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寒的兩只手燙得不輕,雖然及時理了,但兩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燙得起了泡,一就痛得厲害。
后續的活兒他自然是做不了了,冷落月了春雨和秋楓進廚房一起幫忙。
蛋糕一直做到亥時三刻,城寒也守到了亥時三刻,蛋糕上“九霄生辰快樂”這幾個字,便是他用裱花袋出來的。
九層高的大蛋糕,被宮人們護送著放進了冰窖之中冷藏定型,等到明日生日宴進行之時,便會從冰窖之中拿出來,送到辦宴會的常樂殿。
忙活了大半天,城寒和冷落月都累得不行,沐浴一番后便直接睡下了。
“啾啾啾……”冷落月被一陣鳥聲給吵醒了。
緩緩睜開眼,看著床底的青床幔怔了三秒,這人才完全清醒。
手撐著床坐起,了有些酸的胳膊。
睡了一覺起來,這兩條胳膊越發的不適了,顯然是昨日里做蛋糕勞損了。
“啾啾啾……”小貓兒的小啾,已經長大啾了,羽的更深了,也有了花紋,此刻正在窗臺上跳來跳去的著。
顯然,就是這只啾吵醒了冷落月。
冷落月坐在床上,朝外頭看了看,羅漢床上已經沒有城寒和小貓兒的影了,顯然二人早就起來了。
外殿傳來說話聲,和筷子到碗碟所發出的聲響。
看來,他們已經在用早膳了。
冷落月如此想著,掀開薄被下了床。
這時,夏蟬走進寢殿,“娘娘醒了,婢伺候娘娘梳洗。”
冷落月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便往隔間兒走。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冷落月也未綰發上妝,簡單地用發帶將一頭過的長發松松地一綁,罩了一件煙青的長外衫,便出去用早膳了。
外殿城寒和小貓兒也穿著常服在用早膳,見起出來了,小貓兒便甜甜地喚了“娘親。”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城寒看著冷落月說,他就是想著昨日累著了,想讓多睡一會兒,所以才和小貓兒靜悄悄地起了床洗漱了,沒有醒。
城寒很喜歡這剛洗漱完,也未曾梳妝打扮的樣子,不但慵懶,還有一種“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純粹之。
冷落月搖了搖頭,“睡夠了。”
秋楓添了一副碗筷,又把小廚房正溫著的幾樣小菜和早點端上了桌。
冷落月拿著勺子喝著粥,看了一眼城寒端著茶杯的手,問:“你手好些了沒?”
后者聽見關心的詢問,放下茶盞,攤開手給看,“抹了藥,過了一夜,這泡倒是消下去了,也沒那麼痛了。”
冷落月盯著他的手看了幾眼,點點頭,沒再說話,專心用早膳。
小貓兒的生辰宴設在中午,還是之前的常樂殿,前來宮中參加生日宴的賓客巳時便會宮。
用完早膳,冷落月就給小貓兒打扮了起來,說是打扮,也不過是給小貓兒穿上他的玄太子服,把他的頭發,用一頂小金冠束起來。
冷落月覺得就這麼把頭發束上去束起來太單調了,就小貓兒額頭的左右兩側編了兩條千辮,一直編到頭頂的位置,才和其他頭發一起束在了頭頂。
“娘親,我好看嗎?”小貓兒用小手著自己頭頂的辮子問。
冷落月抱著小貓兒,在他乎乎糯嘰嘰的笑臉上親了一口,“好看,我的小貓兒最好看了。”
家貓兒,隨了頭發濃,發際線也低,有著完的圓弧修形發際線,這樣把飽滿的小額頭出來也好看,以后是絕對不用擔心發際線后移會禿頭的。
目前看來,和城寒都是沒有禿頭基因傳給他的。
小貓兒開心地笑了,還對著銅鏡臭的照了照,娘親給我梳的頭發真是好看。
“父皇,你看這是娘親給我梳的頭。”小貓兒噠噠噠地跑到屏風外頭正在換裳的父皇面前炫耀。“是不是很好看?”
城寒一邊自己系著腰帶,一邊低頭看著小貓兒的頭說:“確實很好看。”
兩年不見,阿月都學會給人束發了,那他也要束發。
冷落月剛換好今日要穿的裳,城寒便披散著頭發進來了。
“阿月,可否幫朕束發?”
冷落月看著他披散的頭發,皺了皺眉道:“剛才你頭發不是束得好好的嗎?”
城寒這個人不但有潔癖,還有強迫癥,一起床這裳和頭發就會弄得規規矩矩的,絕對不會披頭散發衫不整地走出寢殿的門。
“剛剛換裳的時候不小心到了,又散了。”城寒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夏蟬低頭笑,皇上這謊撒得也太不樣子了,這穿裳的時候又不是從頭頂穿,頭頂的,哪里會到頭頂的發冠。
想讓冷妃娘娘給他束發就直說呀,還編出如此容易被看穿的謊話來。
“你看我像傻子嗎?”冷落月無語地道。
這古人穿的裳,又不像現代的圓領裳,穿時哪里還能到發冠。
城寒訕訕地了鼻子,“今日我想你幫我束發,你都給小貓兒束發了,不能厚此薄彼。”
“呵……”冷落月笑了,厚此薄彼是這麼樣的嗎?
“小貓兒是我兒子,你也是……”
“我是你夫君。”城寒打斷的話,“做妻子的幫夫君束發,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那你又該理所應當地為我做些什麼呢?”冷落月笑問。
城寒的目落在梳妝臺上放著的螺子黛上,“為夫可以給你描眉,你給我束發,我給你描眉。”此乃閨房之樂。
冷落月出手掌,“不用了。”
達咩,怕城寒把的眉化關公。
站起,“你來坐著吧,我給你束發就是。”
既然他那麼想要小貓兒那樣的發型,給他弄一個就是了。
城寒心里雖然因為不用他給描眉而有些許失落,但還是很開心地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冷落月用梳子給他梳頭發,發現他頭上有幾白發,瞳孔了,心底泛起心疼。
他平時勞國事也太耗費心神了,還沒三十呢,這白頭發都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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