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老宅和別墅之間的鵝卵石小路上。
已是凌晨時分。
田小萌被凌子烈一路抱著回來,小幫倆拿著包和外套跟在后。一面心疼這個----不懂婉轉挨了罰上帶傷的,一面也心疼那個----傷了心床上躺著連飯都沒吃的,一路嘆氣聲連連。
回了家,凌子烈將田小萌放在沙發上找了個靠枕讓靠著,然后直接將的雙搭在矮幾上。又命小去廚房煮倆蛋。
小應了一聲去廚房忙碌。
凌子烈這才卷起田小萌的一看,果然雙膝都高高腫起,青紫青紫的一大片。實心眼的傻子,跪就直跪在那里,也不知道坐上個!
凌子烈心里恨恨責怪著,眼里卻是兩汪再溫不過的:“疼嗎?”
田小萌神黯然,抿著的倔強一小點,撐著,搖頭。
凌子烈看著,別提心里多窩火:“說你傻吧,你還不服。既然不接你的話你就先起來啊,換個時間,等老人家氣兒順了之后再說不是一樣嘛?傻兮兮的一直跪了三個多小時,你不知道疼啊?……”數落著,他又忍不住心疼。
真是拿這犯了倔脾氣就拿自己撒氣的主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田小萌倦倦的,似乎沒聽出他話里過于復雜的緒,只淡淡的回他:“那怎麼能一樣?這次不說清楚,以后就永遠說不清楚了。那更加不能原諒我了。”說著手拉了個抱枕抱在懷里,像只傷的小狗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可憐的放在上面,靜靜的呼吸。
凌子烈著斜散下來的長發,向著兩方說好話:“也就是想讓你跪一會兒,好找理由說服自己原諒你。你可別記恨!”
凌子烈說著不想到出來別墅時和白蔚然的那一仗,自己當時好笨哦,也不會在兩個人中間說個好話,幫們轉圜一下,還一味的制、責怪。思至此,凌子烈便更覺對不住,將摟的更。
田小萌此時倒是從未有過的從容和坦然:“不會的老公,在給跪下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決心:怎麼罵我罰我,我都認。要和你在一起,這些就是我必須要承的。你這麼好的人,我又配不上,挨點罵挨點罰算是輕的了。你不用心疼我,都是我應該的,誰讓我離不開你呢。”
趴在靠枕上極淡然說出的這些話,凌子烈聽著卻是心里酸酸的。百般疼著,到最后,還是要眼睜睜看著委屈。
凌子烈想著,無奈的長出口氣將人撈進自己懷里抱著:“那……你跟都說什麼了?”他問
“就如實說啊。”田小萌此時無比放松。
剛才在老太太房間,那一番堅定的陳詞不知道說沒說老太太,但可以肯定的是,說服了自己:要與凌子烈不離不棄,無論此生遭遇何種境況,都要和他攜手并肩,同進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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