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只是一時的玩笑,想逗逗,誰讓一直不愿讓大家“凌太太”的。可是看到瞬間冷下來的表,凌子烈知道當真了,把那天他氣急之下說的話也當真了。
“哎……”凌子烈重重的嘆了一聲。他第一次真正會到“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的含義。默默的回頭看一眼樓上閉的臥室門,他一時還真是無計可施。
凌子烈公司的事刻不容緩,簡單代了下慶嫂幫田小萌理臉上的傷后,就匆匆去了公司。田小萌悶悶的窩在臥室的沙發里,聽著樓下汽車發的聲音,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一大片。不抱了自己,把腦袋深深埋進高高支起的雙膝里,扮起鴕鳥。
慶嫂敲門進來,滿臉心疼的樣子。
“大爺公司事忙,不得不去了,臨走的時候代我幫你理下傷口。”慶嫂沉穩的聲音,不聲的安著田小萌。
田小萌木木的點點頭,不置可否。仰著臉,讓慶嫂幫著酒。的痛由皮表層直扯向的心窩。田小萌不“咝咝”著涼氣。全然沒了剛才和白蔚然對打時候的生猛勁兒。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種。有相互扶持的,有相互牽絆的,有相依為命的,有相互怨妒的。凌子烈冷的生命里,大概就只有田小萌這樣不省心的,可以將他實實的繞住,糾糾纏纏一生吧。
慶嫂想著,心下不安生了許多。
“大爺昨晚熬的粥,我幫你煨上了,要吃點嗎?”慶嫂一邊小心翼翼的著藥,一邊溫和的詢問。
“慶嫂,你們都向著他?!”田小萌終于忍不住,撇著問。和,還有家里其他人都明里暗里的幫凌子烈說話。
慶嫂抿別有意味的笑笑,說:“田小姐當局者迷而已。”
當局者迷?才不是呢。明明你們都是他的說客。
“我在凌家待了大半輩子了。大爺還是個娃娃的時候,我就跟在邊,也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我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這麼上心過。”慶嫂不急不緩的解釋。
“上心?那都是有條件的好麼?你沒見他發脾氣時候的樣子嗎?像要吃人一樣。還有,整天著一張臉,都沒怎麼見他笑過,偶爾笑一次吧,你還得琢磨他有什麼目的,不就吼人,還摳門的很,說個話吧,不就給人下套!哎……真是累的慌。”田小萌悉數凌子烈的缺點。
“那都是只對你一個人的,別人都不是!”
“我欠他的?”田小萌一臉的不服。就算是欠,那也是趙桂香欠他的。又沒拿他的錢跑路!況且,大好的青春,都耗在他一個人上了,想想都覺得虧得慌!
“是他想讓你覺得你欠他的!”慶嫂別有意味的說完,收拾好急救箱,在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像是提醒。
田小萌聽著慶嫂繞口令一樣的話,腦細胞頓時被團一團麻。
“可是,我真的不欠他的啊。”田小萌對著慶嫂出門的背影不解的反駁。
慶嫂笑笑:“出來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一會爺回來又該擔心你的胃了。”
田小萌“嗷嗚”一聲將自己摔進沙發里,攤平。
爺!爺?你們統統都是他的走狗!
田小萌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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