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易駕車離開,卻并沒有回公司,而是在前方路口轉了方向,奔著醫院去了。
上次來過,他直接找去了病房。
蔣夫人坐在病床邊,手捧著一碗粥,正一口一口的喂給蔣家大先生。
大先生臉上的紗布拆了,但淤腫嚴重,面相都看不太明顯。
看到江遲易來了,蔣夫人瞥了一眼,“等一等,一會兒再說。”
對態度不好,但語氣卻好了不,沒了之前那種倨傲。
江遲易也不著急,懶懶散散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一屁癱在上面。
蔣夫人雖然沒看他,但應該是余瞥到了,很不喜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明顯皺了下眉頭。
大先生也轉眼看過來,他那張臉五花八門,也看不出什麼表來。
江遲易把手機出來,給江玄清發信息。
那邊沒搭理他,看來是還沒把寧窈哄明白。
這麼等了十幾分鐘,粥吃完了,人也被蔣夫人扶著躺下了。
然后蔣夫人去洗了巾過來給大先生了臉和手。
一切都弄完,才過來坐在一旁,“聽小云說那幾個人是你抓到的。”
江遲易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沒有說話。
蔣夫人沒看他,轉頭朝著病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躺在那似乎睡著了,一點靜都沒有。
等了等又說,“我們家這次的事兒麻煩,想必你也知道。”
江遲易用鼻子哼了一口氣出來,“你們家哪件事兒不麻煩?”
他不客氣,弄得對方一噎,轉過頭來終于看了他一眼。
江遲易翹著,完全沒有面對長輩該有的姿態。
他又說,“之前差不多都撕破臉了,現在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次我過來,無非是你們家的事你們理不了,想讓我幫忙出頭。”
他盯著對方,“對吧?”
蔣夫人被他看得有點掛不住臉,再次把視線移開,“你和小云結婚證都領了,已經是一家人……”
這時候說是一家人了,江遲易嗤笑一聲,臊的蔣夫人后面的話都說不出來。
江遲易知道什麼意思,現在拉陣營,不過就是想讓他心甘愿的幫忙理蔣家這些破事。
他向后靠過去,姿態閑散,“放心吧,我雖對你們蔣家沒什麼好,可小云畢竟是你們的兒,就算看在的面子,這事兒我也不會不管。”
他這麼說,蔣夫人明顯是松了口氣。
江遲易又說,“若不是蔣蕓,其實我愿意看你們和羅家互咬,我也不藏著掖著,我是頂看不上你們的。”
蔣夫人表一頓,面稍有些難堪。
這要是放在之前,不說罵罵咧咧,肯定也要站起來說兩句難聽話。
但這時候只抿著,一聲沒吭。
是聰明的也明白此時此刻能幫江家的人是誰。
那邊蔣老先生并沒睡著,突然嗚嗚了兩聲。
他似乎是傷了聲帶,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
蔣夫人一聽,趕轉過去又將他扶了起來。
蔣老先生近蔣夫人的耳朵,說了幾句什麼話,江遲易一句都沒聽清。
倒是蔣夫人不住的點頭,表帶了些意外,但也并未多言說什麼。
等對方說完,又把他放躺下來,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江遲易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下午上班了,他直說,“有什麼事趕說,我那邊工作還多。”
蔣夫人手不自覺的在膝蓋上挲兩下,“小云爸的意思,若你有能力,希能把羅家拉下來,他們家關系網比較復雜,如若這次不能把他們打倒,難免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會很麻煩。”
“他們家不是也有政敵嗎?”江遲易說,“失了勢,自然會有人對付他們。”
蔣夫人抿著,面上帶了些復雜,“羅家的人很會鉆營,就怕后來他們能翻。”
江遲易輕笑了一聲。
都這時候了,蔣家的人也好意思托大,能幫他們不錯了,還挑揀瘦。
他直接站起,“行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要是沒別的事兒就先走了。”
難得的蔣夫人還把他送到了門口,在江遲易抬腳要走的時候,猶猶豫豫開口,“小云……”
江遲易回頭看過去,蔣夫人嘆了口氣,“替我跟小云說聲對不起,在羅家的事上,我沒保護好,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似乎很后悔,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幸好有你,要不然我想都不敢想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江遲易面無表,收回視線,轉就走了。
……
蔣蕓這一覺睡的時間長,一直睡到快傍晚。
最后是被親醒的。
本來就在做夢,夢里全是一些旖旎的事。
結果被這麼一親,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先有了回應。
夢里的就是抱著江遲易親的難舍難分,現實也一樣。
一直到江遲易了下來,讓不過氣,才忽悠一下醒了過來。
睜眼的時候還有點懵,不明白這人在夢里為何這樣真實。
江遲易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是睡懵了,他拇指挲著的,有點想笑,“繼續?你就當是做夢好了。”
蔣蕓眨著眼,沒有什麼反應,眼底依舊不見清明。
江遲易也沒了什麼耐心,直接低頭親上去。
蔣蕓神智雖不清晰,卻很誠實,他親上去,就回穩。
江遲易很高興,三兩下就讓宛如新生。
直到最后關頭,蔣蕓似乎才反應了過來,呀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遲易沒心思回答這些,咬上的側頸,“一會兒再說。”
已經被勾出了反應,蔣蕓也沒矯,沒掙扎也沒繼續問,哦了一聲。
江遲易中途翻了個,將置于自己上面,掐著的腰,“想我了?”
蔣蕓眼底的清明也就出現了那麼一會兒,現在里面氤氳的全是之。
歪著頭,倒也不,“想了,剛剛就夢到你了。”
江遲易笑起來,腔震連帶著也有小幅度的震,蔣蕓的子也跟著晃了晃。
表帶了些懵懂,以為江遲易不信,“真的,夢里的你可壞了。”
江遲易將往下挪了挪,“現實中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蔣蕓沒防備,又是呀了一聲,子止不住的了,咬著瓣半晌才泄出來一個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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