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娘親……”小貓過高高的門檻,走進正殿,噠噠噠地走到父皇和娘親邊。
“啾啾……”啾啾費力地飛進殿,落在了桌上,大了一口氣。
“小魚兒呢?”冷落月一臉溫地看著小貓兒問。
小貓兒鼻子皺起,“小魚兒拉臭臭啦,楓楓在給他洗屁屁。”
因為太臭了,他就先回來啦。
小貓兒見父皇一直沒有說話,一看他臉還有些不對,便走了兩步,小手搭在他的膝蓋上問:“父皇,你怎麼啦?為什麼臉這麼黑?”
他的臉黑這麼明顯嗎?就連小貓兒一個孩子都能看得出來。
城寒覷了冷落月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沒怎麼。”
小貓兒歪著頭長睫撲閃撲閃的,“我還以為父皇不高興了呢。”
人的臉黑黑的時候,就是不高興啦。
他小時候在水邊玩兒水,娘親不高興打他小屁屁的時候,臉就是黑黑的。
城寒:“……”
他確實是不高興。
片刻后,小呂子便領著一襲白繡祥云紋錦袍,頭戴玉冠,芝蘭玉樹,俊逸出塵的城絕進了龍翔殿。
一殿,城絕的目便落在了冷落月上,見面紅潤,神也不錯,便放心了不。
“臣弟拜見皇兄,拜見冷妃娘娘。”城絕拱手依次行禮,就是這“冷妃娘娘”四字的聲音說得很輕,他并不想這樣稱呼阿月,但是依禮在宮中卻該如此稱呼,給行禮。
城絕這廝絕對心打扮過的,城寒十分篤定,看著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皇叔。”小貓兒貓眼一亮,沖城絕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揚起頭問:“你是來看貓貓的嗎?”
城絕垂眸看著雕玉琢的小團子,溫潤的嗓音愈發的輕,“是呀,皇叔是來看貓兒的,貓兒最近好嗎?”
小貓兒:“貓貓最近很好喲,皇叔呢,皇叔好嗎?”
回到京都前,城寒了傷和冷落月經常都是待在船艙里養傷的,基本上都是城絕帶著小貓兒在船上玩兒,這叔侄二人的關系,自然也在這陪伴之中,越來越親厚。
回宮這麼些天,都沒有看到城絕這個皇叔,小貓兒也怪想他的。
見自己的兒子與城絕這般親昵,城寒心里不痛快極了,這醋壇子又打翻了兩壇。
城絕忍不住出手,了小貓兒的頭,“皇叔也很好。”
“小貓兒到父皇邊來。”城寒出聲道。
小貓兒扭頭看了一眼父皇,又沖皇叔笑了笑,松開他的大,跑到了父皇邊。
城寒冷冷地瞥了城絕一眼,手整理了一下兒子被他的手的發型。
城絕:“……”
見城寒一直讓師兄站著,也不賜座,冷落月皺了皺眉,看著城絕道:“師兄你坐呀。”
城絕沒有聽的話去坐,而是有些為難地看向了城寒。
城寒心里不爽極了,卻還是說了一句:“坐吧。”
“謝皇兄。”城絕道完謝,便徑直走到左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坐下,而這個位置,也是離冷落月最近的。
城寒暗暗磨牙。
“皇兄和冷妃娘娘上的傷,可都好些了?”
冷落月:“好多了,都已經結痂了,勞煩師兄掛心了。”
城寒:“朕也好多了,勞煩絕王掛心了。”
他說話的口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師兄”這個稱呼可真是刺耳呀。
“采薇現下如何?”冷落月直接開口詢問道,了宮現在最掛心的便是采薇了。
城絕回道:“采薇姑娘目前在絕王府一切都好,只是府后,便托我幫忙打探了家人的消息,我打探到家人被流放北境為奴,得知后想要去北境尋找家人。”
冷落月一聽頓時皺起眉了,北境離京都千里之遠,這人生地不的,如何去尋找的家人?
而且的家人,也不一定就活著到達北境,就算找過去了,也恐會失。
但是,采薇想要尋找可能還活著的家人,想要和家人在一起,也是人之常,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阻止去找。
思忖片刻,抬起頭看著城絕道:“師兄,你讓先等等,不要著急,我看這兩日出宮見見再說。”
想這兩日出宮!城寒心中警鈴大作,臉驟變。
“好。”城絕瞥一眼城寒,觀其臉,心中暗想:皇兄怕是不會讓小師妹出宮吧。
春雨端著茶走進殿,把茶水放在了城絕右手邊的高幾上,他點頭致謝,角微微勾起笑意。
春雨臉一紅,忙低下頭,手里拿著圓托盤福了福,便退出了正殿。
兩年多沒見,這個絕王殿下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就跟那天上的神仙一樣。
城絕在龍翔殿喝了兩杯茶,也沒說要走。
城寒還約了幾位大臣議事,再不去就要遲了,他暗瞪了兩眼還在跟冷落月閑聊的城絕,起道:“朕該去書房了,三皇弟你也該出宮了,朕送你一程。”
城絕斂目起,“既然皇兄覺得臣弟該出宮了,那臣弟便先出宮了。”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委屈。
冷落月瞥了城寒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跟著起道:“師兄慢走,等我出宮了再見。”
城寒的臉黑如鍋底。
出宮?再見?想都不要想。
冷落月牽著小貓兒的手,將城寒和城絕一路送到了龍翔殿門口。
“皇叔拜拜。”小貓兒有些不舍地沖皇叔揮了揮手。
在小貓兒和冷落月后的小白,也從們中間出個狼頭來,沖城絕了兩聲。
城絕沖小貓兒揮了揮手,又沖冷落月微微頷首,便跟著上散發著寒意的城寒一起走了。
冷落月目送他們走遠,才牽著小貓兒的手回去。
剛走到庭院之中,便聽到西偏殿傳出孩子的哭聲。
二人便一同進了西偏殿,小魚兒著紅紅的小屁,趴在床上哭得好不傷心。
秋楓拿著個扇子,給他的小屁扇風,想以此讓小魚兒能好些。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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