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原以為今天會有場惡戰,最起碼白家那三口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孫家的人也會跟著攪渾水。
可現在事發展完全出乎的意料。
那兩家狗咬狗,讓做壁上觀。
蘇婉華和孫母最開始只是搶東西,也不知道是誰下手稍微重了一點,惹怒了對方,最后直接打了起來。
原本兩個不想摻和的男人沒辦法,只能上去拉架。
但人真的發狠起來,也沒那麼容易拉開。
場面混的讓白音直接笑出了聲。
白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還揪著自己的領,子一團。
聽到白音的笑聲,轉頭看過來。
之前一直在哭,眼睛的紅腫始終沒退,還是淚盈盈的模樣。
可看過來的眼神卻是兇狠的,跟那小白兔的外貌完全不符。
白音沖著挑眉,把手機拿出來,對著晃了晃。
白月像是被刺了一下,子一個哆嗦,幾秒鐘后把頭轉向一旁,明顯咬著牙。
包間里鬧騰的厲害,服務員聽到聲音趕了過來。
隋廷宸順勢拉著白音起,去結賬離開。
從白月旁邊經過的時候,白音停了一下,垂著視線看著對方,“給你一天時間,拿我的照片還有我媽留下的所有東西來換,要不然就等著在網上看到那些視頻。”
也不給白月說話的機會,先抬腳離開。
隋廷宸也站在原地看著白月。
白月抬眼看他,眼淚要落不落,像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可隋廷宸并不吃這一招,他補了一句,“那些東西你最好一樣不落拿過來,要是敢耍小心思,我讓你們白家從此站不起來,不信就試試。”
而后他快步追上白音。
倆人下樓沒馬上走,坐在車里,隋廷宸點了支煙,白音也點上了一支。
車窗開著,倆人轉頭都看向外邊。
等煙了一半,那幾個人被飯店請出來了。
蘇婉華跟的好閨都有些狼狽,頭發抓的散,臉也撓出了痕。
白振南走在最前面,看樣子是覺得丟人,跟后邊拉開了距離。
蘇婉華依舊罵罵咧咧,只不過顧著周圍有人,罵人的容已經不提孫壯和白月的事兒,而是嘲諷孫家這麼多年靠著白家才存活下去,沒了跟白振南的幫忙,那一家都是廢,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孫母也不慣著,罵小三上位,不干不凈,第一個私生子沒保下來,是活該。
白音把煙掐了,抱著胳膊看著外邊吵鬧的那幾個人。
直到那些人各自上車后離開,隋廷宸煙也完了,他啟車子,“我們也回吧。”
白音沒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回小區,兩人上樓,在各自門口分開。
隋廷宸停下來轉頭看,似乎是有話要說。
他也算幫了大忙,白音心里就算煩躁,也著耐心停了下來,“怎麼了?有事兒?”
隋廷宸說,“你當年跟我分手,是不是……”
說到這里他又停了,緩了幾秒鐘,還是說了句算了,又擺擺手,“昨晚沒睡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而后他開門回了自己住。
白音回到家,昨晚沒睡好,但現在也睡不著。
莫名的有點激,有點,坐在沙發上,手機放在一旁,就這麼等著。
也沒多久,白月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看來是著急的,白音給了時間,可連明天都等不了,幾乎是剛回家就約白音見面,說已經把想要的東西都找出來了,想要見面換。
白音原本很著急拿那些東西,那現在偏就要拖一拖。
只當做沒看到信息,把手機靜音,洗漱一番后躺下來睡了。
可能是心太好,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天泛黑。
醒來的時候有點懵,窗簾拉了一半,看向外邊,好一會兒后才翻下床走到了窗口。
下雪了。
安城幾年不見一片雪,今年倒是奇了怪,居然飄雪了。
又把手機過來,白月給打了好幾個電話,信息也發了幾十條。
從一開始好商好量,到后來氣急敗壞又開始罵。
最后一條信息是幾分鐘前發的,又開始說話求。
白音把手機扔在一旁,去換了服,打算先吃點東西。
走到客廳的時候,聽到門外有聲音,想了想轉過去打開。
隋廷宸就在門外站著,正在打電話,看見開了門,趕代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他自顧自的抬腳進來,“一會兒要出門?”
他居然連這都知道了,白音問,“白家那邊聯系你了?”
“嗯,聯系了。”隋廷宸也不瞞著,“你爸給我打個電話。”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也沒說什麼有用的,只說這些年他也不容易,他知道你的那些委屈,可夾在中間很難做,只希我以后好好對你。”
白振南說這些自然是有私心的,打打親牌,稍微緩和一下雙方關系,免得以后他為了白音報復他。
白音面無表,“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他說了。”
隋廷宸見穿戴整齊,“現在就要出門嗎?”
“等一會兒再說,先吃飯。”白音其實不是很,但飲食規律,到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隋廷宸說,“那我蹭你一頓。”
白音沒什麼耐心,煮了兩份水餃。
等著吃完,白月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能聽出依舊氣急敗壞,但又不敢惹白音,只跟說想快點兒見面,把東西都還給彼此,大家才能省心。
白音自然是答應下來,約在住不遠的一個公園。
電話掛斷,等了一會兒倆人出門。
離的不遠,也就沒開車,步行過去。
天空中的雪花還在飄,小區里很多老人小孩都出來玩鬧。
幾年不見雪了,突然下場雪,大家都顯得激。
白音跟隋廷宸避著那些人,一路走到公園外。
公園里沒什麼人,昏黃的路燈映著飄揚的白雪,倒有一番意境。
白月站在一路燈下,穿了個長款呢子大,戴了個同的帽子。
不得不說,稍微用點心思打扮一番,外貌看著依舊鮮亮麗。
隋廷宸沒跟著過來,白音自己走過去。
離著還有一段距離,白月就發現了,抬眼看過來。
已經恢復了淡定,臉上因為有傷,系了個圍巾,堪堪遮住下半張臉。
人就越發顯得弱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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