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天當即暗笑,憑大年的實力,對付楊顯純的兒子簡直是菜,林正清說這話表面上是公平,但實際上還是向著李大年的。
楊顯純對這一點自然也心知肚明,從最近關于李大年的報來看,此子的實力已然到了超然境,而楊釗目前仍是凝氣境,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勝負不是很明顯麼。
看了表慌張的兒子一眼,楊顯純臉上晴不定。
李震天今天用半數家來提親,已然了他楊家一頭,若是此際再推諉,那楊家的臉面怕是要沒了。
稍一思忖,楊顯純咬牙道,“林老爺子既然這麼說了,顯純沒意見。”
李震天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意見,只是大年目前不在江海,今天肯定比不了,不然的話,就明天?”
楊顯純沉著臉道,“京都近來公事繁忙,近幾日我都沒時間。林老爺子,不如比武的時間就定在七日之后怎樣?”
林正清看了李震天一眼,見他有竹,也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七天之后,林家后院有一方比武臺,到時就讓兩位才俊在那里比試。”
“好,那顯純今日就不打擾了!七日后再來江海!告辭!”
楊顯純豁的起,沖滿臉不解的兒子一揮手,二人極快的走出了大廳。
林正清自是不能怠慢,趕抓起一把傘,與兩位兒子跟出去送行。
剩余人在廳中沉默了一會,林毓秀再也按捺不住,激的喊了一聲震天。
同時人從椅子上立起,朝江海巨富快步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想與他擁抱。
李震天尬笑一聲,有些不知所措,數年前歐紅英病危時,他就是在街頭與林毓秀抱了那麼一下,讓李大年誤會至今。
正猶豫間,一香風撲鼻而來,風韻猶存的林毓秀已不由分說的擁住了他,瞬間淚如泉涌。
不知上輩事的林宛如看的大為不解,一旁的邱大龍卻是面欣,心說李震天也是個榆木疙瘩,當了這麼多年鰥夫,如今人在懷,就不知道抱上一下?
“毓秀,不要這樣!”
李震天終究還是沒有手,只任由林毓秀那麼抱著。
林毓秀那張仍然算是傾城的臉龐出幾分幽怨,泣聲道,“為什麼不要?紅英姐姐都去了那麼多年了,你就沒想再找過嗎?震天,你該知道我對你是怎樣的誼啊。”
李震天只是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他倒是也想過續弦的事,但一看到兒子李大年那副談小三變的表,就早早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要是讓李大年看見他把別的人領進家門,還不得把他這個當爹的給踹死?
好不容易才與兒子的關系緩和一點,李震天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林毓秀哭了一會,見李震天始終沒有反應,只好止住哭聲,嘆了口氣道,“震天,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剛才就當我是開玩笑吧。”
林毓秀離開他的懷抱時,表已變了大家閨秀式的微笑。
李震天慚愧一笑,看著林毓秀走回座椅前,端莊的坐下,才道,“大年與宛如的事,希你不會覺得不妥。”
林毓秀掏出手帕了眼角,笑道,“你的兒子娶宛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有意見?只是京都楊家這件事,你打算怎麼理?”
一旁的邱大龍此時笑道,“毓秀,李大年這小子厲害的很,比武這個事,你一點不用擔心。”
許久不曾說話的林宛如忽然皺起了眉頭,淡淡道,“大年的實力雖然沒有問題,但楊顯純答應的那麼快,想必事不會這麼簡單。”
李震天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宛如一眼,倒是沒從上瞧出任何武者氣息,考慮的這一點,李震天自然也想到了,于是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楊顯純那點小把式,擺不出啥大場面。七天的時間,他就算有什麼法子能讓楊釗修為猛增,也絕對打不過大年。”
林宛如輕一點頭道,“這點我是相信大年的。”
外邊仍是雨打珠簾,傾盆大雨嘩嘩作響。
憋著一肚子悶氣的楊家父子乘車離去,走了好一截,方才到教訓沒敢說話的楊釗才道,“爹啊,你怎麼就答應了呢?李大年那小子的實力,我怎麼可能比得過?”
楊顯純臉依舊鐵青,沒好氣道,“不答應能怎麼樣?你沒看見李震天那個氣勢,六十億都拿出來了,咱們楊家哪還有一點優勢?”
楊釗不道,“爹,剛才你在林家可被那李震天得大氣都不上。我聽人說,李震天以前打過你,難不是真的?”
“狗屁!那都是謠言。李震天什麼份,他敢打我麼?”
楊顯純當即否認,在兒子面前,他怎麼肯承認被別人打。
楊釗見老爹發火,也不敢再追問,轉移話題道,“那七日后的比武怎麼辦?哎,不對啊,李大年從云北都出來了麼?”
楊顯純冷哼一聲道,“李大年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些。他很有可能是神武門的傳奇刺客夜帝,所以不管是有李震天這個爹在背后,還是憑借神武門的背景,云北王想拿住他都不可能。此際他應該如李震天所說,已經在藥神谷了。”
楊釗也不得不佩服的道,“沒想到云北的天羅地網都沒捉住這小子,真是讓他走運。”
楊顯純笑了笑道,“林宛如的事,咱們一定不能輸。武道其實有一種速的功法,嫁神功,可做真力傳導。這次回去,我會用二十個凝氣境高手與兩位超一流高手喂你,七天的時間,足以讓你步超然境。”
楊釗卻是面一變道,“可做嫁的武者在完這個過程后,都會真力虧空而亡,誰肯將辛苦數十載得來的就給我呢?再說若了嫁之后,我的武道境界也就不會再有變化了,這是嫁神功不可逆的副作用。”
楊顯純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京都楊家豢養了那麼多客卿,供他們吃香喝辣,這個時候總得有人站出來,這點你大可放心。況且憑你的資質,本能修煉到超然境就不錯了,所以也不要再怕那點副作用。”
楊釗輕嘆了口氣,不得不接這個說法。
可一想到李大年的武道不會到任何影響,他心就有說不出來的不爽。
于是便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次比試,定要想辦法殺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