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不是你的相親對象麼？”

梁姜玥放下背包，拿了一次杯子倒了杯水給溫蕎，“是相親對象，但是……”

猶豫了幾秒，把之前包間的事都告訴了溫蕎，溫蕎瞳孔地震，不敢置信，“他那樣和朋友說你？他要不要臉啊，看不起你還來找你？”

“所以我和他說了以后不要接了。”

“他肯麼？”

“沒事，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溫蕎想安，卻也不知道從何安起。

“不說這些了，你找我什麼事？”

“我有個朋友，在我的朋友圈看到你的畫畫，想定做一副，我過來找你商量來了。”

梁姜玥說行，一口答應。

“你別答應那麼快，你不怕被坑？”

“我信得過你。”

溫蕎被捧得笑得快得意忘形了，突然瞥到梁姜玥脖子上有曖昧的痕跡，敏銳的雷達啟，瞇起眼睛問：“你跟誰做壞事了？！”

梁姜玥想擋住領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沒……”

“晚了，我已經看見了，你干什麼壞事了？”

溫蕎不好忽悠，“別想騙我，老實代，你這個乖乖，一向很乖，是不是江津南？”

“不是。”梁姜玥紅著臉否認，“真不是他。”

“那是誰？”

梁姜玥很糾結，難以回答， “別問了，求你了。”

“被清吧的客人調戲了？”溫蕎挽起袖子，“哪個王八蛋，走，我找他去！”

“都不是，蕎蕎，你冷靜點！”

梁姜玥頭皮發麻，不敢代，“放過我吧，我不能說，總之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別擔心，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蕎瞇著眼睛，“好樣的，連我都瞞了。”

梁姜玥：“……蕎蕎。”

“算了，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真傷心。”溫蕎戲上，“大十八變，我懂。”

“好啦，別逗我了，先說說你朋友要定制的事吧。”

這麼一聊，聊到了中午，陸呈洲的司機許江又餐過來，和上次是一家店，換了菜系，每道菜品包裝致小巧，許江送完就走了。

溫蕎敏銳嗅出不同尋常，“這家店可不便宜，也不做外送，姜玥，是‘他吧？’”

格外加重‘他’這個音。

梁姜玥耳朵泛紅，“別說了，求你了。”

“你瞞的可真，我很不得撬開你的。”

梁姜玥往塞了塊，“食不言寢不語。”

溫蕎被氣笑。

……

陸呈洲接到陸旎是下午的事，準備先送人回陸家老宅再說，誰知道陸旎力充沛，說：“四叔，我想出去逛街，買點禮給，你陪我好不好？”

陸呈洲一口回絕，“不好，我等會還有事。”

“四叔！我難得回來，難道你不是特地請假來接我？！”

“我什麼時候說請假來接你，你以為假那麼好批。”

“你怎麼不讓司機來，你都親自來了……”

“空罷了。”

陸旎一張清秀的笑臉皺了起來，“四叔，你太狠心了！”

陸呈洲沒跟廢話。

“四叔，家里那個小養呢？”

“你說誰。”

“梁姜玥啊，姑姑帶回來的養，我聽我媽說，在相親，要把嫁出去，是不是？”

陸呈洲的臉驟沉，眉頭蹙，“誰教你說這些的？怎麼說你都得喊一聲姐姐，再讓我聽到從你里蹦些不三不四的話，你以后別回來。”

他一下子生氣了，陸旎嚇到了，“四叔……你、你干嘛那麼生氣，我不就提了一句……”

可是陸家最寵的，也是年紀最小的，什麼時候遭過這麼大的委屈，還是回國的第一天，將的滿心歡喜澆了個心涼。

陸呈洲沒空搭理，今天就該讓司機出來接，而不是他來接。

陸旎覺得陸呈洲變了，才幾年沒見，生分了這麼多麼……

明明以前可疼了，說什麼都可以。

回到陸家，陸呈洲先下車，沒去管陸旎，進到屋里找到陸夫人，問陸夫人，“江家那邊什麼靜？”

陸夫人在謄抄經書，房間點了檀香，“他們哪里還敢找上來，丟人現眼，已經得罪我了，難不再把你得罪。”

陸夫人放下筆，“旎旎呢？”

“樓下。”陸呈洲點了煙，“不用再給梁姜玥安排什麼相親了，嫁不出去，一樣能養得起。”

他這句話缺主語。

陸夫人狐疑看向他， “誰養？”

“陸家，陸家不養，我養。”

“陸呈洲，你不怕華家有意見，像什麼話，以后和華臻結婚家，你還養著嫁不出去的養，算什麼？你這年紀也不夠給梁姜玥當監護人，你想干什麼？”

陸呈洲瞇了瞇狹長的眼眸，眼尾上挑，角淺淺弧度：“我說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主。”

“你真想當負心漢？！”

“我什麼時候辜負過？你們聽到我跟在北城那段故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什麼意思？”

陸呈洲看了一眼手機，李非的信息，他沒再解釋，“陸旎已經送回來了，下次接送的活喊司機。”

說完，陸呈洲便走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陸呈洲坐在車里煙等紅綠燈，順便撥了梁姜玥的手機號碼，昨晚上他趁意神迷的時候，解了的手機指紋鎖，哄著讓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眼神迷離，表痛苦又難耐，還得分心作手機，好幾次誤屏幕……

越是往深了想，突然涌起一燥熱，往下俯沖。

陸呈洲咬煙，暗罵了聲，綠燈亮了，他啟車子，匯車流，電話也接通了，梁姜玥輕的聲音響起，他低聲音問，“忙完沒？”

“快、快了……”

“晚上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

“不挑食？這麼好養，那我來安排了，先把你喂飽，再讓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