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一邊換鞋,一邊哼聲說:“工作太忙了,沒空。”
就是咬死不承認,不然豈不是給他送把柄?
顧景熙連忙點著小腦袋附和:“對呀,媽咪每天回來,我都睡著了。”
“晚上都看不到哦。”
宴矜聽著這句話,莫名有些心疼。
以前薛靜筠跟宴誠明工作很忙,他也是習慣了一個人在家。
原本覺得沒什麼,可到自己的孩子,還是會忍不住覺得愧疚。
他手了小家伙的腦袋說:“以后爸爸會陪著你。”
顧景熙眼睛亮晶晶的著他說:“那爸爸是要跟我和媽媽住一起嗎?”
不然怎麼陪著他?
他可不能跟媽咪分開哦。
宴矜勾了勾,扭頭瞥了一眼旁邊的人,一本正經問:“請問顧士,關于孩子提出的合理訴求,您是怎麼考慮的?”
顧星晚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還沒想過這種問題。
顧景熙半跪在沙發上,拉著胳膊說:“媽咪,可以讓爸爸跟我們一起住嗎?”
他好想爸爸每天都能陪著他。
顧星晚放下水杯,很憾道:“但是家里沒有多的房間了。”
“爸爸可以睡媽咪的床呀,媽咪的床很大的,都可以睡下兩個人。”
他的小床應該是裝不下爸爸的。
顧星晚眉頭微皺,一扭頭正好對上男人含笑的眸,帶著明晃晃的得意。
“不行。”直接拒絕。
顧景熙哼了一聲,有些不滿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爸爸睡大街嗎?”
顧星晚角彎出一抹弧度,看著一旁的男人,學著他剛剛的語氣問:“宴先生,您看孩子這個合理訴求,您能接嗎?”
宴矜好笑的勾了勾,果然報復心重。
他扶著小家伙的腦袋,蠱問:“你愿意和媽媽一起搬到爸爸家嗎?房間很多,你可以隨意挑。”
“好耶,媽咪我們搬去爸爸家吧?”顧景熙抱著顧星晚的胳膊,滿眼求的著。
搬去爸爸家,爸爸就不用睡大街了。
冬天會被凍死的。
顧星晚想到在那里遇到過薛靜筠和宴誠明,心里很猶豫。
雖然孩子的事告訴了宴矜,但并不代表希宴家人都知道。
不是因為跟宴誠明計較,只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以信任宴矜不會跟搶孩子,但其他宴家人,并不能保證。
就在糾結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顧景熙主跑過去開門。
看著外面站著穿馬甲的叔叔,他好奇的問:“叔叔有什麼事嗎?”
快遞員將大箱子放在地上,笑著沖他說:“我是來送樂高的。”
“哇,是我的城堡,謝謝叔叔。”
“那我就放在這里了,拜拜小朋友。”快遞員很快離開。
“拜拜。”
顧景熙扭頭沖著宴矜興的喊:“爸爸,可以過來幫我搬東西嗎?”
宴矜立刻起走過來,把樂高搬到客廳的餐桌上。
顧景熙很懂事的拿了剪刀,遞給他:“爸爸幫我拆開。”
宴矜看著他手里剪刀,刀尖對著自己,手柄對著他,愣了一瞬,心里頓時涌上一層說不出的覺。
這些年一邊忙于學業,還能把孩子教育的這麼好,付出了多?
他接過剪刀,拆著面前的箱子,忽然想到五年前下著雨的那天,滿懷期待卻沒等到相見的人。
其實心里還是有恨的,恨一次次拋下自己,所以這五年,他從來沒想過主聯系。
這些年他總是幻想著,會不會在哪天突然在人里見到。
只要愿意回來,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能欺騙自己,是為了他。
面試那天,見的那麼猝不及防。
縱然有千言萬語,可到邊,只剩賭氣的三個字。
可他還是忘了,是顧星晚,對誰都不會隨意屈服的顧星晚。
冷言冷語只會將推的越來越遠。
他不該跟計較的,如果五年前他能早早放下芥,就不會跟錯過這麼多年。
“爸爸,你怎麼不啊?”顧景熙在一旁看著未拆的箱子,等的都有些著急了。
宴矜回過神,將箱子打開說:“你要現在拼嗎?”
“對啊,爸爸可以幫我嗎?”小家伙烏泱泱的大眼睛里滿是期待。
他好希能跟爸爸一起拼一個城堡。
到時候就能跟別的小朋友炫耀,他也有爸爸了。
“好。”宴矜陪著他坐下,一點一點看說明書找零件。
窗外的金過玻璃窗打落在父子兩人上,構出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
顧星晚看著有商有量的父子兩人,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以前不敢奢求的畫面,就這麼出現在眼前。
自己未能得到的完整,一點點在孩子上實現。
拿出手機,小心拍了一張照片。
顧景熙玩了兩個多小時,眼皮開始打架。
“媽咪,我好困哦,我要睡覺了。”他又從餐椅上下來,跑到顧星晚懷里,摟著的腰輕輕蹭了蹭,像個小貓。
顧星晚將他抱進房間,蓋上被子,溫說:“那寶寶睡一覺,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咪喊你?”
平時小家伙的作息比較規律,中午都會睡半個小時,今天耽誤了這麼久,犯困也很正常。
剛準備起,小家伙忽然拉著的手問:“媽咪,那等我睜開眼,爸爸會不會消失?”
突然擁有了從未擁有的東西,總有一種不真實。
他好怕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夢。
顧星晚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底涌上一層酸。
輕輕著他的腦袋說:“不會的。”
宴矜從外面走進來,看著他說:“爸爸會在家里陪著你,等你睡醒了,晚上帶你吃大餐。”
“好哦,那我要睡嘍。”顧景熙的眼皮很沉,但是因為害怕一直強撐著,得到答案,立刻閉上眼。
幫他掖好被子,顧星晚出了房間。
宴矜輕手輕腳關上門,走到旁邊坐下說:“星晚,我們談談。”
突然多了一個孩子,總要涉及到多方面的問題。
顧星晚點了點頭:“你想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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