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你讓崔九隨便找個人過來吧,不用半個小時,十分鐘他都能搞定。”
江天晴直接拒絕了,還順便給薄之琛想好了其他的辦法。
讓崔九隨便找個有頭有臉的人來,都比帶著強。
臉上還有傷疤,陪同薄之琛出席會議算怎麼回事。
沒名沒份的,本來兩人的關系就夠了,這下更說不清了。
“他找不到人,你去最合適。”
薄之琛邪魅一笑,要不是手背上殘留著針眼,真看不出來是一個剛退燒的病人。
“為什麼?”
江天晴反問。
什麼找不到人,本就是薄之琛的借口。
明明剛才還說崔九拿著八位數的年薪,無所不能的,什麼都能做,現在又連個人也找不到了。
“歐青,18歲,籍華裔,哈佛大學提前畢業的高材生,知名律師的兒,歐懿的堂妹,從沒有在面前出現過......”
薄之琛沉下眼眸,勾笑著說。
他眼底藏著的機關算盡讓人看不清,也看不懂,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干什麼。
他不應該是拆穿的虛偽份嗎?
這樣也好繼續控制,錮,欺辱。
“打住!”
江天晴制止他的話,這個男人明明知道這些頭銜都是假的,還要說出來,肯定沒安好心。
“怎麼,我說錯了?”
薄之琛玩味的看著。
江天晴心虛,攥了攥角,這會兒也不困了,緩了緩緒說道。
“沒錯,你說的都沒錯。”
“但是你明明知道,你說的人不是我,我沒辦法跟你出席什麼會議。”
不確定,會不會有人識破的份。
早就想好了,按照歐青之前的作風,就算不出現在記者面前,也不會有人懷疑的份真假。
歐青子極為高冷,更不喜親近人,除了的父母就沒有人見過的樣子。
因為父親的名氣,一出生就被冠以紐約千金的稱謂,多記者費盡心思要挖出的照片,最后都不了了之。
足夠神,就好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歐策讓假扮歐青在上杭市生活下去,是深思慮過的,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如果一直沒有份,就會被逐出上杭市,甚至會被抓進監獄里度過余生。
薄之琛晦暗不明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抓住的手腕,輕輕一推把按在床頭上。
“你聽好了,如果你想繼續當歐青,就陪我出席這場會議。”
“記者會大肆報道關于你的信息。”
他是在幫坐實這個份?
江天晴一愣,頓了兩秒,點點頭。
看他這個架勢,要是不愿意,只怕很難走出這個房間了。
“崔九!”
薄之琛松開的手腕,朝著門外大喊一聲。
崔九走進來,眼下一層黑眼圈,眼睛卻十分的明亮,就像是夜晚的星星。
“薄總,早餐已經送到,造型師也已經在外面了,歐小姐出去,就可以開始做造型并且吃飯了。”
江天晴起,直接跑了出去。
崔九二話沒說,跟著走到客廳里,讓等候已久的造型師抓給裝扮起來。
造型師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客戶,絕的臉上一道駭人的疤痕,說不上來多難看,卻讓人看一眼就會愣住,像是陷進去了似的。
他難以想象,這張臉,如果沒有毀掉之前,又是怎樣的驚為天人。
“小姐,請坐下。”
江天晴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著崔九遞給的三明治,任由造型師在的臉上涂涂畫畫,一會兒又抓起的頭發,仔細的端詳的臉型。
手里的三明治只吃了一半,臉上的妝容和頭發的樣式都已經完了。
造型師不知是用了什麼東西,竟把臉上的疤痕遮擋住了,還畫上了一個孔雀形狀的圖樣,就好像有一只活靈活現的孔雀落在的臉頰上。
的頭發被高高的盤起來,打理得一不茍,丸子頭的一圈用深藍的羽固定住。
致漂亮的臉蛋,造型別致的妝造,細長白皙的脖子上系著一條金的羽形狀項鏈,的眼睛里閃著點點淚,困得不得了,眼眶酸酸的,著自己打起神來。
如此,倒是平添了一份慵懶和隨意的覺,如同不諳世事的孔雀仙子,初來乍到,耀眼奪目的那麼輕松,那麼容易。
“您看一下,這兩件禮服,喜歡哪一件?”
造型師一手拎著一條子,兩條子的風格截然相反。
一條是火紅的短,擺夠大,前面極短,后面又極長,后腰還是鏤空的,前是明的紗,鋪滿彩的寶石,又明艷。
另一條是白一字肩長,中規中矩,綢質地,優雅又得,簡約卻十分有設計,剛好能襯托出人凹凸有致的材。
江天晴的手剛到那條火紅的子,就聽到一道不容置疑的男聲襲來。
“白的。”
還沒說什麼,薄之琛就替做好了決定。
不過,剛好也是更喜歡白的那條子,手去紅也只是因為上面的寶石實在太耀眼。
人生就亮閃閃的東西,自然是想要仔細端詳一下的。
但是,穿在上,還是白的那條子更好看,更看著順眼。
可不是什麼火,打扮的那麼耀眼干什麼。
“嗯。”
點點頭,拿過造型師手中的子,走進臥室里。
造型師著的影嘆了嘆氣,跟一旁的薄之琛說道。
“薄總,江小姐的臉實在是可惜啊。”
薄之琛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雜志,漫不經心的端起咖啡杯,眼皮抬都不抬地說道。
“你認錯人了,不是江小姐,是歐小姐。”
造型師驚訝的不得了,瞪大眼睛,說道。
“歐小姐跟江小姐的臉,怎麼會是一樣的?”
他剛才給江天晴化妝,先是用特效底遮擋住傷疤,隨后才用染料畫上孔雀遮住厚厚的特效底。
這前一道工序完的時候,是一張疤痕并不明顯的臉。
跟他見過的江小姐一模一樣。
他自然就把眼前的孩認是薄總的外甥江小姐了。
怎麼又說是歐小姐。
他徹底糊涂了。
薄之琛抬眼看他,把手里的雜志一丟,沉聲問道。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造型師懵懵懂懂,解釋了自己為何認錯的原因,對面男人的臉變得冷冽異常,眸更是黑了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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