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飄忽,可眼中的孤寂與黯然,卻是顯而易見的。
陳川也走了過來,站在了周思羽的后:“不是要去兩個月嗎?”
“嗯。”顧行止說的輕描淡寫,可是這些日子繁重的工作,為了能趕回來見一面,幾乎天天熬夜加班,可似乎還是晚了。
他想給一個驚喜,卻不想,倒是先給了一個驚喜。
沒人知道,他網上看見出事的那個視頻的時候,到底有多心焦,有多恨不得立馬趕回的邊,可當他趕回的時候,卻并不需要他了。
顧行止目定定的看著病房中的人兒。
苦笑,無言。
也是,誰會甘心等誰七年。
而且還是先選擇的分手。
顧行止又將靠了回去,陳川眼尖的看見他的服已經起了些皺紋。
“你是多久沒有休息了?”陳川看著他。
顧行止搖頭,沒有說話。
周思羽小心翼翼的看了兩人一眼,轉頭看向了病房。
姜寧暖盤坐在床上,長發垂下,遮了姣好了面容,讓有些看不清。只能看見,蘇慕深正極有耐心的,拿著勺子,喂著姜寧暖。
細心,那是和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和悅,溫細致。
其實一直在想,如果蘇慕深和相的時候,與在一起的時候無二,那大可放手一搏,和公平競爭。
可是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竟然能紆尊降貴,哄著一個人吃飯。
他往過的所有友,都未曾得到過的寵。
因為見過他的薄,所以今兒這般溫才顯得可貴。
周思羽努力將淚水憋了回去,轉頭看向陳川,眸子中是止不住的黯然:“表哥,我累了想回去。”
想,縱然在喜歡暖寶,如今也不可能見了。
暖寶是的白月,那慕深就是心口的朱砂痣,割舍不了。
“回去做什麼。”顧行止啞著嗓子開口,一把拽過周思羽的手腕,就向病房門走去。
陳川趕忙將不理智的這個人給攔下:“你可要理智啊!”
“我比任何人都要理智。”顧行止沒有看陳川,而是低頭看著周思羽,“要和我進去嗎?”
周思羽搖搖頭,低聲道:“我不想是去最后一個籌碼。”
顧行止放了手:“你追了十多年,你真的還不準備放棄嗎?”
“別說十多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只要他一日不結婚,我就有希。”
“慕深這人薄的很,不管是誰,他都往不長的,這麼多年我陪在他的邊,很多東西我看的清楚,我還記當年慕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孩子,他追了一年,可是追到手之后,還不到一個月就膩了,一個半月他們就分手了,這是慕深往的最長的一個友。”
周思羽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已經等了十多年了,也不差這麼幾年。”
“我累了,就先走了。”
陳川和周思羽走了之后,走廊又再次安靜下來。
手中的門把,灼熱如火。
最終他沒有推開,而是退回了先前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看著。
這一站,便是一夜。
他手指間夾著的煙,始終沒有點燃,完好如初。
只是他眉眼間的倦怠怎麼也掩飾不住。
房中的人沒有離開,他亦不曾離去。
直至天明,房間傳來了微微的響,他低頭看著手機上助理發來的航班的時間,這才不得不離去。
徒留一冷清。
在他走后,一直閉著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蘇慕深靠在門上,眸深沉的盯著顧行止離開的方向。
半響,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轉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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