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還沒走出園子,傅西竹的電話就打來了。徐南姜充分的充當溫月的左右手,舉著電話在溫月耳邊。
“你去了宋家?”
“誒?你怎麼知道?”
傅西竹應該在辦公室,能聽到翻資料接水的聲音,不等溫月再問,耳旁又響起另外一道殺豬的聲音。
不過,不是來自電話里。
傅西竹也聽到了,他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說:“老婆,我怎麼不知道,宋家還是個殺豬場呢。”
溫月:“……”
確定他聽到的是豬嗎,開玩笑,宋家怎麼可能養豬,一頭豬崽也沒有。
剛才的聲音,倒像是程嘉松的嚎聲,不知道舅舅又對他做了什麼。
“傅警,我擔心我舅舅。”
“擔心他殺人坐牢?”
“誒?”他怎麼知道的。
傅西竹說:“你剛才是不是打了報警電話,宋宴綁了誰,我教你個辦法,讓人準備個大喇叭,綁在宋宴能聽到的地方,你找人給他念刑法,一條一條的念。”
溫月:“……”
不是,剛才明明打的是110,傅西竹怎麼就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一個刑偵隊的隊長,什麼時候跑去干接線員的工作了?
溫月把發生的事跟傅西竹大概講了一遍,面對宋宴,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撒勸阻都怕不管用。
而且,還事關溫霜。
以宋宴的脾氣,不會輕易饒了程嘉松。
“老公,該怎麼辦,你想想辦法阻止啊,我舅舅也是你舅舅。”
“你總不能看著你舅舅在刑法邊緣瘋狂的挑戰吧?”
沒舅舅。
傅西竹從小到大沒舅舅。
他媽媽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傅西竹特別排斥,非常的不認可這個半道上撿來的便宜“舅舅”!但不認可不代表就不是事實,他從娶了溫月那一天開始,就和宋宴撇不開親戚關系。
傅西竹想了想,“這事就給我來辦,你看完你外公就回來。”
溫月不知道傅西竹會怎麼辦。
但半個小時后,就知道了。
傅西竹不知道從哪兒找的人,有同城快遞,還有外賣騎手,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促,宋宴的私人手機號碼快要被打。后來還來了貨車,面包車。
一趟一趟的送貨,全是書。
刑法書。
還必須找宋家家主簽字。
宋宴不厭其煩,手機都快被打到沒電,他整個人都在暴躁忍耐的邊緣。
直到出來,看到一面包車的書等著他驗貨簽字,看到書上封面大大的刑法兩個字,他腦仁突突的跳。
沒差點一把火,把書跟車一起都燒了!
“宋總,息怒!”
“我們也是拿錢按人吩咐辦事,宋總您就別難為我們了!”
宋宴大概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除了傅西竹,還有誰這麼執著于刑法,傅西竹應該通過溫月的,知道了今天園子里發生的事。
所以,傅西竹這是變相的在提醒他,給他警告,告訴他沒事多看看刑法。
別找死。
宋宴簽完字,打發人走,卻被告知錢還沒付,貨到付款。
宋宴臉都綠了。
不知道誰帶的頭,苦兮兮的說每天賺錢不容易,上有八十歲老母親下有八個月娃娃,就等著每天賺的這點辛苦跑錢養媽媽養娃娃。
宋宴不耐煩的聽著這些人嗶嗶叨叨個沒完沒了,讓管家把錢付了。
宋宴給傅西竹打電話,“傅西竹,你是吃飽了撐的,撐傻了?”
傅西竹漫不經心回:“這不是怕我老婆最在乎的舅舅鋌而走險,無視人命,做些傷天害理損人不利己的事,怕你著,特意找書給你補補知識麼。”
“看不懂的話,書末有二維碼,掃進去可以聽,要是懶得聽的話,我不介意親自過去送你一副手銬。”
“我老婆舅舅不多,就一個,宋總你悠著點兒,可別把自己弄沒了。”
宋宴氣的沒說出話。
他冷著臉,一言不合的掛了電話。
而后,扭頭吩咐管家,“給溫月打電話,回來,隨便什麼理由。”
收拾不了傅西竹。
還收拾不了他忠心耿耿的狗麼。
傅西竹的這筆賬,溫月就算了,那就算在徐南姜的上。
大概二十多分鐘。
宋宴的助理匯報,“宋總,溫小姐到了,的保鏢留在車上。”
宋宴整理著襯衫袖子的鉆石袖口,面無表發話,“一會兒找司機,送月月回去。至于的保鏢,給我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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