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的時候,江晚接到了顧君堯的電話。
顧君堯的語氣有點沉重:“檢查結果出來了,子然就在我這里,你過來?”
他其實也可以把這份報告送到江晚家里的。
就是江序然和蔣倩云現在住在那邊,這個結果他不知道江晚愿不愿意讓兩老知道。
江晚聽出了他的語氣里的嚴重,輕聲說著:“我現在過去。”
的心里約有些擔心。
還好自己今天發現的及時。
可之前的藥呢?
江晚穿著室拖鞋就來到了顧君堯這邊。
客廳,陸子然一看到江晚的影,張就來了一句:“小嫂子。”
等反應過來,想要收回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而江晚在聽到那猝不及防的一聲稱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還是邊的顧君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顧君堯冷冷的瞥了一眼陸子然:“別喊人。”
要是嚇到了江晚以后不肯理自己怎麼辦?
陸子然尷尬的笑了笑:“嗐,沒事,早晚要,我喊著喊著小嫂子就習慣了,你說對吧,小嫂子。”
江晚皮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這話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啊。
顧君堯走到陸子然邊拍了下他的后腦勺:“貧,說正事。”
經過他這麼一陣提醒,陸子然立刻把檢查報告遞給了江晚:“你給的那些藥我都檢測了,有些沒問題,但……”
“其中摻雜了兩種藥,長期服用的話,一種會麻痹神經,一種會造濃稠,繼而造堵塞,長期積累下來就有再次中風的風險。”
當時查到這里的時候,陸子然差點沒口罵人。
那個缺德玩意兒做出這種事。
他現在嚴重懷疑,江序然這幾年沒有辦法站起來,是不是就是和這兩樣藥有關。
江晚臉一陣蒼白,是懷疑過藥有問題,但現在發現的是不是太晚了?
就在江晚想要詢問的時候,陸子然繼續說著:“我估計這藥給吃的時間還不長,如果是這三年來長期服用的話,那肯定早就造二次中風了。”
“抱歉,我沒經過你的同意調取了江伯伯這三年來的醫療記錄,開的方藥那些都沒問題,而且鄭浩然開的藥里,我也確定,并沒有這兩種藥。”
陸子然一臉嚴肅:“我聽君堯說過況,建議你還是查一查鄭浩然或者療養院里的護工,但凡能夠接到江伯伯的,都篩查一遍。”
“我這邊提前跟醫院打好招呼,你明天帶著江伯伯去做個全檢查。”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江序然有沒有吃過這兩款藥,如果有的話,又吃了多久,里還有沒有這些藥的殘留。
確認江序然有沒有到藥影響才是最重要的。
江晚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拿出手機,翻找出了通訊錄,上面詳細著記錄著江序然這三年來吃藥的過程記錄。
其中包含了每天的藥量,還有每個月的狀況。
關于這些,江晚都整理保存的完好。
當時只是想著留個心眼總歸是好的,現在想來,還好自己當時隨手記錄了下來。
顧君堯注意到了江晚的作,他對著陸子然說著:“你幫忙看看,這些年來的這些藥有沒有問題。”
說著,他讓江晚把這些記錄截圖發給自己。
江晚直接就把手機拿給了陸子然。
陸子然仔細的翻看著,過程當中他抿著一言不發。
在把這些用藥記錄看完后,陸子然對著江晚說道:“這些看著都沒有問題,就怕吃的時候是不是這些藥,所以我才讓你盡快帶著江伯伯去醫院檢查。”
“那我明天早上帶著我爸去檢查,還要麻煩你多費心了。”江晚接了陸子然的建議。
不是不相信鄭浩然,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江晚不得不多個心眼。
陸子然笑著回答:“能夠幫上忙,我樂意之至,小嫂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或許事并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說。”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檢查。
江晚聽著陸子然暖心的安,眼神里滿是欣。
陸子然在說完這些后就起告別。
他可沒有當電燈泡的打算。
再說了,這種時候就該是顧君堯出場,好促進他和江晚之間的發展。
這點自知之明陸子然還是有的。
在陸子然離開后,江晚的臉還是很難看。
的心里其實已經有答案。
藥這件事,只有沈家那邊才干的出來。
江序然好不起來,或者二次中風的話,對沈家才是最有利的。
一想到沈家的狼子野心,全靠著這種骯臟見不得人的手段,江晚只覺得陣陣惡心。
顧君堯看出了江晚心里的憤怒,他上前輕輕握住了 江晚冰冷的小手:“放心,沈家不會得逞的。”
他和江晚抱持著一樣的想法,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沈家的手筆。
除了沈家,還有誰比他們更希江序然出事呢?
江晚抬眸對上顧君堯清冷的目:“你也覺得是沈家?”
沒想到,顧君堯會和自己想到一塊去。
他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心中所想。
著手背上那熾熱溫度,江晚的緒漸漸緩和了下來。
低垂著眼瞼,沉思了許久,堅定的說著:“既然沈家從頭到尾都那麼的虛偽,那我也不需要客氣了,沈俊熙想要的,我偏不給他。”
沈俊熙無非就是想要吞并江氏,來擴展沈氏的宏圖。
為了達到目的,沈俊熙不擇手段,還裝出一副偽善的臉。
江晚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顧君堯對著江晚說道:“有我在,江氏不會出事,沈家不了你。”
他的話,落在江晚的心頭,讓很是心安。
眼神堅定:“我想親自和沈氏對抗,針對他們還不需要用到你。”
“我說過,我不介意被你利用。”顧君堯皺眉看著江晚。
就不能偶爾依靠下自己嗎?
這一點,顧君堯還是很不滿的。
江晚搖著頭:“不,你是我最后的底氣,君堯,我需要從你上學習很多,我也希能夠學到更多,我知道,我不行還有你,但你能從一開始就扼殺我。”
“你總歸要讓我自己出去單獨闖一闖,實踐出真理,我只有不斷的積累實戰經驗,才可以從你這里順利畢業,我相信你肯定也相信自己帶出來的兵。”
的話一說完,顧君堯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勸服了。
既然江晚想要親自來,自己站在的后保駕護航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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