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出了事,四個姐姐在夫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只有我在宮里還好一些。”
“我再不為耀祖打算,我那可憐的弟弟在寧古塔可怎麼辦?”
檀兒:“……”
小主整天不是耀祖,就是老吳家的,都快煩死了!
小主要是把對爺的心思,放在陛下上,說不定早就寵妃了。
然而其它事不用檀兒勸,吳常在也十分清醒。唯獨遇到跟吳耀祖有關的事,不論檀兒怎麼說,吳常在也聽不進去。
時間長了,檀兒也只能無奈放棄,照吳常在說的去做。
誰知道剛把東西收拾好,另一名伺候吳常在的宮,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道:“小主,您的大姐來信了。”
吳家另外四個兒都和吳常在一樣,十分放心不下遠在寧古塔的吳耀祖,時不時就在信里和吳常在商議,給吳耀祖送點什麼過去。
所以此次接到大姐的家書,吳常在也沒有多想。
可是打開信封,看到上面寫的容,吳常在的瞳孔突然猛地一,連旁邊的茶盞都失手打翻了!
“怎麼會這樣?!”
看到吳常在失態的樣子,檀兒詫異地問道:“小主,出什麼事了?”
吳常在眼眶微紅,清秀的臉上滿是擔憂:“大姐說前段時間托人去寧古塔,給耀祖送一些補子的藥材,誰知道對方加送了消息回來,說、說……耀祖和其他苦役被派出去干活時,遇到塌方不知所蹤了!”
吳常在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沒了主心骨!
檀兒趕扶住了:“小主,您冷靜點,要注意自個的子啊!”
吳常在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怎麼辦?!”
“耀祖在寧古塔苦,已經夠可憐了,竟還遇到了這種事……”
“大姐在信上說,已經給二姐、三姐和四姐都去信了。可寧古塔那麼遠,們只是后宅婦人,又不夫家待見,本沒辦法去救耀祖……”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老吳家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怎麼活下去啊……”
檀兒心里冒出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要是爺就這麼死了倒干凈。
反正他活著也沒什麼用,只會拖累旁人。
后宮的低位宮嬪里,小主還算聰慧,沒了爺拖后,未必不能為自己爭取到一席之地。
說不定此次,是老天在幫小主呢!
然而……看到吳常在哭得幾近昏死的樣子,檀兒默默嘆了一口氣。
吳家的五個兒,從小就把耀祖爺,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爺要是真沒了,只怕小主也活不下去了……
檀兒只能拍著吳常在的后背為順氣,安道:“小主,您先別想那麼多。說不定爺吉人天相,什麼事都不會有呢。”
“而且您哭得再兇,也無濟于事啊……”
吳常在滿臉淚水:“耀祖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能怎麼辦呢?
自從曾經在花園,害郝嬪娘娘了胎氣,上的恩寵就淡了。郝嬪娘娘歿了,陛下就更不怎麼看了。
就算去求陛下,只怕連養心殿的大門都進不去……
吳常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莊妃了。
即便早已明白莊妃不是善茬,與對方打道,無異于與虎謀皮,這時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吳常在胡地干了臉上的淚水,著檀兒道:“為我梳洗一番,我要去長春宮求見莊妃娘娘!”
檀兒皺起了眉頭勸道:“小主,您不是說莊妃娘娘不是好人……”
“這種時候,您求到頭上,就不怕趁火打劫?”
吳常在焦急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能救耀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這條命!
檀兒無可奈何,只能吩咐人打水進來,伺候吳常在凈面。
……
長春宮。
莊妃跪在佛像前,邊縈繞著檀香燃燒后的煙霧。閉著眼睛,一下又一下敲著面前的木魚。
若離從外面走了進來,福了一禮后勾起了角:“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吳常在來求見了。”
莊妃停下了敲木魚的作,微微一笑:“本宮許久不見吳妹妹了,也怪想的,把人請到花廳吧。”
“是。”
很快,莊妃起,撣了撣服上的香灰,往外走去。
因為每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待在佛堂,上浸染了一層檀香的氣息,再加上無論什麼時候,神都十分從容,整個人顯得平和無比。
就連心十分焦急的吳常在,在看到莊妃的那一刻,心境都莫名平靜了不。
忽然覺得……難怪曾經的后宮,有那麼多人相信莊妃娘娘是慈善的好人,愿意為前仆后繼。
莊妃娘娘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宸貴妃娘娘,說不定莊妃娘娘真的能裝一輩子……
吳常在心里這麼想著,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起福了一禮:“嬪妾給莊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莊妃揮了揮手:“吳妹妹不必多禮。”
“若離,上茶。”
多耽誤一會兒,耀祖就多一分危險。吳常在現在都快急死了,哪有心喝茶。
起朝莊妃跪了下去,開門見山道:“求莊妃娘娘救命!”
莊妃著吳常在,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都是姐妹,好端端的,吳妹妹怎的行這麼大的禮?”
“你讓本宮救命,這是出什麼事了?”
“難不本宮這段時間在長春宮閉門不出,宮里有人欺負吳妹妹?”
吳常在含淚道:“不是嬪妾,而是嬪妾的弟弟。”
“莊妃娘娘,今日嬪妾接到了大姐的家書,說耀祖在寧古塔做苦役時遇到了塌方,到現在還生死不知……”
“求莊妃娘娘救救嬪妾的弟弟吧,嬪妾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莊妃似乎也很詫異:“吳公子出事了?”
“說來也是本宮不好,遭人陷害名聲損,日日只能待在長春宮。因著與匈奴的戰事,莊家上下也忙得不可開,忽視了對吳公子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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