧暖放在電腦上的手，頓了頓半響才回了一個：“嗯。”

“那你好好看看吧，我覺得……算了。”說完，雅姐便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姜寧暖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洗澡。

等洗澡出來，姜寧暖出了一包煙，去臺上了幾后，這才返回了屋子中。

電腦的屏幕已經亮了起來。

打開自己常用的郵箱，各種的證據一溜煙全部涌進了眼中。

那日放郭富詠進來的是凌裳，將這個消息散發出去的卻是簡桐。

與凌裳是有恩怨可尋，可簡桐了？

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關了電腦，將手機了出來。

一直都是有凌裳的電話的。

打了過去。

那邊被人接了起來，沒有聲音。

姜寧暖這邊也在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了凌裳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你知道了。”

“嗯。”

“我就知道，你若是不知道，怎麼會主給我打電話。”凌裳仰面躺在床上，“你主聯系我，應該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吧。”

“為什麼？”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你陷害我，我陷害你的，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凌裳說的輕松，但是無人知道，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或許是因為曾經真心相對過，所以無法接如今和自己兩相陌路。

曾經，對多好啊。

好到可以把全世界都捧到的面前。

什麼時候開始，不在關心了，不在與說話了，然后用特別陌生的眼神看著。

無法接。

所以一錯再錯。

“凌裳，我欠學長一條命，這件事我會和他說的，要怎麼置全憑他的意見，但這件事了結之后，我與你們再不相欠。”

“寧暖……”尖聲了起來。

姜寧暖沒有掛電話，安安靜靜的聽著。

“當年你對我，到底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十分真心，從無假意。”

“嗯，再見。”凌裳率先掛了電話。

姜寧暖給陳起發了一個消息：學長，我們見一面吧。

很快，陳起就回了過來。

將電腦塞進了電腦包里，又換了一服，這才拎著電腦走了出去。

在開門的時候，巧顧行止也開了門。

他靠在門邊：“你要去哪里？”

“見一個朋友。”

“男的的？”

“我學長。”

顧行止眉骨頓時就沉了下來：“你等著，我送你過去。”

“不用。”姜寧暖剛開口，就看見顧行止已經風風火火的回去取了車鑰匙。

站在門邊，看著與自己家中一樣格局的房間，心中一陣陣的酸。

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已經七年了，媽媽也再嫁了。

或許應該能接了，對不對？

“去哪了？”顧行止打著方向盤問道。

“京都咖啡館。”

因為陳起是明星，所以他們每次聚會，都會選擇在包間，如果沒有，那就坐在角落里。

好在因為是晚上，咖啡館的人并不是很多，陳起也就沒有選擇包間，而是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他是這家咖啡館的常客。

老板過來和他打了招呼后，就過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

姜寧暖來的時候，就看見陳起正一個人喝著咖啡，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很簡單的樣式，可是姜寧暖知道，那戒指側，刻著他和凌裳的名字。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忘不掉。

走了過去，顧行止亦步亦趨的跟在的后。

陳起看見們過來，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顧行止。

他沒有想過自家的學妹怎麼會和顧氏的太子爺認識。

姜寧暖也沒有為兩人介紹，而是看了眼他喝的咖啡：“式咖啡？”

“嗯。”

“凌裳最喜歡式咖啡。”說。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用平常的語氣提起。

陳起沒有說話。

姜寧暖將電腦遞了過去：“這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你看看，決定權在你的手上。”

陳起心下一驚，大概也明白是什麼。

他低著頭接過，將電腦打開，看了一遍后，啪嗒一聲就將電腦一下關掉。

他白著臉，嚨間已經梗塞的說不出話來。

千想萬想，他沒有料到凌裳竟然會這麼糊涂。

一個孩子的清白若是沒有了，可有想過那孩子該有多崩潰。

他將電腦推了回去，了：“條件？”

“學長，我欠了你一條命，這寫東西，就當是我還你了這條命，這件事我不會在追究下去，但是我沒有大度，還能看見凌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潑跳的。”

“我知道。”

“你們出國定居吧，別再國了。”

“如果，你能勸凌裳的話。”

兩相沉默。

“寧暖……對不起。”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學長我給你一個晚上時間，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見凌裳退圈去國外定居的消息。”姜寧暖說，“這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夜晚的A市不如影視城那麼熱鬧。

而是陷了一片寂靜之中。

本來顧行止想帶去兜風，散散心卻被姜寧暖給阻止了。

對于這件事顧行止是略有耳聞的，不過他一直以為以的睚眥必報的子，勢必會借著這個證據，狠狠地收拾凌裳的，誰知道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

“凌裳和陳起有什麼關系？”

“初人。”

“那你和凌裳了？”

“曾經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姜寧暖將車窗打開，“后來就不是了。”

“你覺得凌裳會舍得退出這個五十的圈子？”

“會的。”姜寧暖想了想，“已經這麼多年了，應該能看清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路走來，和學長都不容易，而且這件事上，我也有一部分的責任，當初是我的理的方法太偏激了，才給造了一種假象。”

顧行止對的國外的生活，是好奇得不得了，接著這話題，立馬就留趁熱打鐵的問道：“當時是出了什麼事？”

“凌裳背著我，地要了我朋友的丈夫的電話，他們甚至私下還見過面，那男的給凌裳買了許多東西，我氣不過，就將送回了國。”姜寧暖說道，“那時候，和學長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別的男人這麼親。”

“那還是還是太年輕了，用了這麼激進的法子，后來回國了，進了娛樂圈，一個新人，又沒什麼資源，人脈，在片場被人欺負，后來慢慢的，就開始接潛規則，一路爬了上去，那日我回國，自己拿著行李去酒店，剛好學長給我打電話，問我況，我見到了凌裳和一個老男人，在酒店開了房，我就多了問了學長一句，在后來他們就分手了，凌裳也更加肆無忌憚的一路往上爬，一路換著各種各樣的金主。”

說完，姜寧暖嗤笑了一下：“算了，事都過去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