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謝棠笑著對上老太太慈祥的眉眼。

老太太說，“打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

“嗯，是有點事想問。”謝棠眸變得幽深，“我小時候有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我那時候子懦弱，老是被同齡的小朋友欺負，說我胖。”

謝棠小時候，安怡養得很仔細，雖然白胖，但依然致得跟小洋娃娃似的。

有男生看可，就想欺負。

“當時有一個哥哥而出，我不大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但是我記得管家爺爺，他周大爺，我就下意識地以為是周明修，所以回到北城，我才忍不住跟他接近。”

“嗯，不是他，那時候明修不在北城，不會有人他爺。”老太太知道瞞不下去了。

謝棠的緒忽然激起來，“可是那些事他為什麼都知道。”

“我告訴他的。”老太太承認，聲音慚愧，“明修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安怡生前來找過我，那時候你還在港城，不想讓你跟周辭宴有接，這是你母親的愿，我不能不遵從，我聽辭宴提起過你們倆的事，我當時不得不那麼做，我把辭宴扔在了山上，讓明修頂了當年的人，但我沒想到你會上他。”

謝棠已經聽不進去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問了出來，“所以當年的人是周辭宴？”

看著謝棠復雜的目，老太太不好再瞞下去。

“對，是他。”

一句話，讓謝棠不知道高興，還是怎樣？

竟然是周辭宴，那這幾年的一廂愿算什麼，當初喜歡的人究竟是周明修，還是小時候的影子？

“謝棠？”老太太開口想勸勸。

謝棠選擇了回避，得找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想一想。

“，我今天在這住下，可以嗎？”

老太太點頭，“當然可以，我讓人帶你過去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謝棠去了老太太給預留的房間，那個小院子就很安靜，足夠讓思考幾天。

謝棠在小院子里整整呆了三天，第三天剛好是周辭宴換藥的那天。

這些天，其實什麼都沒想明白。

包括當初喜歡的是誰，現在對周辭宴什麼覺，通通不知。

謝棠翻出手機，已經三天沒開機了。

充了電，上面的消息一堆，周辭宴的最多，掃了一眼，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在這里了。

—謝棠：我今天去看你，想吃點什麼。

那邊幾乎是秒回。

—周辭宴：吃你。

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除了那些他什麼都不想。

謝棠看著手機屏幕扯了扯，是喜歡周辭宴的吧，起碼現在，之前都是喜歡的。

只是知道他是周爺后，更喜歡他了。

但周辭宴好像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也是，后來周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哪里還會記得住年那些事呢？

……

劉姨去送飯的時候，沒看到謝棠的人影，就跟老太太說，“謝棠走了。”

老太太正自顧自地下著棋，“我知道，早上過來跟我說了。”

劉姨遲疑，“老太太跟說了？”

黑子落定，“嗯，都說了。”

“那這小爺和謝小姐就算了？”

老太太接過劉姨遞過來的白棋，“且行且看吧，這棋啊，還沒到最后一步呢。”

白子一落，逆轉乾坤……

謝棠去周辭宴那里之前，又見了安瑾辰，雖然舅甥兩人正在鬧別扭呢，但聽說安瑾辰要出國一段時間，還是過來看他了。

公寓里，謝棠看著安瑾辰，他手上勾著煙，面前的煙灰缸更是攢了一堆。

皺了皺眉，“你明天走？”

安瑾辰吸了一口，淡然道，“嗯，出國。”

“又去談生意？”謝棠問。

“不是，見個人。”

“見誰啊？”要走那麼久。

謝棠聽說安瑾辰這次要在國外呆上三個月，不是談生意，不是考察，做什麼會這麼久。

“見舊人。”安瑾辰又完了一煙，臉上的神有幾分蕭索。

謝棠疑，試探地開口，“你是去見，晴晴姐？”

他們都好幾年不見了，這時候去見是為了什麼。

“嗯。”安瑾辰勾，“那麼驚訝干什麼，回味一下以前的味道，聽說變了。”變得更人了。

可他還是更喜歡青的一面。

的十八歲，像只的小花。

的二十八歲，會變什麼樣子呢？

艷綻放？

總得看看他才知道。

“舅舅，要不你留下來？”謝棠不想讓舅舅再去禍害晴晴姐了。

安瑾辰薄，誰都知道，可總有人會忍不住淪陷，溫舒晴就是一個例子。

看過安瑾辰好的，壞的，溫的，多的，惡劣的。

可依舊得真真切切，不可自拔。

謝棠心疼，但卻不能共。

自從經歷的周明修的背叛以后，更覺得這東西，說變就變。

任何人，都是如此。

安瑾辰子向后仰著，臉上掛著笑，“謝棠，我憑什麼聽你話？”

“我……”謝棠不知道該說什麼。

舅舅顯然還在跟置氣呢。

就因為一個周辭宴。

對啊，都不想讓別人手的生活，安瑾辰怎麼可能聽的。

安瑾辰極為諷刺地笑了一聲，“不是說讓我跟周辭宴道歉嗎？怎麼不提了。”

謝棠抿了抿，“當時太生氣了。”

“現在不氣了？”安瑾辰諷刺笑了聲。

“還有點。”謝棠小臉板著，抗議地說著，“畢竟先手打人的是你，還是兩次。”

安瑾辰睨著，“所以你為他抱不平？”

謝棠搖頭，“沒有，說說而已，你道不道歉，無所謂。”

周辭宴的傷會負責。

謝棠語氣忽然加重，“但是舅舅以后不要這麼做了。”

安瑾辰冷冷掀，聲音刺刺的，“怎麼，你是打算跟他過上了？”

謝棠覺得跟他說不通，“到了國外常聯系。”

“再說。”

謝棠發現安瑾辰都三十多歲了，還跟以前一樣小氣。

是帶著氣走的。

開車到了周辭宴樓下，謝棠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又或者當年的事，要不要跟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