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城堡：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后，傅念主打開話匣子。

“那我去給你盛點粥吧。”

“這些事兒，你不要去做，讓傭人去吧。”

“不必，我自己來好了，都是小事兒，一點都不麻煩的。”

傅念說完角淡淡的勾了勾，起向著門口走去。

溫子凝視著傅念的背影，目深沉。

……

五分鐘后。

傅念用青花瓷的小碗盛了一碗白粥，又準備了一點可口的咸菜，剛剛蒸好的糕點送回了臥室。

……

“嘗嘗看，應該很清淡，比較有利于康復。”

“好。”

溫子點了點頭，而且非常配合的了筷子。

……

管家站在門外，見溫子如此配合傅念，重重的松了口氣。

還好夫人回來了。

爺面對夫人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爺心里是最聽夫人的話。

偏偏在夫人面前還是冷冰冰的。

……

傅念言又止。

但是卻并未開口，一直將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看著時間的變化。

溫子的一碗白粥見了底，傅念起將餐碗放在一旁，直到視線落在墻壁上的掛鐘，時鐘劃過零點。

傅念：“……”

這就是說……溫媽媽的生日過去了。

傅念小手攥了攥，心底下定決心，隨后緩緩地開口道：“子，我有話想跟你說。”

溫子臉微微一變，看著傅念認真的模樣，心底升騰起一抹不好的預。

“小念……”

“我……”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想休息了。”

傅念：“……”

溫子之所以這麼說，很顯然是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

傅念輕抿瓣，有些話，得是需要鼓足勇氣才能說出口的。

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這麼鼓足勇氣的。

傅念很怕自己此時此刻不說的話，以后就沒有勇氣再說了。

“子……”

“我剛退燒，有些累了。”

傅念：“……”

傅念咬了咬，良久之后，點頭道：“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嗯。”

傅念緩緩地站起子，隨后向著門口走去。

……

傅念坐了很長時間的車，有些疲憊。

回到客房之后，簡單的沖洗了下……便躺在的大床上。

傅念小手還是保持攥著的狀態。

剛剛……其實是想和溫子好好談一下兩個人現在關系的事兒。

如今溫子還沒等自己開口說，卻已經打斷了。

說明溫子極其有可能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但是他卻不想聽。

不想談。

這是個頭疼的事兒啊。

……

果然，事實證明……有些事兒……過了一晚上，就真的沒有勇氣了。

尤其是……傅念早上一起來的時候，就聽管家說溫子去了康復室。

傅念迅速的起床，洗漱，然后站在康復室外，就看到溫子站起來又重重的摔下。

傅念心里一……

溫子明明才剛剛退燒，生完病還沒好。

傅念蹙眉……隨后就看到溫子又扶著把手站了起來。

傅念：“……”

傅念其實想要上前打斷，讓溫子好好休息。

只不過看著男人倔強認真的模樣，傅念作罷……

復健過程有艱辛，可能只有溫子本人才知道了。

……

傅念抿，溫子在康復室折騰了多久，傅念就在窗外看了多久。

嗯……

因為溫子的驕傲，不能在他旁陪伴著。

現在遠遠的支持著他，也是自己的心意。

否則……心底那太多的愧疚，實在是難以排解，

……

一個小時后。

溫子結束了復健，傅念隨即安排傭人準備好干凈的巾和溫水。

“額頭都是汗，我幫你吧。”

傅念聲音很溫，讓人察不了其他緒波。

“嗯。”

管家扶著溫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將康復室的空間留給溫子和傅念兩個人。

昨天晚上還鼓足勇氣想要說的話，此時此刻全數都潰不軍了。

……

“我看到站立的時間已經可以長一點，維持一些時間了。”

傅念主挑起話題，鼓勵著溫子。

“還有家庭醫生也說了，以后的話，部也變得結實。”

……

下一瞬，溫子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康復室響起。

“昨天晚上……你說些要跟我談談，談什麼？”

傅念：“……”

傅念本想這麼就算了，沒想到溫子反倒是舊事重提了。

傅念輕抿瓣，角出一笑意。

“沒有什麼……記憶力不太好了，昨天晚上想說的，現在全給忘了。”

“你可是最權威的華人律師，怎麼會記憶力不好？”

傅念：“……”

傅念言又止。

攥了攥小手……溫子看著傅念有些為難的模樣，緩緩地開口道：“不想說就算了吧……”

頓了頓，傅念就聽到溫子繼續開口道。

“其實有的時候傾聽也是需要勇氣的。”

傅念：“……”

……

溫子喚來了管家，讓管家扶著自己坐上了椅。

“我去書房忙一會兒，有事我……最近有新藥準備上市。”

“嗯。”

傅念點頭，見溫子離開的背影有些懊惱。

真的是……慫啊。

傅念咬。

其實……剛剛是個機會的。

他主問自己的……

自己卻退了。

……

溫子被管家推出康復室，大手一直扣住椅的把手不曾松開。

自己是不是該慶幸，沒有問，而是以記憶差為借口。

否則，問了，自己要怎麼回答？

“爺，其實這一次是景先生送夫人回柏林的，因為您發燒，夫人想要著急回來，因此……景先生用自己的私人飛機送的。”

溫子聞言目再度深邃了幾分。

……

景倒是沒有叨擾傅念。

來柏林這幾天的時間，景閑暇無事的時候，則是參觀傅念的學校，走過傅念曾經走過的路。

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景覺得離傅念近了些。

更近了些。

以此來短這六年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有的時候，如果對方原地不的話，那麼很簡單。

自己往前一步就好了。

要是不夠的話，那自己就往前多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