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皎月松開手,恢復正常神,“那你不用擔心,祖母會說服的。”
“這是云家兒云娉婷的微信,你倆加上先聊聊,培養培養。”
莫北亭不不愿的拿出手機,加上對方,嘟嘟囔囔,“這關系,確定不是近親結婚嗎?”
“放心吧,早就隔了不知道多代了。”陸皎月話鋒一轉,“不過你外祖母輩分大,理論上來說,對方比你小一輩,你算叔叔輩。”
“啥?”莫北亭腦袋,搞不清楚這些七八糟的輩分關系,怎麼莫名其妙,他還比對方長一輩。
對面很快通過了,顯然知道他是誰,很方的發了一句介紹,“你好,我是云娉婷。”
莫北亭想了想,存心想把事攪黃,回了一句話,特別輕浮又欠揍,“我是你小叔,先聲叔叔聽聽。”
對方顯示正在輸中,然后那幾個字又消失了,最后啥也沒回。
海市。
演播廳后臺。
孩正在讓化妝師做發型,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的消息,久久無語。
祖母非要給介紹對象,老人家的命令,也不太好直接駁了,干脆加上看看對方是什麼人。
結果對方第一句話,給的印象非常不好。
雖然從輩分上說,確實應該對方小叔。但是被他這樣要求,總讓人覺怪怪的。
所以打字又刪掉,半天不知道回復什麼。
“云芷,準備一下,馬上開始了。”
“來了。”摁滅手機,應了一聲,對著鏡子整理著裝。
莫北亭舉著手機給他媽看,“加了,人不回消息,估計沒看上我。”
陸皎月湊近一瞅,要不是現在懷著孕,真想拿起拖鞋他,“你咋和你哥一樣,一開口就能把人氣跑?”
無辜躺槍的莫西樓:???
莫北亭嘿嘿一笑,跳起來跑了,“反正我完任務了,對方看不上我,是的問題。”
除了這個小曲之外,莫西樓的生活里,還有兩個小曲。
一個是某天晚上顧云起不回宿舍,坐在學校噴泉廣場中央,抱著酒瓶子喝的爛醉。他和方明哲兩個人,勉勉強強將他拖起來,往宿舍拉。
顧云起撒酒瘋,一邊摔酒瓶一邊哭,“憑什麼誰都行,就我不行。”
“可我他媽就是釋懷不了啊。”
“嗚嗚嗚,我就是喜歡徐青荷,怎麼辦?”
方明哲一邊拖著他走,一邊想把子下來塞他里。
真是丟人現眼。
莫西樓一邊架著他,一邊心里特別能夠理解他的。
釋懷兩個字,說出口容易,做起來很難。
輕飄飄的兩個字,誰都能說,可不是誰都能做到。
還有另外一件事,為一個疑問,在他心里。
那天學院之間有一場籃球比賽,他在宿舍里換好球服,從屜隨意取出一條發綁在頭上。
隨手拿到的那條發帶,恰好是紅的。
方明哲和顧云起也參加比賽。楚年很喜歡打籃球,但是因為傷,只能觀看。
說實話,他對楚年的態度,微妙的。
客觀來講,他心里清楚,他和岳寂桐分手,不能全都怪到楚年上。
本原因,還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但是他又沒辦法以正常舍友份和楚年相。
知道他們要去打比賽,楚年有些羨慕,他將自己的發帶戴上,“雖然不能打,只能看看,但是依然要帶上它,這條發帶陪了我六年。”
顧云起問,“是重要的人送的嗎?”
他點頭,“嗯,是我爺爺送的,這是他送我的最后一個生日禮。”
莫西樓抬眸看去,楚年額間是一條深藍發帶。他一怔,腦海里莫名想起筆下的一段話。
【二十八歲的他,一如青春里那樣肆意飛揚,舉手投籃之間,紅的發帶隨風飄揚,還是那樣熱烈,從前我只敢躲在人群里看他,如今亦不敢明正大的看。】
曾經他以為這段話寫的是楚年。
二十八歲,還在惦記他,還在看他?!
他怎麼可能不傷心不生氣?
但是現在,“紅的發帶”幾個字,一直在他腦海里飄,好像魔怔了一般。
他看著楚年,看著他額前的那抹藍,實在沒忍住,鬼使神差的開口問了一句,“你用過紅發帶嗎?”
楚年一怔,似是思考了一會兒,緩緩搖頭,“沒有。”
莫西樓眼中閃過幾分急切之,又立即追問,“你確定?你十幾歲的時候,也沒有用過?”
顧云起不著頭腦,“老莫,你問的問題怎麼聽上去這麼古怪?難道這發帶的還有什麼說法?”
莫西樓將他推一邊,沒回答,直直的盯著楚年,似乎一定要一個答案,那目像是要把他盯穿。
楚年雖不太理解他的用意,但還是認真回答了,“沒有。我不喜歡紅,所以從來不用紅發帶。”
莫西樓一顆心上去下來,表復雜,說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麼心。
他好想跑過去問一問。
可是隔了一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寫過什麼了吧。
更何況看別人日記這事并不算彩。
而且他倆現在還是分手狀態。
最后他嘆了口氣,心想算了吧。
現在去糾結這些,還有意義嗎?
他覺得這兩個月里,沒有岳寂桐在,生活也沒什麼變化,過得下去。
莫西樓瘋狂給自己洗腦。
他想,也許再過一個月,他就能徹底適應沒有的生活吧。
若是方明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定要嘲笑一句——你騙誰呢?
*
比起莫西樓這邊,在兩人分手的日子里,岳寂桐的生活非常單調:上課,圖書館寫作業,敲代碼做游戲,睡前織圍巾。
鄭妍妍對的評價——活的好像人機。
從那天之后,比以往更加安靜沉默斂,更不說話了。
從前是清冷,現在是清冷到無無求,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仙了。
好像被提前輸過指令的機人,按部就班完學習和生活上的每項任務。
鄭妍妍看著手中的圍巾,又從黃變了橙,頗為無語,“桐,你的圍巾怎麼又變了,昨天不還是黃的?”
眼皮都未掀一下,聲音極淡,“黃已經織完了。”
鄭妍妍極其佩服的手速,“你到底織了多條圍巾啊?”
岳寂桐從腳底出一個紙箱子,打開給看,里面塞了滿滿一箱子,各種都有。
鄭妍妍頗為驚訝,“怎麼織這麼多啊?”
岳寂桐將箱子合起來,神淡淡的,“閑著也是閑著。”
到時候就當做遲到的分手禮送出去吧。
65天沒有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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