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云殿
“你說什麼?”儷嬪沉著臉盯著小宮問。
小宮有些害怕地干咽一口道:“冷妃娘娘和白婕妤們在牡丹亭打麻將。”
“嘭。”儷嬪用手拍了一下茶幾,頓時痛得皺起了眉,“這幾個賤人倒是湊在一起了。”
小宮垂著頭,裝沒有聽見自家娘娘罵人的話。
福元看著儷嬪明顯了的右手,心疼地皺了皺眉,沖小宮道:“你先下去吧。”
小宮沖儷嬪福了福,便退出了正殿。
福元這才單膝跪在儷嬪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著拍茶幾的右手,像是捧著絕世珍寶一般,輕輕地吹著紅了的手掌,“娘娘何苦拿自己的手撒氣?們湊在一起就湊在一起唄,不過都是些秋后的螞蚱,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儷嬪沉著臉沒有說話,心里煩悶至極。
“奴才已經找到那能讓野發狂的東西了,等過幾日那東西到了,奴才便出宮去拿,到時候就讓那些討好冷妃的賤人,看著自己是怎麼被們所討好之人,養的惡狼活活咬死的。”
只死一個人,以皇上對冷妃的寵,可能對造不了太大的打擊,若是死三個,必定會震驚朝野和天下,便是皇上想要維護冷妃,那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聞言,儷嬪一把抓住了福元的手,一雙杏眸瞪得老大,眼神有些癲狂,“好福元,本宮全靠你了,事之后本宮必定不了你的好。”
福元深地看著儷嬪道:“奴才不要娘娘給的好,奴才只要能永遠守在娘娘邊,伺候娘娘一輩子就好。”
儷嬪將他眼中的深當忠心,手著他的臉道:“只有你對本宮才是最忠心的。”
福元半瞇著眼,側頭讓他的臉在儷嬪的手心里蹭了蹭,無比。
在心里道:“娘娘,只有福元才是最你的。”
“自金鉤釣,清一,明七對。”冷落月把兩張牌一倒,角止不住地朝上揚。
白婕妤曲才人陸人:……
三人看著那兩個一筒,人都麻了。
這是多番?們的腦子算不過來了,們從來沒有胡過這麼大的牌。
冷妃娘娘的明七對里,還有兩個杠。
再看了看匣子里所剩無幾的金瓜子,三人對視一眼,把里頭的金瓜子都倒了出來。
“冷妃娘娘我們就剩這麼點金瓜子了,應該是不夠的,全都給你,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吧。”白婕妤捧著金瓜子面如菜。
冷落月給春雨使了個眼,便出雙手去接。
“行吧,今天就到這兒吧,坐久了也不利于循環。”冷落月活了一下脖子,也不是那小氣摳搜的人,金瓜子幾個就幾個吧。
聽到說行吧,白婕妤們都松了一口氣,們今天真的是輸麻了,不敢再繼續跟冷妃打了,要是再打下去指不定還要輸多呢。
“娘親。”小貓兒手里拿著藤球,噠噠噠跑進了牡丹亭。
大白和小白跟在他后,也跑進了牡丹亭。
嚇得白婕妤們的宮連忙往后面躲。
“怎麼還出汗了?”冷落月看到小貓兒額前的碎發了,額頭上也有汗水,便從腰間出帕子給他汗。
小貓兒笑著說:“盛盛給我編了藤球,我和大白小白玩兒球來著。”
“好玩兒嗎?”冷落月笑著問。
“好玩兒。”
大白小白:“嗷。”
一人兩狼都回答了。
白婕妤和曲才人還有陸人看著冷落月給小貓兒汗,眼中出幾分羨慕之。
們也好想要一個像太子殿下,這般聰慧可的孩子呀。
不,他便是不聰慧可也行,只要是屬于們的孩子,能在們面前撒,的喚們娘親就好。
但在這宮里,們想要一個孩子喚們娘親,注定也只能為妄想了。
若是當年們并沒有宮,而是嫁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為妻,孩子怕是都已經開始上私塾了。
想到這些,們就突然覺得曾經滿懷期待宮的自己,實在是太蠢也太天真了,心里也開始后悔。
冷落月給小貓兒好了汗,便牽著他的小手站了起來,看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白婕妤們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便先回去了。”
白婕妤們回過神來,忙福道:“恭送冷妃娘娘……”
冷落月微微頷首,牽著小貓兒的手往亭子外走,小貓兒轉的時候,還沖們揮了揮手,說了聲拜拜。
白婕妤們雖然第一次聽到拜拜這個詞,但是大概能猜出,這個拜拜應該跟再見的意思差不多,面上閃過一抹詫異之,不由抬手揮了揮。
春雨用帕子把桌上的金瓜子包了起來,也跟著一起出了牡丹亭。
待冷落月一行人走遠了,白婕妤才看著遠方道:“太子殿下可真乖。”
曲才人笑了笑道:“也很懂禮貌,還沖咱們揮手……拜拜呢。”
想起自己曾經還因為嫉妒冷妃,支持儷嬪教才一歲多點的太子殿下規矩,為難一個小孩子,便十分唾棄自己當時的行為。
才一歲多點的孩子,哪里用得著學什麼規矩。
陸人點了點頭,又皺著眉道:“不過,冷妃娘娘的牌技也太好了了吧,我真的是不敢再跟一起打麻將了。”
白婕妤先前贏得多,那是手氣好,但冷妃贏得多,卻不單單只是手氣好了,而是牌技好。
因為這大半下午打下去,冷妃從來沒有給們喂過牌,們基本上都沒有到過冷妃打的牌。
們要胡的大牌,明明就在冷妃手里,對來說用也不大,但們都沒有胡到過。
而只剩下一張的牌,冷妃卻能胡到,而且把把都是大胡。
由此可見,冷妃是知道們要什麼牌,也會算牌的,
們這些才打了一年麻將的麻將新人,本就不是冷妃的對手。
白婕妤糾結地皺著眉道:“但是四個人打的覺真的是比打三缺一要好。”
曲才人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但跟冷妃一起打,咱們三個也只有給送錢的份兒。”
雖然今日輸的這點兒金瓜子,對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但若是經常輸,那就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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