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拓跋追風不信,“憐月怎麼可能沒有提起過,我與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若不是被送來了天元國,我們原本是要親的。”
阿娜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輕嗤了一聲道:“拓跋主你想多了吧,若是不被送來天元,主子也只會被送王宮,做大王的妃子,本不可能跟你親。這事,主子也一直都清楚的。”
畢竟,老爺和夫人一直就是這麼盤算的,從小到大培養主子的也是,彈琴,唱歌,跳舞這些用來取悅男人的本事。
大王也是看上了主子的,只待主子到了年歲,就接主子宮。
只是后來戰敗,又得知了主子與天元皇帝寵非常的冷妃長得有幾分像,這才把主子召進皇宮調教了一番,送到了天元。
而,也是在隨主子王宮時,被大王看中了北狄的探子。
將一些天元國和天元皇帝的消息,傳出宮,傳回北狄。
而這件事,主子是一無所知的。
大王也讓瞞著主子,說主子只需要取悅天元皇帝獲得的寵就好,還說主子為人單純,若是讓做探子或知道探子的事,反而會餡。
“怎麼會……”拓跋追風傻眼了,他怪天元皇帝搶了他的心上人,此次來天元也一門心思想要殺了天元皇帝,把心上人給搶回來。
卻沒想到,他所喜歡的人,心里兒就沒有他,就算不被當做貢品送給天元皇帝,也不會為他的妻子。
“咔嚓。”這是拓跋追風心碎的聲音。
船艙之中最大,也最奢華的房間,只著中的冷落月正在酣睡。
一上船,冷落月洗了個熱水澡,便倒頭大睡。
沐浴過的城寒側躺在床上,雖然他也是一夜未睡,但這會兒卻并沒有睡,而是看著冷落月不安的睡眼蹙眉。
睡夢中的冷落月顯然不安極了,眉頭地皺著,時不時地一下。
“不要、不要死……”冷落月的頭了,發出囈語。
似乎是夢到赫連憐月了,城寒的眉皺得更了,朝前挪了挪,把冷落月攬進了懷中,輕輕地拍著的后背安著。
但他的安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冷落月睡得的依舊很不安穩。
城絕也是一夜未睡,上了船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也去睡覺了。
睡得飽飽的小貓兒和兩狼兩貓在甲板上玩兒,王信一直在旁邊守著,甲板上又有守軍倒也出了不什麼事兒。
冷落月這一覺,睡得雖然很不安穩,但卻睡了很久很久。
這一覺也做了很多夢,大多都是與赫連憐月有關的。
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便看到了床邊坐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屋里點著燈,顯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小貓兒:“娘親醒啦。”
冷落月眨了眨眼睛,視線也清晰了一些,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張擔憂的臉。
覺得頭痛得很,皺了皺眉,一開口嚨干沙啞得厲害。
“我睡多久了?”
“咳咳……”嚨太難了,不由咳嗽了幾聲。
“我去給娘親倒水。”小貓兒說罷便起,一路小跑著去倒茶。
原本趴在床上的小白白,也從床上跳了下去,跟在小貓兒屁后面跑。
城寒皺著眉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喚也喚不醒,他都害怕會就這麼睡過去,醒不過來了。
冷落月眨了眨眼,“睡了這麼就啊,難怪頭這麼痛。”
就是有睡就了頭痛頭暈的病。
冷落月手撐著床褥坐了起來,覺得上有些乏力,一雙手酸痛得很,尤其是左手,顯然是先前打人打多了,有些勞損了。
一天一夜未進食,也不覺得,就覺得很,然后就是里很空。
小貓兒端著八分滿的水走到床邊,“娘親喝水水。”
“謝謝貓兒。”冷落月一邊扯起角道謝,一邊手去接茶杯。
城寒見手有些抖,從小貓兒手中接過茶杯,“我來吧。”
他把茶杯送到冷落月邊,后者垂下手,低頭大口大口的喝著。
喝完一杯后,冷落月了上的水,嚨舒服了不。
“娘親還要水嗎?”小貓兒問。
冷落月眼里噙著笑意,“麻煩貓兒再幫娘親倒杯水。”
一天一夜水米未進,就喝一杯水肯定是不夠的。
“好。”小貓兒從父皇手里拿過杯子,又轉去倒水了。
城寒喚了承盛進來,讓他去準備些吃食來。
再冷落月喝完三杯水,終于覺得解了之火,承盛端著一碗魚若茸和一碟小咸菜進來了。
這粥是采薇一直在爐子上煨著的,就是給冷落月準備的,魚是城絕用船上的漁網抓的,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吃了魚做的菜。
城寒要喂冷落月吃粥,但被拒絕了,讓承盛把外頭羅漢床上的矮幾搬到了床上來,把碗放在茶幾上,自己慢慢用勺子舀著吃。
左手雖然酸痛得厲害,但是右手還行,只要城寒把手放近些,這樣用右手吃東西也是沒問題的。
粥米爛,魚茸鮮,吃著很合冷落月的口味,不用猜都知道,這粥是采薇做的。
小貓兒拖鞋上了床,坐在冷落月對面,看著粥了,“娘親,這粥好吃嗎?”
他才用過晚飯沒多久,晚上還喝了兩碗魚湯,吃了不的魚,但是這會兒看著娘親吃粥,又有些想吃了。
冷落月哪里能不知道他,笑了笑,舀了一勺粥往前一遞,“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小貓兒脖子一聲,嗷嗚一大口,把勺子里的粥吃了個干凈。
吃完還不忘著角說:“好吃。”
“還要嗎?”冷落月又舀了一勺。
見此,城寒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就見小貓兒搖著頭道:“不要了,娘親你吃。”
冷落月笑了笑,低頭一勺一勺的吃著粥,偶爾舀一顆小咸菜。
一碗粥,很快就被吃了個干凈。
承盛一直在一旁候著,見冷妃娘娘吃完了,便問:“娘娘可還要進些,鍋里還有。”
冷落月用帕子按著角搖了搖頭,“不用了,夠了。”
睡了那麼久,一時也不能進食太多,不然反倒是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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