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的話,就像平地的一聲驚雷,炸得文武百目瞪口呆。
還有這事兒?
當年要翻案的那些案子,城寒都是讓郁唯去查的,所以他最是清楚。
因為此事太過駭人聽聞,也是一個天大的丑聞,若是公之于眾,難免會讓百姓產生諸多猜測,影響朝廷員的形象,所以城寒并沒有將此案公之于眾。
文武百看了看左相,又看了看皇上,左相應該是不會騙人的,看來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只是只有皇上和左相知道罷了。
幾個曾經同趙史好過的員,甚至私下還曾為他不平過的員,都像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
白史尤為惡心,因為他還曾邀請那趙史回家小住過,那時候誠兒一直很不喜歡他,每次看到姓趙的就躲,他還訓斥過誠兒沒教養,怎可對客人無禮。
甚至因為那姓趙的通詩詞,讓他單獨指導過誠兒詩詞。
后來誠兒大了一些,只要姓趙的一到家里來他就會躲出去,如今與他這個父親的關系也不大親厚。
如今得知趙史豢養孌,再想起長子時的種種反常反應,他心里自然便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恨不能把那姓趙的從墳里挖出來鞭尸。
那趙史流放后,便死在流放路上了,家中的男丁也沒能順利走到流放之地,白史想把他從墳里挖出來鞭尸,怕是要廢些功夫。
城寒讓刑部繼續查,勢必要將接過趙泠鳶的豪客,和給妹妹贖的的富商找出來。
“行刺時抱著的孩子從何而來?”城寒想起了還在龍翔殿的孩子,便又問道。
刑部侍郎道:“那孩子乃麗春院一個跟趙泠鳶好的姐妹的孩子,孩子父不詳,那子生下孩子后,便一直纏綿病榻,上個月病死了。本是把孩子托付給了趙泠鳶,讓顧念姐妹分幫忙照料,但趙泠鳶并沒有管。”
“一直都是麗春院里的姑娘,你一口我一口的喂著不至于死,但是前幾日趙泠鳶突然就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房里養著。應該就是想用那孩子,作為接近冷妃娘娘的工。”
城寒皺了皺眉,如此那孩子便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了。
刑部侍郎稟報完后,大理寺卿又站了出來。
“昨夜,臣連夜審問那北狄細作阿娜和刺客拓跋追風,已經抓到北狄潛藏在京都和宮中的細作十五余人。”
“據阿娜代,自從宮后便一直在向北狄傳遞消息,而負責給傳遞消息的,便是宮中往外運送夜香的太監。”
“將皇上要微服出巡的消息傳出宮后,便得到了沿路留下記號的指令。北狄王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即派了拓跋追風帶著人潛天元,尋找蹤跡,刺殺皇上。好達到讓我天元大的目的,屆時他們便舉兵天元,吞并我天元。”
眾大臣一聽,皆憤怒不已。
“這北狄蠻子的狼子野心果真是難滅,當初就應該直接將北狄給滅了,不接他們的投降納貢。”
“沒錯,還想吞并我天元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沒錯,不能算了……”
大臣們群激,你一句我一句,朝堂頓時便鬧市,哄哄的。
“咳咳……”城寒輕咳了兩聲,王信便高喊:“肅靜。”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城寒讓大理寺把那些細作嚴加看管,然后又讓戶部和兵部準備糧草兵還有人馬。
這北狄,他肯定是要打的。
若是被刺殺了,他還什麼都不做,其他國家的人怕是會覺他天元國弱可欺。
見皇上要打北狄蠻子,文武百皆高呼皇上圣明。
這回京都的第一個早朝,一直上到了中午才散。
倚云殿
儷嬪坐在羅漢床上,聽著福元稟報。
“那于侍衛在江洲時,為了保護皇上已經被石頭砸死了,據說頭都砸扁了,于侍衛的娘看到他的尸就暈死了過去。”
儷嬪眉頭皺得死,“怎麼就死了呢,本宮好不容易才能在皇上邊安個人,竟然還死了,真是沒用。”
那麼多人都沒死,偏他卻死了,可不是沒用嗎?
冷妃在皇上邊的人可還活著。
福元又道:“奴才也向隨皇上出巡的其他侍衛打聽了一下,但他們除了說冷妃是如何英勇一子一個刺客,和太子是如何厲害,驅使猛毒蟲攻擊刺客的,其他的是半點兒都沒,得很。”
儷嬪煩躁地皺著眉道:“他們是皇上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都清楚著呢,自然是得很的。”
“對了。”福元又想起了個事來。
“還有什麼?”儷嬪沒好氣地問。
福元眼中閃過一抹委屈之,“太傅大人今日早朝被攔在了宮門外。”
“為何?”儷嬪眉頭一皺。
好好的爹,為什麼會攔在宮門之外,不讓他去上朝?
福元知道娘娘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更不高興,但還是將自己聽到的,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儷嬪聽后頓時便了起來,“我父親乃太傅,他所做的一且都是為了天元國好,皇上怎麼能因為冷落月那賤人便如此對待我父親。”
肺都快要氣炸了,父親問那些又有何錯?這些事本就有疑。
皇上卻因為父親問了冷妃那些話,便覺得父親是在向發難,反而還因為父親直視了他,便以大不敬之罪,當著滿朝文武和林軍的面,那般治父親。
皇上怎麼可以這樣?
他可還記得,父親曾經是他最敬重,也曾為他謀劃著想的老師。
作為兒,儷嬪是最了解自己的父親的,也知道他的驕傲。
在那麼多人面前被自己的學生治,今日又被攔在了宮門之外,父親心中必然是十分難堪,覺得面盡失。
儷嬪的聲音實在是太大,整個倚云殿的宮人都聽見了,福元連忙道:“娘娘小聲些。皇上這次確實過分了,是半點兒臉面都沒有給太傅大人和娘娘留哇。”
“為了那麼個妖妃,便如此對太傅大人,皇上顯然是被那妖妃迷了,所以那妖妃絕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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