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昭嘆了口氣，解釋起了事的緣由。

起初，他是收到孟煙手機號發來的消息，邀請他來申城一趟，說是有話要和他說。

海昭幾乎沒猶豫就出發了，按照地址找到孟煙公司，卻被一位自稱孟煙助理的士攔下，說孟煙現在很糾結，還沒想到怎麼面對他，當時會聯系他，是因為季琛家暴。

聽到這，孟煙忍不住打斷，“小海總，我聽說海氏和季氏合作了多年，這之前你應該見過季琛吧？”

海昭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的確是見過。”

“那你覺得，季琛是那種家暴男？”問這句話的時候，孟煙其實很委婉的在表達，海昭做事魯莽。

一直對他不冷不熱，怎麼可能會主聯系他？

再者，就算真的聯系了，海昭也不知道撥個電話回來，聽聽是不是的聲音，確認一下麼？

誰知海昭卻一本正經道：“這種事不好說，很多事業有在外儒雅風度翩翩的男人，背地里卻又是一副臉，我擔心你的安全。”

“再者，海城離申城不遠，哪怕只是能確認你的安全，我也愿意跑這一趟。”

“大不了就是我白跑一趟，可若是真的，我能解救你，更是好事。”

孟煙，“……”

有點哭笑不得。

既是對海昭的深到抱歉，又為他的腦回路而折服。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人心隔肚皮，表面上如何和實際上如何不一定一樣，比如季郁晨。

孟煙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道：“你繼續吧。”

被打斷，海昭也忘了剛剛說到哪兒了，沉了許后思路才接上，繼續道：“聽了你助理的話，我就一直沒走，也索終于見到了你，但我沒想到會有人拍……海城科技現在也陷了輿論風波，海城這邊的說我與有夫之婦勾搭不清，現在海城科技的名聲并不好。”

“當然，我承認這是事實，畢竟我對煙煙你……”

大概猜出海昭接下來要說什麼，孟煙忙道：“打住，首先這不是事實，我沒有與你勾搭不清，這種事不是重點，你可以直接不說。”

“我想知道的是，海城科技到的影響是哪方面。”

聽著孟煙無的話，海昭有些傷，“煙煙，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點的男之嗎？”

“沒有。”孟煙果斷道。

雖然這樣說很抱歉，但必須快刀斬麻，“對不起，當初我利用了你。”

聲筒那邊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終了，海昭道：“算了……是我天真了，但是這件事對海城科技的影響大，你也知道海城科技在海城常年霸榜第一，也有不公司覬覦我們，趁著這個關口，不敵對公司聯合起來，抵制我們。”

“所以，我聯系你，也是因為公事。”

“既然海城科技和季氏總公司都是害者，我想我們應該聯手起來，一起揪住幕后之人……畢竟，我們的確什麼也沒有。”

孟煙也總算捋清了事的來龍去脈，聽完后，言簡意賅道：“先過年吧，過完年再說其他的。”

海昭沒想到孟煙會如此冷靜，但轉念一想，他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行，那……那你別把我這個聯系方式拉黑了，我們得聯手。”

海昭不斷強調著“聯手理”，其中的私心不言而喻。

季琛推門而進的時候，恰好聽到海昭這句話，聞言沖孟煙出手來。

孟煙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季琛薄微啟，冷冷道：“抱歉，我不允許的通訊錄里有別的男人的聯系方式，小海總若想談論公司，可以與我聯系，我的手機號是……”

他念了串數字，然后也不管海昭到底記住與否，直接掛斷。

孟煙挑眉看著他，“季總的醋勁大啊。”

季琛將手機鎖屏，然后才看向孟煙，道：“彼此彼此。”

“我可沒吃醋過。”孟煙下意識道。

“哦？”季琛笑的意味深長，“是麼？”

孟煙干咳了一聲，但還是佯裝鎮定的點頭，“我心寬廣，新時代絕不拘泥于小小。”

季琛睨向的口，若有所思。

他想的實在凝神認真，孟煙不免有些好奇，“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并非寬廣，反而波瀾壯闊的很。”

孟煙一愣。

雙手環，面頰瞬紅，“你開車？”

“我技尚可。”季琛的回答也很意味深長。

當然，這是屬于年人的默契。

一翻槍舌戰后，誰也沒提起近日的鬧劇，季琛指尖繞著孟煙的長發，漫不經心道：“明天看春晚麼？”

“流程還是要走的。”孟煙答道，“不然沒有年味。”

季琛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道：“我買了不煙花，明天放給你看。”

“好啊！”

孟煙笑靨如花。

……

大年夜的晚上，萬家燈火齊亮，鞭炮聲此起彼伏，許如衫也將別墅布置的張燈結彩，孟煙午覺睡醒后下樓，濃濃的年味撲面而來。

站在樓梯口，有些怔忡的看著別墅里著“福”字的模樣，有瞬間的神游。

都快忘了，過年應該是這副樣子的。

大概是母親離世后，孟家就沒過過幾回像樣的年了，孟國平更有幾次不在家，就留著孟煙自己坐在電視機前蹲守著春晚守歲。

孟煙也是后來才知道，那些年，孟國平都是陪周薇若母過年了。

心下淡嗤。

不錯，今年那兩個人是在監獄里相遇了，那麼喜歡廝混在一塊，下半輩子都廝混在一起吧。

是的，孟煙出了諒解書。

不要求給二人判死刑，要他們一輩子都待在監獄里，為害死母親賠罪。要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自由，沒有盼頭，一輩子都出不來。

敢做，就必須敢當。

只可惜，代價是母親的生命。

季琛不知何時搭上了孟煙的腰，另一只手著的小腹，輕聲道：“孟煙，過年了。”

孟煙回頭看他，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