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起就坐在離最近的位置仰頭看著,方明哲坐在顧云起旁邊。
莫西樓和岳寂桐兩人坐在其他人對面。
鄭妍妍很有眼的沒有往兩人跟前湊,干脆挨著方明哲坐了,兩人有上次一起玩鬼屋的,也算能聊的起來的朋友。
楚年看了一眼單獨坐在另外一側的岳寂桐和莫西樓兩人,垂眸走到顧云起另外一側坐下。
莫西樓看著他從面前走過,耳邊響起那天他在宿舍否認的那些話,又立刻轉頭看向邊的人,卻發現恰好也剛剛收回目。
他有點不高興。
果然在看楚年啊。
岳寂桐垂下眼瞼,打開手機,想找一首歌唱。
其實剛剛楚年看過來,和對上視線時,想和楚年打個招呼的。
但是突然想起莫西樓之前因為楚年吃醋,還不允許和楚年來往的話,忍住了開口的沖。
有時候,真的覺得莫西樓好不講理。
可還是決定聽話,因為不想惹他吃醋難過。
但想象不到某人不講理的程度。
只是看了一眼,他還是吃醋了。
有時候莫西樓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講理,但他就是不想講理。
憑什麼要講理?
他就是霸道。
怎麼了?
他攬過的腰,下抵在肩窩,作親昵,“在看什麼?”
低著頭,視線落在屏幕上,隨口回道:“在找歌啊。”
“想唱什麼?”
“唱這個英文歌吧。”
用素白的手指點在一串英文字母上。
“快一周沒見了,不想我啊?”他把手收,將圈在懷里,臉蹭著的臉。
被他的氣息全方位包裹著,還被他這樣蹭著臉,有些臉紅,聲音特別特別低,“當然想你了。”
“你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啊。”他忍不住親的臉蛋,語氣寵溺。
“嗯……我想想。”
在對面坐著的那一串人眼中,兩人在耳鬢廝磨,親的他們都不好意思看。
顧云起反正是沒看,因為他的視線,都在正拿著麥唱歌的徐青荷上。
當然如果方明哲沒坐他旁邊就更好了。
方明哲閑的無聊,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給他解說徐青荷唱的歌詞。
徐青荷選的歌——《我要你看穿我不是殺了我》。
唱,“我要你我,再陪著我墜落。”
方明哲就趴在顧云起耳邊說,“想讓你陪墮落。”
唱,“別想束縛我,用枷鎖。”
方明哲就說,“對來說都是枷鎖,我看你沒戲,還是算了吧。”
唱,“我要你心甘愿要你愚蠢的忠誠。”
方明哲說,“想要你愚蠢一點,還是心甘愿的愚蠢。”
顧云起將他的腦袋推到一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好煩。”
然后站起來和楚年換了座位,不想聽某人在耳邊絮絮叨叨。
方明哲笑,隔著楚年還要問他,“你就說我解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顧云起白他一眼,“滾。”
鄭妍妍坐在旁邊,一邊吃水果一邊笑,“你還是別捉弄他了。”
顧云起跑了,方明哲搭著楚年的肩,隨意遞給他一杯酒,“老楚,要不要來一杯?”
“好。”他垂眸,接過方明哲遞過來的酒,也不看是什麼,直接一口干了。
有點辣嗓子,嗆得咳嗽了兩聲,他皺眉問,“白酒?”
方明哲給他豎大拇指,“牛啊,兄弟,看來你酒量不錯。”
楚年垂下眼睛沒說話,今天略顯沉默,過了幾秒,他突然手去桌面又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KTV不停變換的炫彩燈下,他坐在忽明忽暗的一角,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再抬頭時,眼底的緒早已消散,又帶上一貫的,令人悉的笑容。
徐青荷終于唱完了,顧云起立刻邀請坐在自己旁邊。
但徐青荷只是睨了他一眼,然后在鄭妍妍旁邊坐下。
顧云起沒氣餒,干脆起走過去,主在旁邊坐下。
不來,那他去。
楚年主拿起麥,剛喝了兩杯酒,臉有些紅,眼里著幾分迷蒙。
他最擅長歌,特別是傷的歌。
干凈的嗓音,很能將人迅速拉悲傷的意境。
不同于徐青荷剛剛的狂放,楚年的歌安靜舒緩,底是的痛。
若細聽,還有忍克制。
就像他的人一樣。
忍克制就是他人生的底。
他唱完了。
鄭妍妍跳起來,要去唱。
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風》,氛圍瞬間嗨了起來。
徐青荷銳評,“好像廣場舞現場。”
莫西樓攬著岳寂桐的腰,手就沒有松開過,“想好了嗎?”
“嗯。”點頭,“你唱這個。”
莫西樓看向指的歌名——《會魔法吧》。
他一怔,“我不會。”
“你會。”語氣肯定。
他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會?”
“我就是知道。”
這歌還是在高中一次晚會上唱過的,對他來說,距離高中已經過了很多年,現在的他早已換了曲風。
岳寂桐說,“我要聽DJ版的。”
莫西樓無奈的看一眼,了的頭發,“好。”
他打開原唱先聽了幾遍,旋律一出來,回憶一下子就拉滿了。
當年學校安排好的曲目是《年中國說》,他偏偏反骨,在上臺之前換了DJ版流行歌曲《會魔法吧》。
一下子,臺下正于青春期心躁的男們,全都燃了起來。
當時他也沒遇到岳寂桐,也沒什麼喜歡的人,選這歌純粹只是因為它很流行。
只是因為他不想唱那些讓臺下人都昏昏睡,聽的沒打采,聽到想吐的勵志歌。
他就是不想聽安排,想搞點特殊。
沒想到后來,真的了歌詞唱的那樣……
鄭妍妍唱完,莫西樓接過麥,清了清嗓子,盯著岳寂桐的眼睛,唱了起來。
“,會魔法吧。”
“讓我無法自拔”
“不懂得懸崖勒馬”
……
岳寂桐看著他,眉眼彎彎,那雙水盈盈的眼睛,在忽明忽滅的燈下,沉默的翻涌著。
的視線,仿佛穿越了時,以他為介,過他,在看別人。
莫西樓不知道,其實在過他……
看那個曾在心中活了又死,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讓的恨的死去活來的……年。
那年的他,看著臺下肆意囂張的笑,不管不顧,毫不考慮后果。
現在的他,看著溫深的笑,不管不顧,仿佛眼中再盛不下別人。
一笑生花,在他上,早已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