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天上的流云,心中羨慕不已,也好想做一片流云,從這云祥宮里飄出去呀。
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出過這云祥宮了。
自從上次宮中生變之后,這宮里伺候的人,有被死的,也有被城寒死的,剩下的沒死的也都被換了。
重新換上了兩個宮和太監伺候,這四個宮人,只管做事,卻從不與說話。
發火罵他們,用東西砸他們,他們也不應聲,只是躲閃。
在這龍翔殿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醒了用了早膳便坐著,用完晚膳洗漱后又繼續睡,偶爾也會打起神在這庭院里走走。
日復一日,沒有任何變化。
坐久了,太后覺得屁有些痛,手一在一旁候著的宮,便沉默地把手遞了過去,托著太后的手往殿外走。
太后圍著庭院走了一圈,突然聽見墻外有人道:“冷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終于回宮了,下個月殿下的生辰宴定會大辦,咱們各司也應該提前準備著了。”
“沒錯,這是天大的喜事,定然會辦得很隆重。”
“咱們可都得盡心。”
“那是自然……”
說話聲漸遠,說話的人顯然是從云祥宮走過去了。
太后驟然抓了宮的手,宮痛得皺了皺眉,卻沒有出聲。
“冷妃那賤人和那賤種兒子回宮了?”太后死死地盯著宮問。
宮點了點頭,忍不住開口回道:“冷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昨日已經隨微服出巡的皇上回宮了,據說是皇上尋到了們。”
想起冷落月太后便恨極,這兩年也是盼著和那賤種在外頭死無全尸。
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們的信,太后還以為這賤人母子定然是死在外頭了。
每每想起,心里都能平衡一些。
但是沒想到,今日卻聽到了那賤人母子已經回宮了的消息。
“們竟然回來,們怎麼沒死在外頭?”
宮皺著眉道:“太后娘娘這說的是什麼話,冷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個是您的媳婦,一個是您的孫子,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又怎麼會死在外頭呢。”
“你……”太后被宮的話氣得一噎,想要抬手打,宮一躲,自己倒是一個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吃屎。
“太后娘娘,您怎麼摔倒了,奴婢這就扶您起來。”宮說著便又將扶了起來。
太后惡狠狠的瞪著宮,突然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宮先是喊人來把太后抬了進去,這才又敲宮門,讓門首守著的侍衛幫忙去請太醫來。
太醫來了,只說這是怒極攻心才暈倒的,留了一瓶疏肝解郁的藥丸便走了。
也有人去書房報了信,不過城寒聽到后什麼都沒說,他這個母后,哪一年不得暈個三四次,此次暈了都沒有什麼大礙。
城寒繼續批著奏折,把這些奏折理完,他還有一些事,要與大臣們好生商議呢。
太要落山時,奏折還剩下一半沒有批完。
城寒沒有繼續批奏折了,帶著小白回了龍翔殿。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用早膳,午膳,晚膳,早膳上朝久了錯怪了,這午膳和晚膳是斷然不能再錯過了的。
冷落月見小白跟他一起回來了,便問:“它這是跟你去書房待了一下午?”
“是的。”城寒點著頭道。
冷落月嘖嘖稱奇,這個小白最是個活潑頑皮的,竟然能在書房那麼無聊的地方,守上一下午,莫不是轉了?
小白一回來,就跟哥哥說自己今日跟著人皇去書房,不但有養狼的龍氣,還吃了很多香噴噴的干。
然后就被大白一句:“我們下午出了門,在外頭轉了好大一圈兒。”懊惱得在原地追著自己的尾轉了好幾圈,早知道小主人他們下午也是要出門的,它就不跟著人皇去那什麼書房了。
“它這是在干什麼?”城寒還不太了解這兩只狼,看著在原地追著自己的尾轉圈圈的小白問。
冷落月瞥了小白一眼,輕啟吐出兩個字,“發癲。”
發癲是小白這家伙的常態。
城寒:“……”
好吧,確實像是在發癲的。
用過晚膳,略坐了一會兒,城寒便又忍住想要留下來陪著妻兒的沖,又去了書房。
他今天晚上努努力,爭取把積的奏折,一鼓作氣批改完,這樣余下的日子,他便能好好的陪陪阿月和小貓兒了。
冷落月沒事兒做,用完晚膳,便讓春雨們從偏殿把小魚兒抱到正殿來玩兒了一會兒。
這孩子的名字什麼也不知道,冷落月便讓小貓兒給他起了個小名,小貓兒說他總是流口水,還喜歡吐泡泡,就給他起了一個小魚兒的名字。
小魚兒能爬能坐,甚至還能扶著茶幾走上兩步,夸他走得好,還會咯咯的笑,一笑便出四顆小牙牙,口水也跟著流出來了。
“你又流口水啦。”小貓兒皺著眉拿起小魚兒服上別著的口水井,皺著眉有些嫌棄地給他了口水。
他一開始是很不喜歡這個跟他搶娘親的小弟弟的,但是娘下午跟他說,小弟弟沒了爹娘,沒人管他很可憐的,所以他們要照顧他護他。
他就勉為其難的接了這個可憐的小弟弟,也順手照顧一下他。
“嘿嘿……”小魚兒皺著五沖小哥哥笑。
小貓兒一噘,“別笑啦,口水又流出來了。”
春雨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若是當了哥哥,一定是一個很會照顧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小貓兒小脯一,下一抬,“那是當然的。”
“呵呵呵……”殿的宮太監都笑了起來。
春雨又道:“那冷妃娘娘可得和皇上多生幾個公主皇子讓咱們太子殿下照顧。”
冷落月:“……”
怎麼又扯到生孩子上來了?
無痛當媽可以,畢竟小孩子真的是很萌可,但是讓生,那還是算了吧。
小貓兒拍著自己的小脯道:“貓貓肯定能照顧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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