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家小姐,居然這個名字,難怪會被人笑掉大牙!
可吳招弟并不覺得有什麼。
因為不止一個人這樣。
的四個姐姐,都是類似的名字啊。
招弟怎麼了?
爹娘從小就告訴,能招來弟弟,是最大的本事和福氣!
和四個姐姐,都要把他們老吳家的,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吳招弟和姐姐們一樣,嚴格遵循著父母的教導。
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理所當然地認為,做姐姐的為弟弟付出一切,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沒有自己的人生,沒有自己的喜好。
連名字,都是為了弟弟……
現在,已經為弟弟付出了,可以付出的一切。
以后,就真的什麼都無法為弟弟做了。
吳招弟只希走后,四個姐姐能守護好他們老吳家的,不要讓白白犧牲了。
想到這里,吳招弟帶著對吳耀祖的擔憂,仰頭飲下了毒酒。
這一刻才知道,原來皇宮里的毒酒,并不像畫本子里寫的那麼好,喝下就沒有知覺的去了。
而是會讓腸穿肚爛,痛不生,被折磨很久,才會失去氣息……
吳招弟倒在了地上,痛得整個人都蜷起來了,就像一只煮了的蝦米……
承著非人的折磨,即將結束這短暫又沒有自我的一生。
不知道為什麼,生命的最后時刻,吳招弟的腦海里浮現出的,居然不是最重視的弟弟,而是檀兒一直以來苦口婆媳的勸告。
——“小主,耀祖爺只是您的弟弟,又不是您的兒子,您沒有責任負擔他的一生啊!”
——“小主,耀祖爺已經二十多歲,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您事無巨細地呵護?”
——“小主,您總是把耀祖爺,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就沒有想過自己嗎?”
——“小主,您對耀祖爺已經仁至義盡。奴婢求求您,以后就為自己而活吧!”
——“小主,您難道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為什麼要將耀祖爺,當人生的意義呢?”
——“小主……”
不知道痛了多久,吳招弟的瞳孔逐漸變得渙散。
為自己而活嗎?
這一生,的世界里只有耀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
如果、如果有下輩子,也想試試不做招弟,為自己而活的人生……
……
太和殿。
早朝時。
近期朝中本就有許多,覺得莊妃不可能毒殺郝嬪,希陛下徹查此事的聲音。
誰知道陛下還沒行,吳氏就主承認了。
這下子,以莊太傅門生為首的那些大臣,無數人都在為莊妃說話。
“陛下,莊妃娘娘自潛邸就侍奉您,這些年一直溫婉賢淑,恪守本分。此次更是無辜蒙冤屈,連位分都被降了,委實可憐!”
“是啊。莊家的智囊在戰場上,為大周拋頭顱,灑熱。莊妃娘娘了如此大的委屈,陛下理應安,免得他們惶惶不安。”
“微臣提議,復莊妃娘娘四妃之位!”
“微臣附議!”
“以莊妃娘娘的家世、資歷,再加上此次的冤屈,便是做四妃之首都不為過。”
“陛下向來賞罰分明,微臣覺得,此次應當封莊妃娘娘為賢妃!”
“……”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帝王的面容被冕旒擋著,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
南宮玄羽知道,這些進言的人里,有的是真的為了大周好。希他通過補償莊妃,來安莊家。
但更多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如今的朝堂,正是需要莊家的時候,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帝王的確會聽從他們的建議。
復莊妃為良妃,甚至封為賢妃。
然而……莊妃連念念的朝服都敢破壞,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他絕不會將念念和阿煦,置于危險之中!
帝王的目從眾人上掃過,不容置喙道:“即便毒殺郝嬪之事,與莊妃無關。可明知郝嬪胎相不穩,還擅作主張,沒有向朕稟報此事,簡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如此狂妄之婦,朕看在莊家屢立功勞的份上,才沒有降罪于,如何還能復的位分?”
“如此豈不是告訴滿宮妃嬪,人人都可以效仿莊妃,欺上瞞下?置朕于何地?置皇室威嚴于何地?!”
剛剛為莊妃說話的那些人,全部偃旗息鼓了。
他們怕再說下去,陛下別說復莊妃娘娘的位分了,恐怕不把一降再降都不錯了……
莊妃的叔父禮部尚書,是禮部侍郎顧錦瀟的頂頭上峰。
此刻,他出列上前一步,拱手告罪:“莊妃娘娘也是因為太過憂心皇嗣,才一時忘了分寸。但錯了就是錯了,陛下要怎麼置,怎麼置莊家都是應該的。”
“莊家上下不敢有任何異議,還請陛下息怒,莫要氣壞了龍。否則老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南宮玄羽雖厭惡了莊妃,但對莊家的態度依舊十分溫和,溫聲說了一些話,安了莊尚書一番。
但不管怎麼說,眾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毒殺郝嬪的事,與莊妃無關,也不可能復位了。
也不知道莊妃娘娘在宮里做了什麼事,居然讓陛下不顧莊太傅,不顧青梅竹馬的分,這麼不待見……
莊尚書低著頭,眼底閃過了一抹失。
莊妃是莊太傅唯一的嫡,莊家從小就對寄予厚,用最好的資源去培養。
還在閨中時,便知書達理,沉穩妥帖,在京城素有名。許多大世家選宗婦,都是以為標準。
這樣的子,這樣的家世,足夠主中宮了!
可偏偏……莊妃不爭氣,學會了沉穩端莊那一套,卻不知該怎麼籠絡男人的心。
從前陛下對的寵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幾分尊重在,現在卻連尊重都沒了……
莊尚書沉思起來。
或許,是培養莊妃的方式出了問題。
看沈茂學那個老狐貍就知道了。
他能從一個連上朝資格都沒有的六品小,擁有如今的地位,不就是因為宸貴妃寵冠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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